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先死了,当时许少初就应该有记忆,云响问道。
那个时候突然所有的事都涌入了脑袋,我正处在混沌中,然后师父把我带了回去。至今我只记得后山禁地里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估计那里还发生了一些什么事,让我后来又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在听到你说那种语言的时候,我才慢慢一点点回忆起来。所以许少初在云响醒来后表现奇怪,并且回答很乱,的确说的是实话,当时他也在慢慢整理过程中,只能先跟着。
是云响会错了意,以为这人混乱的是还没理清楚感情。
真相几乎明朗了,但是事情还未结束。
等到仪式一开始,三人就走上了逃亡路线。
云响只觉得一路太顺利了,而且他们半夜逃跑的方向竟是山顶。如果中途被发现,他们逃到了山顶上不是自寻死路么。
怎么不走了?阿彦发现了云响停下了脚步,焦急问道。
你没看他喘得厉害吗?
云响指的他,是这次逃跑的罪魁祸首,现任祭司沐昙。沐昙的情况的确不太好,本就白皙的皮肤已经是惨白,若不是靠着阿彦的搀扶,恐怕早就倒地了。
我们刚才有经过一条小溪,你去取点溪水来。云响吩咐道,接过大喘气的沐昙,这人真的已经是虚弱不已,而且特别的轻,一个成年人不应该这么轻的,果然延续的负担很重。
阿彦没做多想,立即就跑去了。
他还真是关心你啊。关心则乱,云响早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不会迟疑。
靠在云响身上的沐昙已经感觉到了这人的变化,但是他无力反抗。
你想做什么?沐昙虚弱的问。
应该是我问你们,你俩想做什么吧。我好心帮你们,你们居然想害我。嘴上这么说,但云响扶着沐昙的动作还是很温柔的,欺负弱者不是他的兴趣。
你知道?沐昙惊讶之后,又微微笑了笑,我怎么忘了,你是我的另一半呢。
这话太**了,让少初听到,他会不开心的。云响不忘开玩笑。
快到山顶了吧。可以扶我上去吗?我想看日出。
你眼睛看不见吧。
我忘了,呵呵。一句我忘了,让沐昙仓促的笑变得十分凄然。
说归说,云响还真是扶着这人,走向了山顶。
你一直在那里长大?
嗯。
从小就看不见?
也不是,小时候能看到水阁里的烛光,一次贪玩跑了出去,太阳太刺眼了。
他带你偷跑出去的吧。
呵呵,你怎么知道?
猜的。
他觉得内疚,所以一直想弥补。当他知道其实我的延续是不完整的时候,他以为你可以帮我恢复光明。他想让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日出,一个新的开始。
他是不是在山顶鼓捣了什么东西?
也许吧,他应该是和长老们商量过,怎么把流玥祭司留在你这里的一半延续到我身上。
这真的是匪夷所思啊,你不知道我小时候花了多少时间才能接受这些。
还好吧。
你肯定有长老们的带教啊,我可是被一个门外汉折磨的惨不忍睹。
呵呵,总觉得可以想象你那个样子。
你还笑?
我为什么不能笑?
因为我被你害得很惨啊。
是流玥祭司做的,不关我的事。
你有他的一半,就关你的事。
你也有啊,彼此彼此,那你岂不是要恨你自己?
你这人其实一点都不天真吧。
你猜呢?
我猜你一肚子坏水。
何以见得?
你让我猜,我就瞎猜咯。
说笑间,两人已经到了山顶。天际已经露出了一抹红晕,离日出已经不远了。
而等着他们的,是三大长老。
云响毫不惊讶,本来他就觉得阿彦的计划漏洞百出,哪有仪式是不需要长老们在场的,那要长老们何用?只是叫着好听吗?
具体是怎样的仪式呢?云响问靠在自己身上的沐昙。
后者虽然看不见,却是准确得望着日出的方向。
我骗他们的,当年一个完整的流玥祭司用他的法子将我们一拆为二,只有一半的我又怎么可能敌得过完整的他呢。一次也好,真想看到日出是什么样子的。
这些话,三大长老也听到耳里,他们的脸上表情十分丰富,让云响看得不亦乐乎。
长老们很受伤的样子,你太坏了。
可惜我看不到啊。他们很讨人厌的,你以后也会像我一样厌恶他们的。
你是说你离开,我留下吗?
我的身体你看到了,大去之日不远矣,只能辛苦你了。
喂喂我可没答应吧。
随便你了,呵,谢谢。
话音刚落,云响已经下意识的伸手,却还是晚了一步。虚弱的沐昙居然积蓄了这一路全部的体力,明明看不见的他竟是朝着悬崖纵身一跳,真的就像纸片一样,飘落而去。
身边立刻有一道人影冲了上去,但是什么也没抓住。正赶来的阿彦就眼睁睁得看着人消失在视野里,他的手上还拿着刚用荷叶盛着的溪水。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沐昙说,仪式需要在山顶进行。
阿彦相信了,他骗云响跟着他们来了山顶,甚至计划好了一旦仪式成功他就会和沐昙逃离三大长老的掌心。
三大长老相信了,因为这个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小祭司总是那么低眉顺目,不会也不敢有二心,所以他们会以为那个留在神域的许少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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