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会不会深一些?
现在的他可还想到过自己?在拥有了幸福后,是不是已经把自己遗忘在一个再难寻觅的角落?
喝就喝,说起来自己这辈子,哦不,是上辈子还没痛痛快快喝过一次酒,今天豁出去了。反正这个家伙已经醉了,大不了一起疯。
半个小时后,戴天拉躺在地上的叶恺然,“起来,我扶你到屋里去。”
小叶同志甩甩手,伸伸腿做走路状:“不……用,我……扶着墙,走得……挺稳当。”
戴医生暗道一声大功告成,贴近叶恺然问:“你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谁说我不记得?你……你才不记得!”
“那你叫什么名字?”从最简单的开始。
哪料回答他的是最强大的冲击,“我,我叫叶……,哦,不对,那是别人的名字,我的名字是魏誉,我妈妈最喜欢……欢段誉。”
戴医生蒙了,好似秋天的夜里凉风刮过,令人背后生寒。
以叶恺然酒醉的程度不应该大清早就醒的,可地上太硬,他着实难受。
推开身上的被子,身后一声阴森森的“魏誉”,小叶同志半起的身子僵住,疼痛欲裂的大脑瞬间清醒。
戴医生扑通倒在沙发上,对着虚空说:“我是相信科学的,我是相信科学的,我是相信科学的,……可科学怎么解释这件事啊?”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戴医生盯紧叶恺然:“我要不要送你去中科院啊?”
“中科院?”叶恺然冷笑,“那多费事,你这工具齐全,干脆直接把我解剖了?”
戴医生坐在沙发上不说话,眼圈发黑,眼睛发红,胡子拉碴。昨夜是他活到现今经历的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夜,此时的形像也突破了他以往的极限。
叶恺然猛然醒悟:自己被他诓了!顺手抄起酒瓶子,戴医生反应迅速起身就跑:“你想杀人灭口吗?”
“你也算人吗?就算是人,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正好为民除害!”
两个人在客厅里你追我赶,惊落物品数件。最后因实力相当,两败俱伤,靠在沙发上气喘吁吁。
“要是张瑞知道不得伤心死。”还有他那双年迈的父母。
“你当我愿意?”给人当爹有瘾么?我的大好青春啊!
“那你说,你成了他,他哪儿去了?”
“我怎么知道?反正没成我。”
“算了,老天既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戴医生喃喃道:“做人又何必活得那么计较。各人有各人的命,强求不得啊。”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说不害怕那是骗人,叶恺然的心跳不觉快了几分。
看着他眼中的惧意,戴天倒有了怜惜之心:“老天让你来了这儿,我能怎么办?以后小心些吧,别再跟人提了。”这么邪乎的事情,别人可不见得能接受。
叶恺然放下心来,不甘地瞪他一眼:“除了你,也没人这么处心积虑算计我。”
“谁让你昨天的表现太匪夷所思,我不怀疑才怪。”
“哼!”
“你别哼,跟你说,祁昊是我妹妹的,你别打他的主意了。”
“你!”力竭的叶恺然被气得跳了起来,“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我是喜欢他,可从没想过勉强他。”
这孩子还真是可爱,虽然他这张脸看上去一点也不比自己年轻。一夜之间老了九岁,可怜的孩子啊!
叶恺然下楼回家,下午郑絮回去会顺路把思涵送来。戴医生几乎一夜未睡,此刻惊魂初定,进入补眠。可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意,10点刚过,周医生不速而至。
“你怎么这个样子啦?搞砸了?”周医生嗓音洪亮,精神矍铄,没有一点刚上完夜班的疲惫,戴医生暗叹这个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
“没有搞砸,他昨天傻头傻脑的,我爸妈很满意。”打个呵欠,继续睡。
“那是怎么回事?你看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喝了多少酒啊?”
其实还真没喝几口,都是洒在衣服上的,这衣服是要不得了,酒气熏人。
知道自己这觉是睡不成了,戴天拿了衣服去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有洁癖的周医生已经把屋子整理好了。
“以前那位又来找你了?”
“想象力够丰富,可惜人家忙着照看老婆孩子还来不及。”计算一下时间,也该生了。
“唉,你说将来他家孩子要是知道他爸把他妈坑了一辈子会是个什么反应?”说起来自己还是幸运的,至少那个人没有把自己一骗到底。
戴天没有说话,他知道同志在这个世道中的艰难,可自己艰难了,就有理由去毁掉无辜女子的幸福吗?尤其是那些只想生个孩子传宗接代,然后把妻子当摆设的,让人不恨都难。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用在这里不无道理。
新的一周,新的开始,叶恺然在浅淡的躁动不安中适应着奶爸实习生的步调。也许是有个人和他分享了秘密,心里的重压,无形之中减轻了不少。戴天信守承诺,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同时对他的适应能力表示一定的钦佩,照顾孩子毕竟不是容易的事。思涵习惯了“大恶人”经常到他家蹭饭吃,要是哪天没来,还会追着爸爸问原因。周医生不嫌自家路途遥远,有事没事也爱来凑凑热闹,顺便给他们改善一下伙食。总体来说,他们的日子过得还算有滋有味。
时间进入十一月,秋风萧瑟,天气见冷。郑絮因为有事这个周末不能回来,思涵整个晚上都蔫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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