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两只毛驴和两头牛的狗蛋他爹也没什麽两样嘛,就是身上穿的衣服好看多了。
再看他旁边站的那个白面书生……铁牛突然脸一板,不高兴了。
这家伙看起来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两个眼珠黑不隆咚,一看就知道一肚子坏水。你看他瞅阿悠的眼光,一脸子不怀好意!
喂!你看啥呢你!你还看!
俺瞪!瞪死你!不准看俺家阿悠!他是俺的!
「咳,铁牛?」皇甫悠有点看不下去了,哪有你这样看人的,没见人家将军女婿已经尴尬的要命了吗?
这小子该不会是看到郑长则想起什麽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倒好。
俺让你还看!抓住扶手的双手一紧,铁牛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哼哼!别以为俺傻就可以欺负俺!俺的媳妇谁也别想霸占!俺管你是将军女婿还是四海龙王呢!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动俺媳妇一根汗毛!
「铁牛?」悠的右手搭在了铁牛的左手背上。
「咳,王爷,下官已经在来凤亭备下酒宴,如王爷不嫌弃,还请移驾来凤亭。」
欧阳老将军不知自己的女婿,何处得罪了这位名叫铁牛的贵客,在事情还没有不可收拾前,老将军想在酒席上一探雳王的口风。
对於雳王这次突然来访,欧阳辅天心中可不是一般的不安。凭他多年任官的经验,他知道有什麽事要发生了,而且很可能是对他欧阳辅天不利的大事!
略一思索,雳王接受了老将军的邀请。他也想看看这事态到底会如何发展,况且他也有些事情需要探探欧阳岳婿的口风。
欧阳岳婿及皇甫悠,两方各怀心思走向来凤亭。
在前往来凤亭的路上,铁牛一路紧贴皇甫悠身侧,硬是不肯离其身边半步。
「你咋了?」悠侧头耳语道。
「没事!」铁牛恨不得把人整个贴在阿悠背上,他总觉身後有两道贼眼在看著他们。
「你觉得郑长则此人如何?」雳王显然不在乎让欧阳岳婿听到他们的耳语,明知他们就在身後不到五尺之内,仍旧询问铁牛。
「谁?」
悠轻笑出声,「就是你把人家盯得不敢看你的那个!」
「噢,你说的是那个白面老书生?」铁牛的嗓门可不小,绝对能让後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呵呵,他哪里惹你了,让你对他如此不快?」悠歪头猜测铁牛话语中那股子酸味到底从何而来。
回头瞟瞟,顺便又狠狠瞪了俯首默默走路的郑长则一眼,铁牛悄悄拉住悠藏在衣袖中的右手,贴著悠的耳朵小声说道:「俺会保护你的,你放心!」
雳王皇甫悠转头对面前的傻汉子,认认真真看了半晌,忽然抬头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有天下第一高手护我,我皇甫悠何愁不能长命百岁!」
铁牛听了这句话,知道阿悠如同往常一样故意拿话损他,也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傻笑,心想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一辈子俺可是守定你了!
那厢,悠的话刚一落地,就有人猛地抬起头直视铁牛背影。因为完全没有想到雳王身边会出现那人,所以一开始也没有把面前壮汉和那人联想在一起,如今一看,果然越看越像!
一个人的脸可以隐藏,但他的身形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
这是怎麽回事?他们怎麽会联合在一起?北岳狂人不是一向单刀匹马,不买任何人帐麽,他怎麽会和皇族的人搭上关系?
难道朝廷已经知道什麽,所以身为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皇甫悠,才会聘请狂人作他的保镖?他们今天来此到底为了何事?
难道有人走漏了风声?所以他们才会在这时突然来到将军府,而且正好是在府中建筑毁了大半尚未建好的时段?
想起那日狂人拿震天雷所炸的地方,男人的背脊渐渐冒出了寒气。
酒宴中,不顾老将军明里暗里询问铁牛真实身分,皇甫悠一概把话题从铁牛身上拉开。
杯盏相交,唇齿微含,谁也看不出雳王到底有没有真正把酒菜点心放入口中。倒是铁牛大口吃饭大口饮茶,有人给他夹菜,他就塞入口中丝毫不见客气。
施了个障眼法,随手丢了颗解毒丹在铁牛茶碗中,看他一口全部饮下,悠抬头询问老将军道:「本王听闻老将军府上前段时间被人用火药炸毁,如今一路走来,似乎已修缮的差不多。如果有需要用到小王之地,尽管开口无需客气。」
「不敢。有劳王爷过问,实在让下官汗颜。那日毁掉的,不过是些无关重要的房屋楼阁和一座花园,如今除了花园一时未能恢复往日景色以外,其他的已经暂时看不出硝烟之气。」老将军连忙在一边垂首回答。
「哦?老将军可知是谁跑到将军府来闹事?又是为了何事?」悠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这个……」欧阳辅天为难的看了自己女婿一眼。
「咳,禀告王爷,是下官不好,拖累了岳父大人。」郑长则主动开口承担了罪责。
「如果方便,不知郑大人能否告知本王到底是为了何事?如果事关重大,也许本王可以帮上一二也说不定。」
「多谢王爷关心。」郑长则抱拳为礼,顿了一下,面含痛苦的叙述道:「王爷垂询,下官不敢不说。此事下官也不知缘由为何,下官也不知如何得罪了一江湖浪人,令他屡屡寻找下官麻烦,此次更是寻到将军府做下此等杀头大事!
「据下官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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