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另一个平静的抽着烟。
杨林挥手让人上去逮捕吴涛,谁知刚才情绪还不见异常的吴涛突然从沙发垫里拿出一把枪抵着自己太阳穴,“再赶过来一步,我现在就开枪。”
在没有经过正常程序接受法院裁判,杨林不可能看着吴涛在他面前开枪。
屋里的警察开始后退,他们守在门口,只有杨林跟何文他们站一起。
“王荷是不是你杀的?”何文的说话声在过于压抑的屋子里响起,就像是一枚炸弹,在吴涛心里炸开。
谨慎握着枪的杨林一愣,随后皱着眉看吴涛。
“是那个蠢女人活该。”吴涛呵呵的笑,“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竟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变态,我不能留她,所以她必须死。”语气轻快的就像是在说,而不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你们一定没切过尸体吧?”吴涛亢奋的发抖,“我先把她的头切下来,然后劈开,看我窗台上那盆花没有?”
耳边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让屋内几人神色各异,他们都把视线移到那盆盛开的极为艳丽的花上面。
“我没有给它浇水,用的是那个女人的脑浆,看花开的多美。”吴涛赞叹。
何文的声音比手枪跟匕首更冷更暴躁,“那你又为什么杀了李元?”
话一出,杨林挑了一下眉头。
“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没有....”仿佛被这句话击溃,吴涛失心疯的大喊,“是他自己,他求我杀死他,是他求我的!”
赤红的双眼瞪着简明,吴涛阴森的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我不是你的,他说他背叛了你,他爱你,但他脏了,听听,当初是他跪着求我的,现在竟然嫌我把他弄脏了。”
“既然他想死,我就成全他好了,所以我开枪杀了他。”吴涛又笑了,脸上全是泪水,他用枪指着自己的心脏,“但是我这里会痛,是不是很可笑?”
是挺可笑。
这是何文三人内心的答案。
自以为在玩弄别人,到头来,却把自己栽了进去。
“那条雨巷....”简明紧皱的眉宇深沉幽暗,“你当时在场?”
“在啊,怎么不在,那些人把那个女人身上的钱抢走了,打了那个女人,还qiáng_jiān了她。”
吴涛的视线依旧停在何文身上,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吴涛微笑了,“我被人指使着去打旁边的小男孩,哦,对,也就是简总你。”
何文额角青筋一跳,原来这就是简明的疯病根源所在。
“你不知道吧,他后来跪在那些人面前磕头,求他们把钱还给你们。”
简明脑中闪过一丝光芒,似乎一下子被惊雷劈中,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是不明白....
杨林的表情有点古怪,事情发生的似乎.....挺神奇。
瞥了眼华盛的老总那一脸的煞气,杨林吞了口口水,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真够可悲的,这副身体的主人如果把当年的真实情况都告诉简明,或许能减轻简明对他的仇恨?
“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一瘸一拐的从他那里出来,被虐待的跟条狗一样,哥,你真可怜。”吴涛突然又开始大吼,“你为什么把我扔在垃圾堆?就为了他,我连一个外人都比不上!”他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委屈又愤怒。
简明没有再去听吴涛的声音,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幽深的雨巷,寒冷的雨水打在他的养母身上,很多血在他脚下流着,他无助的哭喊....
“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遇到了什么,那是我的噩梦,噩梦...”陷入某种恐惧的状态,吴涛浑身颤抖,没有光的黑屋,粗糙的大手,淫秽的笑声,几个男人在他身上乱摸,他很疼。
那时候他才4岁。
眼底流窜一道诡谲的暗影,何文扬了扬眉,他的冷静跟别人不同,隐藏在平静表层下的岩浆随时都会爆发。
“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但我下不了手,哥哥,这么多年,你对我不管不问,我还是爱你啊..”
吴涛对着杨林露出不屑的表情,“你们警察一个个都是草包,李元和王荷死后留下的证据都在指着何文,你们为什么不抓他?”
“我知道是为什么,我一直都知道。”吴涛的语调突然轻下来,他定定的看着何文,“因为老天向着你,我斗不过天,哥哥,我在地狱等你。“
“你永远不会知道....”知道什么?何文迎来的是一个枪声和吴涛最后凄惨的笑容。
吴涛死了,当着何文他们的面自杀了,血染红了那个破旧的老式沙发。
两件案子都得以破开,杨林没有升值,反而从办公室调到马路边,每天风吹日晒,他被降职的理由就是他知道的太多了。
然而何文通过各种渠道依旧没查出吴涛跟以前的何文真正的关系。
直到很多年以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一张照片,听一个少女说着久远的故事,何文才知道吴涛最后想说的是什么。
警方出面作证,案子水落石出,那些围绕着何文的负面新闻都不攻自破,但是通过那些新闻,《第三种爱情》的知名度已经打响了,有表示期待的,也有怀疑的,不屑一顾的,各种评价都有。
简明睡觉的时候依然会做出异常的行为,例如突然大喊大叫,或者悲伤的痛哭,但他没有再对枕边的人施以暴力。
当然,想施暴也不可能成功。
这天,何文结束一天的工作,谁都看出他很狂躁,唯一的小强,方军同志忙着去处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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