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杨昆苦口婆心的劝说,宋‘玉’芳一句也听不进去。
类似的话,何平也不知劝过她多少次,王‘波’偶尔也劝过她几回,可她‘性’格偏执,压根不往心里去,反而认为他们这是在有意针对她。
话说回来,假如她能听得进人劝,改掉自个身上那些小‘毛’病,或许也不会闹到今天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
所以,对于杨昆许诺的条件,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固执地说:“不管他赔多少钱,我也决不会把这个孩子打掉,他要不肯娶我,我就上法院去告,就算告不赢他,我也天天上他店‘门’口堵着闹去,让全易阳的人都看看他始‘乱’终弃的嘴脸!”
“你这又是何苦。”杨昆无奈地摇摇头,“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何平低了头,勉强跟你硬凑到一起,以你们俩现在这种矛盾状态,又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见她咬着牙,板着脸,一付不为所动的样子,杨昆压住心底的些许不耐,继续劝道:“何平的‘性’子,你是了解的,就算他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把你娶进‘门’,他也肯定不敢把家产‘交’给你掌管,要是背着你在外面养小,你该怎么办,离婚?”
“真闹到那种地步,除了净身出户,你又能落到什么好处?”见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杨昆知道这句话说到了重点上,除了赌气之外,她看重的其实不是何平这个人,而是他手里的钱。
他斟酌了一下语言,顺着这个话头往下劝道:“天底下的好男人多得是,以你现在的情况,知道的人并不多,时间一久,慢慢地也就被人淡忘了,不会影响到你以后的正常生活,可要是这么早就顶着个离过婚的帽子,以后再想找好人家可就难了。”
“不好找就不找,大不了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事情的发展远远背离了她的预测,又被杨昆的话搞得心‘乱’如麻,宋‘玉’芳脑子一热,脱口说道:“你回去告诉他,不让我好过,他也别想痛快,我非上公安局、上法院,把他干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全捅出去不可!”
杨昆微微眯起眼睛,“何平又干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了,倒是说来听听?”
宋‘玉’芳正在气头上,没觉察到他的表情变化,只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倒卖走‘私’电器,翻录黄‘色’录像带,还有……打架斗殴,栽赃陷害!”
杨昆语气顿时冷了下来:“倒卖水货是我的生意,陷害姓段那小子的事,也是我吩咐何平办的,你是不是还打算连我一块告?”
迎上他冷冰冰的目光,宋‘玉’芳心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突,只是她这会已经钻进了牛角尖里,一‘门’心思只想发泄心中不满,虽然平时对杨昆多有顾忌、敬畏,话赶到这份上,也不愿就此忍气吞声,昂着脸忿忿不平地道:“真要被‘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
杨昆被她气笑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你爱上哪宣扬就上哪宣扬去,道听途说而已,就算有人信你,以我现在的身份,谁会管,谁又敢管?”
“至于往别人头上泼污水那事……人是你们打的,话是你们说的,就算受了我的指使,你又有什么证据?”杨昆眯着眼睛,看着宋‘玉’芳冷冷地问道:“也许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被你们诬陷、打骂的那家伙是什么身份吧?”
“实话告诉你,姓段的小子以前是福兴区区长的亲信,论权力,相当于咱们易阳县县长的专职秘书。”杨昆俯下身子,盯着宋‘玉’芳的眼睛问她:“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老婆离了,工作丢了,连他老子也蹲了监狱,离家破人亡也差不了些许……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宋‘玉’芳被他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吓到了。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显:这样的人物我都敢惹,何况你一个平头老百姓、‘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她低下头,避开杨昆似要择人而噬般凶狠的眼神,嗫嗫地说道:“我……我实在是气糊涂了,随口那么一说,真没那个意思,昆……昆哥你别当真。”
杨昆为,说话,嘴角却微微地弯了起来。
正如他预料的一样,对于她这样涉世未深,‘性’格偏‘激’的‘女’孩子,一味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起不到效果,也只有软硬兼施、连唬带吓才有用。
只是人非草木,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心里也难免生起一阵恻隐之情,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我也没想跟你较真,记得何平生日那天晚上,我跟你说过几句话,你很聪明,但是越聪明的人,越容易自误,也越不懂得珍惜,假如当时你能听进去我的话,或许今天……”
觉得顺着这个话头再说下去,难免会重新燃起她心中已经行将熄灭的希望,杨昆摇摇头,改口道:“以前的事不提了,以后的路还长,你自己珍重,我跟你爸、你叔也说了,能帮的忙,我会尽量帮,想继续上学,我保证一中没人敢背着你说三道四,想换个环境,我帮你找关系转学,想学着做生意,我多少还能提供点经验之谈,具体怎么办,看你自己的打算。”
宋‘玉’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愣了好一会,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摇摇头,“这会心太‘乱’,我要好好想想。”
杨昆点点头,“不急,跟大人好好商量商量,考虑清楚了再作决定,我先走了,再联系。”
站起身来,将他送出‘门’口,看着他和二叔握手作别,宋‘玉’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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