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这件事是我潘伦知道整件事自己从头到尾都搞砸了,他应该在裴少第一次说认识白棋昱多年的时候就留一个心眼,而且之后裴少还那么平和地接受对方称呼自己梓容哥。偏偏他从开始就用有色眼镜看待这两个人,简直出了大丑。
你也别放在心上,裴梓容像是欣赏够了潘伦的懊恼,这才慢慢说,小臻是白家分支上的二少,和本家关系没有那么密切至少在我出国前是这样。
看看他们那副没见过八卦的样子,都说了男友姓裴嘛,一个个不信的样子,打脸了吧?白少你简直寒窑宝钏!苦尽甘来!宋小胖啃着鸡腿说,完全忘记自己曾经是怀疑派的骨干分子。
白棋昱似笑非笑,突然伸手一拍宋小胖的手腕,一个才啃了两口的油亮亮的卤鸡腿滚到了地上。
白!棋!昱!宋小胖愤怒了,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在你心里我是寒窑宝钏?白棋昱睨他。
宋小胖自认倒霉:白大爷,我说错话了。
白棋昱夹起一块红烧肉,对他晃了晃,然后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让你点鸡腿饭,该!打击目标太大,一拍一个准。
唉,宋小胖看着盒饭里仅剩的素菜,长吁短叹,这日子没法过了,已经是第三个没有回家的中秋节了,还连鸡腿都没吃到所托非人,所托非人啊!
那月饼你也别吃了,我分给别人。白棋昱愉快地说。
白大爷,我又错了,宋小胖巴望着他,好歹给我点过节的念想吧。
树荫里传出一声轻笑,宋小胖羞愤抬头,只见一位深色西装的英俊男人和一个浅色西装的眼镜男看了他的笑话去。
白棋昱的反应很快,几乎是瞬间盖上盒饭,拿纸巾擦嘴然后站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梓容哥,你怎么来了?
恰好还没离开b市,来找你过节。裴梓容好整以暇地说。潘伦则非常自发地把一大盒礼品装月饼递到了宋小胖手上,宋小胖立刻忘记了刚才的羞愤。
白棋昱开心片刻又露出遗憾的表情:我今天晚上还有一场打戏,大概没法陪梓容哥好好过节了。
没事,裴梓容走到他身边,我还没见过你拍戏。
白棋昱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那你等下看我拍打戏,在屋顶上呢,还要吊威亚!剧里我的武功挺高的,我练了好久!
裴梓容含笑:好。
白棋昱像个急于展示玩具的小孩:我的衣服好看吗,这个是太子常服。我演一个苦逼太子,不过这是个架空的世界,我大概算是个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吧哈哈
裴梓容含笑看他,也像看着一个新鲜的玩具。
潘伦想起来的路上裴梓容说过,白棋昱曾经向他告白。
在我出国前的一个聚会上,他跟着他哥哥来的,看起来可怜兮兮,裴梓容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漫不经心,他那时候才十七岁,什么都不懂。
裴少,那您现在的意思是
现在?算是果实成熟的时候了吧。裴梓容说。
2.1月下修罗
裴梓容跟着白棋昱去了片场,他这探班的架势让现场所有人在心里九曲十八弯地喔了一声,更别提那位看白棋昱不顺眼的宫装丽人在一旁喊了声裴少。
裴少回国了,裴少来探班了,白少简直在示威,打脸啪啪啪。宋小胖脑补着八点档的剧情,走路生风。
白棋昱今晚的戏是他这个角色在全剧里很重要的一场。
夜凉如水,月色如霜。太子云渊立在宫墙上吹笛,一袭广袖华袍被风拂乱。孤独的笛声远远和着宫苑里饮酒作乐的雅乐,更显得凄清。他抬头仿佛想望尽皇都,但因白子双目畏光,眼上缠着的布帛在风中与银发飘散。
一切都是你的安排,侠客一袭黑衣,掠上宫墙,为何如此?你已是这个国家的储君,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
云渊似笑非笑:还未握到手里的东西,如何能满足?
我若现在挟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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