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阳昼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您已经恨不得杀了我。那我便解释一声,那越朔门的掌门人正是轮回而归的邪祟之一。这样的答案您满意了么?”
“算你识趣。可即便你想栽赃陷害,也不会有人信!”
“越朔门藏匿了一件惊天的秘密,正是因为这个秘密夏荷没有处理此地活尸。甚至将活尸往鬼城运送。凡人便不敢来此造次。仙士也不会来这里找麻烦。尤其还是阅薇楼故地。所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便是这个道理。”
“什么秘密?”
“您回来了。”
上子悠歪了下头,深邃的眸光中布满了疑点。
首当其冲阳昼的话可信么?
任何人在说假话的时候一定要有根据,所以这里面至少有三分是真。那么是哪三分?
上子悠没有着急问这个秘密是什么,他怕他问了之后会着了阳昼的道。他喝了口茶,眼看着的是窗外景象,耳听的却是心里的声音。他目无一切,内心反复思索阳昼所说的这些话。
“您早些休息,黄昏我会来唤您。”
阳昼不紧不慢带上了门,在上子悠的注视下。
这人就不怕一夕之间他将所有的事都想了通透
上子悠反复思索,第一点他是冥主旧部!第二点他拿捏住了夏荷的一个秘密!第三点此人目的是他!
上子悠闭上眼睛往回想,此人目的在他,又拿捏住了夏荷一个秘密,而他是冥主旧部。左右想都不过是夏荷的死对头!
上子悠突然想开,他这是想利用他来威胁夏无渊!
那么无论他晚上要说什么,都不能着了他的道!
而正是因为坚信了这一点。上子悠睡得格外舒坦。当阳昼来敲门,他还打着哈欠。靠着门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阳昼看着他这副样子已经了然, “呵呵呵,打扰到您了。”能让上子悠睡不舒坦的事必然是他解不开,亦或者伤及到那人。
显然,上子悠选择了夏荷。
“我们走吧。”
“哇~”
待到黄昏日落,基本上街道上就没有人了。呼呼的小风吹奏,在日月换色那一刻简直奏出了天荒曲。
破败城楼又替换了繁华街景,活尸空洞的眼眸时不时露出张望。倒是自成一体,瞧着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异类。
不可思议,他们似乎没东西可吃,竟然还有生命。
不过一口阳气,早该散了才是。
他们是活靶子,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是谁研究出这么歹毒的一招?这何尝不是一种轮回。
本为除恶扬善,却错杀无辜而不自知。无辜心生怨念化为厉鬼,报仇雪恨。将打着除恶扬善旗号的人变成了自己的曾经。周而复始。
这像某种心态,空怀抱负反被杀。还要坑害下一代!
哈!哈!哈!
阳昼不知怀了个什么心思,不紧不慢的带着他,说起了往事:“三千年前鬼车栈道,我家主上一怒之下叫所有鬼车魂飞魄散。时至今日,竟然又有歹人重塑鬼车,借题发挥。往事重提,不堪回首呐!”
“哦莫非毁尸灭迹。”上子悠就没往好处想。毕竟冥界之主名声在外那是臭名昭著!
若非他攻上天去,哪得夏荷整日不见首尾。
本来除恶扬善都是神仙的锅,结果都成了夏无渊的锅。分明在收拾那冥界之主的烂摊子!
宝宝空虚寂寞冷!儿时上子悠哇哇哭,找“妈妈”!长大四处帮他收拾锅,却总被当妖孽抓回去!
阳昼深思良久:“呵~是么。若为一人其实太傻,也难怪被人误解。”
阳昼回忆说:“鬼车栈道就是个开端。鬼车本是冥界魂鱼,输送亡灵。突然有一天它们集体涌上人间,吞了不少活人,载入阴冥界。南阳候之子柯求紧随其后。面对所谓的‘证据’主上有口难辩。而他性情又是那般,遇事反而不爱开口。便被君上一旨禁足在冥王城。”
“所以他直接就反了。”上子悠当个笑话听,七分警惕,三分不当真。
只是阳昼说得神情,那般凝重:“为了那个人他忍了这口气。他性情那般刚烈,向来有仇必报。可是为了他他忍了三个月。直到……”
当年,阳昼带着消息回来,一一说清。
外界流言蜚语不断,皆说阴冥界有意反叛。
妖魔肆虐,均打着冥主的旗号。意欲谋朝篡位!
“嗯~本尊意欲谋夺天界快活么。”冥主勾指在下唇抹了一下。“哼哼哼~以流言蜚语犯我,他们的手段越发不知廉耻。”
他座下鬼判七人,冥主一怒乱剑砍死两个叛徒,投入轮回。心腹还剩五人。两人未归,三人在此。
绝义盈盈笑着:“不如夺一个?”
荛蜻:“主上哪里做的出来。”
冥主对君上的心意日月可鉴,当年君上初登大宝,冥主送上贺礼,便是绝义和荛蜻送上去的。并对君上俯首称臣。
然而那一件事却遭人重伤!
冥主没来,只送上贺礼和一句话。
他们只是不知,冥主就在贺礼之中。他是把自己送上去了。君上竟然也没当中拆那贺礼。而是命人抬进了他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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