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危险的东西,绝对不能把它丢到外面任它逍遥法外,思考再三,我还是把虫子带在了身边。
此时的实验基地,s-5已经沦为了一座死地,里面没有任何一个活人,我害怕麻烦找上门,于是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穿着工作人员的实验服,手上提着工具箱,我就这样走出了实验基地,走到了一公里以外的高速公路旁。
并搭上了一个货车司机的顺风车。
货车司机把我送到了我所在的城市,我下车的时候,对他说一声谢谢,却只看见他双眼无神,好像被人所操控。
我只能叹息一声。这个司机离去,将不会记得有一个人上了他的车,甚至不会记得他来过这里。
而我也发现我离着人类的道路越来越远,一个活着的,没有脑髓的,甚至能够精神操控他人的物种。
找到自己的家,我不免有点忐忑,几个月没有回家,家里的人估计都要急死了,免不了要遭受一顿好揍,我不得不想尽办法找一个恰当的借口来圆回去。
走在门口的我还在想着借口,门忽然开了,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却只是愣了一下:先生你找谁?
我听到我的母亲这样说道。
也不知是谁做的手脚,我的父母不再记得他们有一个儿子,而我身为人类的存在就这样被抹消。
就像被一个擦子擦掉了一样。我从来没想到,到底是谁要把事情做的如此的绝望,这让我,当时充满怨恨的心灵注入了更深沉的黑暗。
如果说几个月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有着最基本的底线,那么如今的我却已经坠入了地狱。
我没有再打扰我的父母,就算他们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但是我却记得他们。我不想伤害他们,但是其他的人类,就不一定了。
我依稀记得那家发生爆炸的超市,那里已经开始建造新的建筑,就好像有什么力量掩盖了当初发生的一切似的。
超市爆炸这样大的事情,却没有任何新闻报道过。
工具箱里面的虫子开始不安起来,我不得不打开箱子,看着这个黑色甲片包裹的虫子,它似乎在迫切的想要吃东西,并且试图往我脑袋里面钻。
我抬手制止了它的行为,而我当时已经被一种黑暗的心理支配了一切,所以我开始放任这只可怕的虫子的进食行为。
这也导致了之后,我为此所要付出的代价。
在进食了二十人的分量之后,虫子开始安静下来,它自己钻回来我为它准备的工具箱,并讨好的蹭了蹭我的手指。
而我却开始忧虑起来,之前虫子进工具箱还有接近一小半的空余,现在却已经满满当当,这样增长的速度让我不禁烦恼。
如果它在这样长下去,工具箱将不能掩盖住它,我还要想办法换另一种移动工具。
这让我想到了那种载货的封闭货车。
而此时,长时间的使用精神控制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可抑制的疲劳,在匆匆的对宾馆服务人员指令之后,我趴在床上,进入了睡眠。
工具箱被虫子的尖嘴戳破了一个洞,它悄悄的从里面爬出来,在我身边转了一圈,然后离开了酒店。
很明显白日的进食并不能满足它的胃口,在夜晚,寄生者休息的时候,它决定出来打一下牙祭。
至于明日寄生者会不会生气,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了,此时的虫子还没有发育出那么完善的智力。
我其实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有无数血肉被那虫子绞杀干净,它已经长得巨大无比,尖嘴扫过,就连钢铁也奈何不得,我正要叫它,却被它尾巴一扫,重重的摔落在地,那尖嘴竟然朝我袭来。
再然后,我就醒了,起身揉了揉脑袋,觉得头很轻,自然很轻,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起身,去看那工具箱,却发现工具箱的底面已经戳穿倒放在桌子上,虫子大半身子露在外面,那工具箱已经装不下它了。
当初几厘米长的虫子现在怕有六七十厘米,也不知是何原因,长得如此迅速,那虫子见我靠近,似乎极其喜悦,尖嘴微微颤动,像在与我打招呼一般。
我知晓这东西的厉害,虽然惧怕它却也有一些亲近,毕竟是我脑袋里长出来的东西,虽然可怕,但到底血脉相连,更何况,这虫子虽然性恶,却还算是听我的话。
当个宠物养着也无妨,就是这饭量要节制一下,否则难道我真要买一个货车来给它做窝不成?
先别说我现在是分文没有,我就算能够用精神控制他人来获得货车,谁来开车也是个问题,再就是实在是太麻烦了。
但我还不知那些不知道是来自何方的势力该要如何行动,我杀光了实验基地的所有人,怕是麻烦马上就会找上门,虫子在我身边还能保护我一二,如果没有虫子,我就算勉强用精神控制,但一旦用的次数多了,我自己也消受不起。
又要把虫子带在身边,又要找一个方便携带的办法,本来智商就不高的我可谓是想破了脑袋也整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最后,我离开酒店的时候,只能用床单把虫子包裹得像一个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离去。
此时正是清晨五六点,除了高中生,大部分人都还没有起床,我抱着怀里的虫子匆匆的走倒也并没有多引人注目,就是那虫子并不安分,裹在床单内还动来动去,我心里不爽,也只能忍着。
我现在准备去的地方正是这个城市的火车站,这个城市发生的总总迹象标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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