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晚会,现在大多数学生还都亢奋着,尤其情侣是最亢奋的。学校在今天也略微放松了一些,这附近,在夜里又是僻静的地方。所以,可想而知这里现在这个时间坐在这里的,必然都是一双双一对对的……而他们这两个明显是校外人士的男士,也跑到这里找椅子坐,很是受了周围鸳鸯们的侧目。
“小陈,咱俩先从你最想知道的说起吧。”两个人坐下,李蒹是对陈修渊说话,但他没看着陈修渊,而是看着天上的月亮,而他的第一句话,就让陈修渊瞬间浑身肌肉紧绷,“有人对你说过,你父亲的死,是因为你作孽太多吗?”
“有……”洛神棍的那次对他最早的“修士知识普及教育”,虽然洛神棍说得已经很客气了,但实际上他就是这个意思。可是,陈修渊以为……
“他说的没错——我见过的天魔,没有一个是父母俱全的,大多数都是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比如我。极少数,只有父亲,可也活不过天魔的十八岁生日。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的,而我师父则对我说过:天魔虽然是顺天道而生,但生来必然杀伐过重,所以天魔之母活不过孩子满百日。至于父亲的生死,就看他们是否命硬了。”
心有瞬间的混乱,但却并不是第一次听到洛神棍那么说时的血淋淋的惨痛。陈修渊也抬头看了看月亮开口说:“我相信你说的,这是所谓的命运,但是,现在我并不认为,因为这样的命运,所以杀父弑母的罪过,就该背在我身上了。”
“你说的很好,本来就不该背着。”李蒹鼓了鼓掌。
“那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没把这些屁话当回事?”
“……”
“看~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我也只有你有些话说得虽然以正言辞,但并不那么真。”
“……”
“好了,咱们先不谈这些了。我知道,只要那个凡人一直在你身边,这些话就真的都是屁话。”
“……”
“呃……好吧,咱们说正题。天魔啊,其实和那种天煞孤星的命格有点类似,但不同的是。天煞孤星也就是孤苦百年,天魔却要孤单很久很久……还不同的是,天煞孤星是别想找到伴儿了。但天魔,如果好运的话,还是能找到的。但是,你得确定自己找对了,而且要及时把对方抓在手里……”
就在陈修渊和李蒹谈论命格问题的时候,赵恣文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明明“陈修渊”看起来就是在他前边十几米远的地方慢慢的走,但是赵恣文一路跑着就是追不到人,而他无论怎么喊,“陈修渊”也就是不回头。
突然之间,“陈修渊”不见了!而赵恣文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在夜色下越发阴森的旧教学楼。
“我刚才没朝这个方向跑啊。”赵恣文毛骨悚然的站住脚,他差一点就走进去了。可他记得自己一直是在大路上跑的,而且怎么忽然之间天就黑了?另外,肥猫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赵恣文转身就走,但只走了十几步,忽然转了一个弯……旧教学楼又出现在他面前了!
退后了两步,赵恣文确认这个楼是在自己面前,而不是又趁着他一个不注意,跑到背后去了。赵恣文掏出手机,准备给陈修渊打电话,但是,手机竟然没信号。
赵恣文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发炸,他稳定了一下自己。暗自庆幸因为担心陈修渊的眼睛,所以他一带在了自己身上,送花的时候,也一路带下来了。所以,一群狗狗现在就在他身边——赵恣文管狼也叫狗。
把几个竹筒拿出来,赵恣文用最快的速度把狗狗们都放出来。就算平时最蹦跶得最欢的卡布奇诺现在也严肃起来了。虽然卡布奇诺的脸任何时候都是严肃的,不过……现在它的心态也很严肃。
两头狼三只狗,围成一圈,把赵恣文围在了最中间,即使它们都是鬼了,但赵恣文还是能明显的看出,它们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被狗狗围着,赵恣文面对着旧教学楼,一步一步的小心的后退,教学楼的对面有一片草坪,顾不了那个“禁止踩踏草坪”的牌子。卢政勋一直退到草坪上,然后就站着不动了。
不过,站了一会儿,赵恣文开始感觉冷了,而且他的腿也变得酸胀酸胀的。但是以赵恣文的体力,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快就感觉到疲劳。但他不确定这是心理作用,还是这里的古怪之一。他拿出手机来准备看一下时间,但却发现,手机的时间显示的,竟然是:十七点三十分……
赵恣文沉默着把手机塞回口袋了,他觉得下次还应该在在包里塞一本佛经,或者道经,那么遇到这种情况就不会无事可做了,而且还能念念经辟邪。正这么想着,赵恣文忽然看见旧教学楼里走出一个女学生来。
从赵恣文意识到不对劲,一直到现在,别说这栋旧楼里,就算是这条路,甚至更远的地方,全部是半个人影都看不见。现在从楼里走出人来,别说是人,就算是老鼠,赵恣文都会躲得远远的。现在,他更是带着狗狗后退。
“你如果进来,那么一切就都简单了……”那个女生则直愣愣的朝着赵恣文走了过来,同时用一种声嘶力竭的声音,说着奇怪的话。
狗狗和狼全都习惯性的龇出了獠牙,无声的咆哮着。
“我不认识你。”赵恣文瞪着她说。
“我也……不认识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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