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宅院,又是嫡妻所出,大多纨绔恶劣懒散无能,江横却勤快稳当,隋小侯爷点了点头,稳步迈进大堂。
停在外的马车引得过路人纷纷注目,有眼尖的看出来那是靖川侯的马车,急忙给宣扬出去。
二叔三叔很快便得知了这个消息,聚在一块儿算计。
三叔打着扇子纳闷挠头:“靖川侯向来刚正,极少应商户宴请,今日这是怎么了?”
堂下小厮插了句嘴,酸溜溜道:“听说前日纵横当铺险些遭洗劫,好在侯爷出手相救,江横少爷拿这个作由头哄侯爷吃个便饭。”
二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江家大房在分家时选了那么些个没前途的产业,近两年竟也起死回生了,反倒是他们二房三房这边日渐入不敷出,只能瞧着人家两兄弟日子越发红火,眼红嘴酸地背后编排。
二叔眼珠一转,想到一好计策。
“三弟,听我的,这回就算不能折了江横,也能让那两兄弟失去侯爷信任。”
三叔匆匆附耳去听。
“好,按你说的办。”
——
隋小侯爷果真喜静,堂中清静,几个侍候的丫头帮着布菜。江横坐在另一边,满脸欢喜地挨个介绍菜肴,时不时说错了话,搓着手摸摸自己烫红的脸。
食不言寝不语是隋小侯爷从小根深蒂固的规矩,今日却为江横破了例,每尝一道便不紧不慢地评价一句“好。”
江横受用极了,连大哥都没这么夸赞过他的手艺。
这一餐饱了口腹之欲,且难得清静,隋小侯爷心情甚佳,在客室略作休息。
江横跃跃欲试,围着侯爷转,问起侯爷的口味,说灶房还蒸着餐后的点心,稍后就去端。
隋小侯爷一点头,江横便像一只轻快的小燕子,飞出了客室。
“……小少年。”隋岚冷冽的眼神温和不已,淡淡一笑。
江横更雀跃,欢快地在灶房和客房间穿梭。
有丫鬟过来更换房中熏香,淡淡清香馥雅芬芳,侯爷看了一眼香炉,微微皱眉。
灶房里,江横正蹲身添柴,却觉得身后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小厮鬼鬼祟祟摸进来,端着一碗药汤。
“你们是哪儿来的?”江横停了手,愣愣打量对方。
有个小厮语气不善,阴测测道:“骨朵儿姐姐让我们给少爷送碗汤。”
“别过来!”江横惊慌后退,伸手挡着他们,抬高声调叫人,“来人!快……唔!”
两个小厮扑上来按住细皮嫩肉的小书生,先灌了一碗药汤,撕光衣裳套进了麻袋里扛走了。
江横身子越来越软,扑腾不动了,眼前模糊发花,嗓子里灼烧一般,麻木疼痛,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一瞬间,五感全部被封闭,他叫不出声来,眼睛也模糊看不清,听不清声音,浑身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
隋小侯爷坐在客室中,手边摆着被掐灭的香炉,脸色已不如来时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厉。
不知是谁的主意,竟在房中点了暖情香,莫非还想送个什么妖娆美人进来,害他也身败名裂么,早在迎春楼,这闹剧已上演过一番了。
隔壁客房隐隐传来敲打墙壁的声响,隋岚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唤来夜风夜影两个护卫,叫他们守在附近,自己亲自去看看,江家想耍什么花招。
隋岚循着走廊闻声辨别是哪一间客房,听见房中异响,便猛然推门而入。
夜风夜影听命守在门外。
仔细搜寻了外堂,并无蹊跷,再缓缓踏进内室,床幔层层叠叠,隋岚抬起鹰翼长枪的枪尖,倏然斩落帷幔。
轻纱落地,床榻上侧躺着一具细瘦白净的少年躯体,腰肢纤瘦绵软,手臂无力地捶打墙壁,挣扎着翻身,半眯着眼睛面向隋岚。
隋小侯爷一惊,霎时怔住,锐利枪尖指在江横眉心。
江横的眼瞳发灰,枪尖明明就在眼前,他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面前似乎有人影,便吃力地爬过去求救。
不知被灌了什么药,也不知药效多久方能过去,江横整个人都像被浸泡在黑暗里,不知所措。
隋岚随着他越爬越近,枪尖只得缓缓收回,免得在这具瘦弱的身体上扎出一个透明窟窿。
“江横,说话。”隋岚等他解释。
江横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也根本发不出声音。
隋岚面生吃力地挣扎,似乎是被喂了软骨散,并不是什么毒药,一日便能消解。
看来江横就是江家殷勤送上的大礼。
原来他的心绪已然外露到这种地步,能轻易被人洞察自己对江横产生了兴趣么。
确实,这小书生十分动人,若用江横来贿赂,纵然正直如靖川侯,也难免动心。
他在军中使用军妓满足应有的需求,连他的父亲也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在隋岚的认知中,插入军妓的身体只是一种满足自己需要的必要手段。
江家如今已然今非昔比,家大财大,但与他这个靖川侯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他喜欢的东西可以随意享用,并非他假意君子,而是自幼根深蒂固的皇族观念让他默认如此,在他所处的圈子里,人人皆可亵玩任何喜欢的男人女人,从无人论对错。
江横恐惧地感觉到一双大手按在了自己腰间,把自己拖到床榻边,紧接着,臀缝里有指尖在触碰,让他感到无比羞辱,却又无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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