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假期的临近让哈利的工作越来越忙碌,这天下午没有课的他又被麦格拉了壮丁,此刻他正与海格、弗立维一起布置礼堂,经过三个小时的辛勤劳动,礼堂内已焕然一新,像模像样——
天花板上挂上了用丝绸扎成的漂亮的垂花礼带,不断进进出出的海格将冷杉一棵又一棵的放置好,哈利与弗立维则负责装饰,除却已经添加上的冬青与槲寄生,其他全凭自己的喜好,正如弗立维不断的挥舞着魔杖喷洒出浅金色的泡泡,奇形怪状的泡泡晶莹剔透却不会破裂,一串串的挂落在了墨绿色的冷杉上,绽放出光彩夺目的光芒。
哈利以前对这些不在行,不过有了前三年的经验,他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审美,不再手贱把过多的装饰品压在冷杉顶上。只不过今天他的效率不高,礼堂里大部分布置都出自于弗立维之手,尽管小个子的魔咒教授相当热衷于这样的活计,但哈利的不在状态也让小个子教授分了些心神。
“哈利,你身上有什么?”小个子教授的声音十分尖利,只要他不激动的时候那声音并不算太刺耳,今天他看着哈利不断的抖动着自己的衣服,连那一头鸟窝般乱糟糟的头发都拨来拨去不下数次,如果不是哈利的头发看起来已经惨不忍睹,兴许小个子教授还不会特别提出。
——这看起来就像强迫症……
“什么?”此刻哈利正搓着他那张早就被他弄得异常通红的脸,他随手变出了一面镜子,这才惊觉自己的造型看起来相当的糟糕。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是不是身上过敏了?”小个子教授担忧的看着他,“要不去波比那儿看看……”
哈利的手顿了顿,又迅速的把头发拨弄好,这才迅速看向弗立维,有点尴尬的说道:“不用了,我没事。”
弗立维怀疑的看着面前的人,语重心长道:“如果你不舒服,还是赶紧看看的好,这几天的工作比较多,别因为这样而生病了。”
哈利不太自然的点了点头,手中的魔杖中又喷出了几串冰晶,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转头看着弗立维:“那个,菲力乌斯,你觉不觉得我身上好像蒙上了一层灰烬,或者有烧焦的味道什么的?”
“没有,”弗立维呆滞了一下,随即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惊愕:“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迷惑咒?”说着他还想给哈利来一个咒立停。
哈利连忙阻止了他,“不是,你当我在胡说八道吧……”
海格呼哧呼哧的拖着两棵冷杉进来,“这是最后两棵了……哈利,你在胡说什么?”
哈利:“……”
“鲁伯,哈利觉得自己身上都是灰尘。”弗立维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他怎么了。”
听到“灰尘”的相关字眼,哈利又抖了抖,还是觉得身上依旧沾着昨天半夜里那铺天盖地的灰烬。
海格可劲的瞅着哈利,又揉了揉眼睛,这才走到他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什么都没有。”他还一本正经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被拍疼的哈利真是有苦说不出来呐。
昨天夜里哈利回到卧室后,就匆匆的冲进浴室把自己狠狠洗刷了好几遍,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觉得那些带着烧焦味儿的尘埃会从他的头发掉落下来,于是这夜里他基本就泡在了这样的折磨里,直到第一缕阳光透过贴着毛玻璃,哈利才惊觉自己一宿没睡。好在今天只有上午的两节课,下课的时候,他被从教室里刚上完变形课的麦格给抓住了,让他下午来帮忙。
海格看了哈利一眼,那张因为没有怎么晒过太阳而变得白皙的脸上,妥妥的挂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分外醒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
“还好,只是睡不好。”哈利含糊的说道。
弗立维一听,立刻关心的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反正这儿也差不多了。”
哈利看了看礼堂里只剩下最后一点需要的小调整,还是留了下来,做事总是要有始有终嘛。
三人合力把最后一点给布置完成的时候已经四点半了,学生们还没下课。哈利与两人扯了两句后离开,在路上的时候他开始努力的回想有没有一种魔药可以去除现在这样令他毛骨悚然的感觉。
其实某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心里还是有点担忧,他仔细的想了一下早上上课的情况,其实那时候他已经很克制自己的举动了……梅林,他的小动作还真的挺多。算了,再给他们布置多一些作业,他们就没有那精力乱想了吧。哈利点点头,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此刻哈利的大脑还算清醒,他刚才已经与弗立维说过今天自己不去礼堂用晚餐,明知道自己应该去躺一躺的哈利还是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着手批改早上收好的作业。
但他明显一直在走神,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视线总是往哪儿飘——
那是昨夜在经历了那样恐怖的灾难遭遇后,拉文克劳的幽灵大手一挥特别慷慨的送给他的战利品,正是他昨天最后拿出来的沙漏——姑且算是沙漏的东西,那玩意儿昨天被他顺手放在他左边放着资料的矮柜顶上,好歹也是一千年的老古董,不能放在桌子上,万一被他砸了……唔,他带回来还有那把宝石钥匙,那玩意儿正躺在了他的柜子里的一个盒子中。
哈利揉了揉额头,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
用漂浮咒把沙漏拿到手——他特意在那半透明的表面抹了抹,确认那上面真的没有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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