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并不是好斗争勇之辈,仅仅只是一瞬间,就弄明白了场中的情况,在袭杀我未果之后。毫不犹豫地转变了对象,一对青铜刺化作闪电,冲着打开牢房的宁绸背后刺去。
我想要救援,却不料脚踝处的那一对毛手力量出奇的大,陡然之间,却是动弹不得。
虽然我也挥剑,朝着脚下的毛手猛然挥去。
然而在出剑的那一刹那,我的心里已经在为宁绸的结局作了定论。
尽管作为西南局高手的一员,但是宁绸与这白衣女子的修为的差距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刚才那一刺。连我都差一点死于其手,他应该也是难以逃命。
要死了么?
就在这个时候,从宁绸打开的黑窟窿里面,陡然冒出了一个马脸壮汉来,捡起旁边一块巨大的石块,朝着那白衣女子的青铜刺猛然砸去。
那马脸壮汉并非仅仅只是脸长,而是长得真的与那骏马一般,一脑袋乱糟糟的黄毛飘逸,眼睛分立于长脸两侧,鼓得滚圆,尽管看着他受尽折磨,十分憔悴,不过怒火却将他心中的战意给点燃。熊熊燃烧。
砰!
白衣女子的青铜刺重重地撞在了那石块之上,顿时间碎石飞溅,而巨大的力量也使得那马面壮汉朝后飞跌,重重地撞在了那刚刚打开的黑铁牢门之上。
即便如此,那马脸壮汉仿佛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般,再次一跃而起,朝着白衣女子扑来。
壮哉!
猛,太猛了,这个不知道被关押多久的马脸壮汉,却是用那不要命的架势。将白衣女子给阻拦,而宁绸则不再管身后的争斗,继续一间牢房、一间牢房地打开,把里面那些被压抑许久的囚犯都给放出。
白衣女子到底是坐镇牢房的神秘高手,对于这硬憋着一口气的马脸壮汉毫不客气,当下也是唰唰几刺,将其给刺得血肉模糊。
然而就在此时,我也终于将抓住我脚踝的那一对毛手给斩开,从后面袭击而来。
这个时候,马脸壮汉却是已经气息奄奄,濒临死亡。
而即便如此,他也是不断地大声吼叫着。甚至尝试着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将那镇压者给抱住,以给我提供斩杀对方的机会。
不自由,毋宁死!
马脸壮汉的气势点燃了我胸口的激情,然而那白衣女子到底与他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身子飘逸。陡然间就跃出了我与他之间的攻击范围,落到了靠近看守室的那一边去。
我猛然转身,却瞧见看守室那里,涌现出了二十来个身强力壮的狱卒,这些人有一大半都是那些奇形怪状的地底遗族,不过也有与蒙阿多一般的人类。
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将自己罩在深红色袍子里的家伙,不知面目。
敌方竟然在这小小的监狱之中,布置了这么多看守?
而我们这一边,宁绸正在手忙脚乱地给牢房开门,里面虽然也不断有各色囚犯爬出来,不过却普遍虚弱,而且有的甚至软弱得很,直接缩在里面。
那是在害怕,或者说是绝望。
被困久了,未必人人都如同刚才的那个马脸壮汉一般,有着必死的决心和勇气,更多的人,反而是一种盲从的心理。
那就是,倘若是能够逃走,那自然是一窝蜂的上,而逃不走,我躲在里面,秋后算账的时候,也算不到我的头上来。
这样下去,我们极有可能陷落于此处。
要晓得,汨罗红顶随时都有可能会赶到,到了那个时候,谁都逃不掉。
如何点燃那些人反抗的意志呢?
那就是要让他们瞧见,原本这些宛如猛虎般凶恶的狱卒,是如此的虚弱不堪,即便是这个被叫做都达绛玛的白衣女子,也不可能是他们获得自由的阻碍。
要做到这一点,这白衣女子,必须死!
人的信心是需要战绩支撑的,我在一瞬间就下了决定,没有任何犹豫,扬起手中的饮血寒光剑,就朝着那刚刚落地的都达绛玛冲去。
一人,一剑,毫无畏惧地朝着前方冲锋。
在很多吃过无数苦头的囚犯眼中,我这般做,根本就是过去送死。
这人会死么?
无数人的心头都浮现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而在我的身上,也汇聚着无数人的信心和勇气。
唰!
我气势汹汹地踏步而来,自有人上前阻拦,挡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体型如猪一般大胖子,个儿足有两米高,完全就是一肉塔,双手短斧,朝着我的长剑挡来。
对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我则毫不犹豫地凌空跃起,把剑当做了刀。
力劈华山。
没有任何花哨,完完全全就是依靠着腰力而下的一剑,重重地斩在了那厚重得让人怀疑他是如何提起来的一对短斧之上。
咚!
这是响鼓重捶的擂击声,而那一对短斧果真是结实无比,一向犀利无比的饮血寒光剑在这里终于没有能够将其劈开,不过即便如此,那玄铁铸就的短斧之上,却是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裂纹。
而肉塔壮汉整个人的身子,也倏然朝下矮了一截。
当我落下来的时候,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将这剑往前陡然一刺,从那短斧交叉的缝隙处,如灵蛇出洞,探入对方的心窝处。
肉塔壮汉在疾退,显得无比仓皇。
他原本想要凭着自己的一身蛮力,给白衣女子争取一点儿时间,也算是立上一个功劳,却没想到这事儿竟然会如此艰难。
他快,我更快。
在剑尖穿过短斧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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