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周围并没有其他给他同样感觉的人产生叠加效应,所以,他认为自己比之前在止水小区的时候平静得多,但却也不能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依旧流露出了什么不好的冲动……
毕竟向一位老人家行礼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察觉了什么,怎么会让一位老人家做出如此强烈的反应?
而陈休渊不明白,赵恣文就更不明白了,唯一明白的青阳子则是苦笑的摆摆手:“稍后你们便明白了。咱们也不要多礼了,还是直接坐下说话吧。”
这下两个人没多事,都坐在他对面了。
青阳子想了一下,才开口道:“小友……我听他们说,你不只没有师父,甚至在昨天之前,连修士也没有接触过,只是与令尊一起生活?”
“对。”陈休渊点点头。
“哦……”青阳子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声,“令尊可敬啊。”
两个人全都是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间赞叹起陈休渊的老爸来了?
“年纪大了,废话也多,还请两位小友见谅。”青阳子看两人的表情,笑了一下,继而却又肃然道,“小友,你可信天命吗?”
“我信。”陈休渊先是点头,却又摇头,“不过我不信天命不可改,只是得抓住机会而已。”
这话却让赵恣文也不由得点了头,因为他想起了陈休渊向他伸出手时的情景,若是他没握住那只手,那现在的命运就是另外一个模样了。
“这话对,但也不对。有的天命可改,有的却是不能改的。比如出生何处,谁人生养,是否残疾,有何天赋,这些都是生来就注定的。”
“……”陈休渊怔然,从青阳子说话时的轻重音就能知道,他说了这许多,但最重要的却只在最后的“天赋”二字上。不过,能让这个老人在此之前说了这么多作为酝酿和前缀,看来他的问题大概比他和赵恣文想象的更要严重。
陈休渊在疑惑,但青阳子接下来说的却好像有些偏题了:“羊生来是吃草的,狼生来是吃羊的,而老虎却是狼和羊都能吃。而这些动物死了,却最终全都是化作了腐土,滋润草木。过去,我们将这个叫做天道循环,而现在的人称这个是自然生态。”
羊、狼、老虎、天道、自然和陈休渊有什么关系吗?
“天道循环,畜生是如此,人也是如此。鬼噬人,修士除鬼,而修士之上……”青阳子叹了一声,一脸苦涩,眼睛却是直直盯着陈休渊。
“老神仙……您的意思是,小陈吃……?”赵恣文指着陈休渊,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果不是知道眼前这位是“老神仙”,他八成以为这是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骗子。
“小友,你头一次见到修士的时候,有何感觉?”青阳子苦笑。
陈休渊眨了眨眼睛,他在为是否说谎而犹豫着,赵恣文很小心的悄悄的拽了他的裤子一下。陈休渊知道,他的犹豫已经让赵恣文察觉到了,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真相了。但即使如此赵恣文却还在暗示着他隐瞒,而赵恣文当然也同样会保持沉默。
这就够了。陈休渊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知道还有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保护着他,这就足够了……
毕竟,既然他的表现瞒不住赵恣文,那难道就能瞒住青阳子吗?
即使他和青阳子今天刚刚相识,但青阳子毕竟是个修士,还是个被称为老神仙的修士。即使不知道这个称呼具体是怎么来的,但并不妨碍陈休渊从中感觉到对青阳子为人的尊重以及对他力量的敬畏。更何况还有陈休渊自身对他的感觉,他绝对是陈休渊所感知到的所有异能人士中,最强大的一个。
这位道人并不是一位欺世盗名之徒,而如果陈休渊对他说谎,怎么可能不被识破?
“美食……”陈休渊平静的说,“无论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位松先生,还是现在,和我面对面坐着的您。”
赵恣文暗道一声“完了”,陈休渊竟然真的说出来了,这证明了老神仙说的全是真的,那不是等着被人家围殴吗?但是现在拉着他逃跑,也已经晚了!
那怎么做才能保住陈休渊的一条命?只有挡在他身前当盾牌,期望着修士们顾忌赵家幺子的身份不敢下杀手吗?且不说他这个凡人,对这些修真者是否有那么大的震慑力,就算是一时侥幸成功了,那也必定是将事情闹到了。
他家里可是还蹲着一个老爷子呢,如果他让他知道了,老爷子必定跑来一顿皮带抽得他生活不能自理,让后捆猪仔一样捆上带走,最后还是不可能保护陈休渊到最后的……
赵恣文的脑袋正乱得犹如一团乱麻,青阳子却又开口了,这次是对着他说话:“赵小友不必烦恼,我们是不会害陈小友的。”
赵恣文脸上保持着斯文有礼的微笑,但心里却已经把“不相信”念了不知道几百遍。修士再如何强悍,本质上也依旧是人,而人这种东西,把虫子和鸟兽都分为了害、益两种,那么当面对一个要把他们当食物的存在的时候,人怎么可能不先下手为强?
相对于赵恣文的外表平静内心焦虑,陈休渊无论内外都很平静。因为他很清楚,青阳子说的都是真话,而另外他还有一种几乎可以用自大来形容的感觉——如果青阳子的攻击是对着他本人来的话,那么,青阳子绝对伤害不了他……
“我们若是害了小友,那根本等同于自寻死路。”青阳子却也并非是只扔了一个结论就作罢,而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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