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票,哪能挑来水。”
闫宝书傻笑,“一时间忘记了。”
金桂琴笑着把两分钱和一张水票塞到了闫宝书的上衣口袋里,“路上慢点,别摔了。”
“知道了。”
东北的冬天就是这样,吃水是个很严峻的问题,家家户户都要去水站挑水,一旦遇上了大雪,说不定水站的管道都会被冻住,赶上这样的时候,等个两三个小时都是常事,而前几天就下了一场大雪,等闫宝书到了水站时,出水口已经排起了长龙。
闫宝书走过去排在了队伍的最末尾,水筲和扁担往地上一放,就听见前面的人说:“这得排到猴年马月去啊。”
接着有人回答:“里面暖管道呢,等着就是了。”
闫宝书抻头往前面看了一眼,估摸着排到自己最少要一个小时。排长龙也算是这个年代的特色之一了,像什么供销社、粮店、食杂站等地方,排起的长龙可要比水站远了去了。
闫宝书长叹一声,正打算抒发一下自身的感慨时,肩膀突然被人从后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回身看去,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孩子正笑的灿烂的看着自己。
“闫宝书小同志也来挑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70年代相对于60年代的感情要开放点了,当街耍流氓已经初露苗头了,哈哈。
冰尜ga,地方不同叫法不同,东北就叫冰尜,我以前有个德州同学,他们家那边叫丢丢?好像是这样的。
弹弓没啥解释的,溜溜就是玻璃球,弹溜溜是东北的叫法。ji是东北土语,也有说是满语传来的,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都叫pji。
苞谷面大煎饼很好吃的,卷大葱放大酱,美味有没有。
水票这玩应有很多种,具体没研究过,这里就当是一种吧,一挑水两分钱,外加一张水票。
☆、第五章
乍看之下,闫宝书还真没认出眼前的小年轻是谁,只见他笑的无比灿烂,连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都有点要歪掉了,再看那眼镜的右腿,是用灰色布条缠绕固定在耳朵上的,看上去滑稽又搞笑。
因为天冷,巩小海双手端着插=进袖子里,脸上堆满了笑容说:“咋地,不认识兄弟了?”
闫宝书拥有正主的记忆不多,只觉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略眼熟,“你是……”闫宝书快速的搜刮着记忆,试探的说:“你不就是巩小海吗。”说完,闫宝书见巩小海笑的更深了,当下便松了口气,神态自若道:“出来挑水咋也不带个手套?”
巩小海做着农民端,苦笑道:“别提了,我的手套一大早就让俺弟给摸走了,这小子就没一奶同胞的觉悟,就他还想着进入思想大学校呢,哼,一个字,难。”
闫宝书忍俊不禁道:“你弟为啥摸你手套?”
巩小海一脸愁容,走到闫宝书身旁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俺弟和你家宝龙一样,吃啥啥没够。”巩小海来挑水遇上了闫宝书,他原本不是要唠家常的,被闫宝书这么一打岔险些忘了,“嗨,先别说这个,我问你啊,明年就毕业了,你咋打算的?”
巩小海和闫宝书打小就认识,两家隔了不远匣儿(位置比较近),并且又都在同一所学校读书,这关系可不是旁人能够比的了的,这完全算得上是阶级友谊感情深厚了。
“能有啥打算,先混着呗。”
巩小海不可置信的看着闫宝书,张了张嘴没说话,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
闫宝书纳罕,微皱眉头看着他:“你笑啥啊?”
“没啥没啥。”巩小海从袖子里抽出手,轻轻挥了一下说:“我就是越看你的脸越想笑,这……这脸上的淤青恐怕还得一阵子才能消吧?”巩小海作势要往闫宝书的脸上摸,言语间还夹带着惋惜:“你小子长的多带劲儿啊,现在这熊样,往后还咋侩货(泡妞儿)了。”说完,巩小海在闫宝书肩膀上拍了重重一下,摇头叹息道:“就俺们家隔壁那丫头,叫=春凤的,贼拉地稀罕你,你说她要见了你现在这样,还不得回家上吊去?”
闫宝书哭笑不得:“嘴欠是吧。”说着,闫宝书作势抬腿要踹他,巩小海连忙闪开,赔笑道:“开个玩笑咋还生气了呢。”话音落下,巩小海再次粘在了闫宝书身旁,得得嗖嗖的说:“跟你分享两个消息,想听不。”
闫宝书笑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咋能拉倒啊。”巩小海端正了态度,用下巴朝前面排队的人群中指了指,“瞧见前面满脸疙瘩那个男的没?”
闫宝书顺势看了过去,不得不说,这男的还真是够引人注目的,一脸的大疙瘩密密麻麻的,从年岁上来说,也不过二十一二左右,“看到了,咋了?”
巩小海低声笑道:“这人叫高百川,前嘎啦老高家的二儿子,和你哥你姐一样,都是在土建队工作的,今年二十二,一个月能拿个十六七块。”
闫宝书好奇地瞥了眼巩小海,“你说的这详细干啥?和我有关系?”
“咋能没关系呢。”巩小海瞟了队伍里露头的高百川一眼,“我都听说了,高百川最近可能撩骚你姐了,我估摸着是要侩你姐。”
闫宝书惊恐道:“你少扒瞎了,我姐能看上他?”
“哎,这男女之间的事儿可说不准。巩小海嬉皮笑脸道:“高百川虽然长的挺山炮的,但人缘好啊,跟队里头混的贼拉吃香,你姐说不定……”话说一半,巩小海贱兮兮地挑了挑眉毛。
眼下已经有不少人对感情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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