话了吗?今天你还没跟她们问好。
张静北不耐烦地用另一只还没穿好袜子的脚丫子踩在李博阳的膝盖上,踮着脚尖戳他,嘴里哼哼,今天妈妈有事儿,晚上再打。
难得出来玩,老打电话干嘛?张静北可一点都不喜欢跟人打电话,家里人也就罢,余子茂赵宁宁几个的电话几乎一天几个,好似一刻找不着自己就活不了似的,真他妈让人烦。
两人没在酒店里吃东西,出了大门口沿着路边直走,一排直下全是小吃食肆,李博阳选了个粥铺进去,拉着张静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片区域是政府开发的旅游景点,就连这里的小吃食肆都是通过竞选争夺来的,在味道和卫生上自然有它的独到之处。
两人点了两碗海鲜粥,一碟小菜,还有一碟子点心油条,还要了两碗豆浆,后面的豆浆油条是张静北特意要的,他就喜欢撕了油条泡豆浆汁吃。
这餐饭花的时间略长,海鲜粥里放了碎碎的生姜,张静北最烦这些葱啊蒜啊生姜的,每次碰到总忍不住皱眉头,李博阳也烦,但是再烦他还是捏着筷子帮他挑净了碗里的姜丝,赶在粥凉之前塞到他手里让他赶紧吃。
张静北拿勺子翻了翻,确定碗里真的没姜丝了才高高兴兴地冲李博阳一笑,给他夹了他喜欢的油条放他碗里,捧着碗吃起来。
李博阳顺手接住塞进嘴里,这油条炸得酥脆,咬在嘴里口感很好,但是更多的他则是在小心观察张静北的神情。
张静北似有所觉,一抬眼就对上了李博阳探究似得眼神,眉心一凝,问他,怎么了?
李博阳笑着摇头,顺势端起碗喝了一口豆浆,眉目微敛,淡淡道,没什么。
他们这个镇子上出过一个很有名的状元郎,从前的古屋被成片保留了下来,多年修缮下还能很清晰地看出当时的生活环境,放到现代看来,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之前遇见的那个司机是个不错的导游,一路滔滔不绝地讲叙了有关本地的一些人文风情和习俗文化,他是个言语风趣又很懂得察言观色的男人,从一开始他作为一个司机,能巧妙搭上李博阳的话儿,并让他点头开口邀请他作为一个导游就能看出。
他并没有因为主顾只是两个孩子而敷衍或者误导他们去消费当地一些价格昂贵,但是与物品本身价值却相差很多的东西,相比起作为一个司机的职业,客观来讲,张静北认为这样的人物是不仅仅只甘心于这个职业的。
虽是只隔着杏杨镇两个小时航程的偏僻岛屿,但是这个岛镇意外地让人流连忘返,和杏杨镇不同的是,这里不仅只海产业繁盛的很,更因为这个地方偏僻又不那么为人所知,所以在当地政府想要大力发展旅游业却不如何景气的情况下,下面居民竟是悄然发展起一种带有某种赌博性质的斗鸡行业。
算是半路出家的导游将他们带到了某个相对来说比较简陋而气氛却想当火热的地方,那就是斗鸡场。
这是个类似于西班牙斗兽场的存在,只不过因为战斗品种的杀伤力不同于那些大型兽类的危害力强,所以在最初的一阵考察和观摩之下,当地政府居然对这些不太合法的产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导致这个行业慢慢繁荣昌盛且渐渐带起当地的经济流通,为这个岛镇聚集起了充分的人气。
斗鸡场很大,也很简陋,周围都是用当地山民用特别的竹筏子片的薄薄地,一层一层地垒高、加厚形成的壁垒,屋顶上是蒲草密密层叠遮掩盖成,咋一看倒有些像古时候那些野人居住的地方,简单、粗糙,内里空间却是十足十的大。
里面的空气不太好,一进门张静北忍不住皱紧眉,拉高颈上的围巾蒙住鼻子,旁边的导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解释道,这斗鸡场都是这样的,现在是冬天还好,到了夏天天气一热,那气味才叫大。
话儿虽这么说,但这导游明显是此中道人,一说起斗鸡就很有种蠢蠢欲动的意味,且在提起这话题儿时,言语中不知觉便流露出几分作为当地人的得意和骄傲来。
张静北在门口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进去看看,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临门一脚,他转头看看李博阳,被攥紧的手指微微动了下,李博阳牵住他的手立马收紧几分,四目相对,张静北在李博阳沉甸甸的目光中看不出一点情绪。
三人挤进人群最热闹的斗鸡场中央,导游站在半天指指点点的咕哝了半天,给两人大概讲解完场内的玩乐规矩,说好各自开玩互不相干之后,手里捻着李博阳刚付给他的几张红票子就钻进人群里去了。
张静北踮着脚,探着脑袋往里面看,不大不小的鸡笼子里两只乌黑漆毛的红顶公鸡正气势昂扬地来回踱步,许是正在酝酿斗势,衬着现在震耳欲聋的嘈杂喊叫声,两只斗鸡蓄势待发,不负众人期待的猛扑上去,尖利的喙飞扑着冲向对方羽毛多的地方,攻击力十足。
旁边的大理石桌子上有人喊叫着说,买好下注啊,本场斗鸡比赛的参赛选手分别是‘长胜将军’和‘红顶王爷’,大家买好下注买好下注啊咧,买一赔十,买一赔十了喂……
张静北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眼角瞥向李博阳抿直了的唇,眉心微沉明显很抵触自己来这些地方的模样,不由惊奇挑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皮一耷转身走了。
被李博阳伸手拉住,问他,怎么了?
张静北定定看他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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