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哪里会知道蓝波违背了自己的命令跟着跳了下来。经过了漫长的时光通道,他的身体狠狠的跌入了一块坚硬的平地,眼前完全是漆黑成一片,整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这是什么?
杀手的谨小慎微让他暂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摸了摸身子下面压住的东西。从一进到这里面他就隐约闻到了香气,不甜腻,是属于植物的柔和清香。在上辈子他总是能在小e的身边闻到,因为那个善良的孩子喜欢找时间去祭拜无辜被杀害的人们。
白菊花,对逝者的祭奠。
难道说,十年后的他已经死了?虽说有过这个设想,但总觉得不现实。这是一种对于自身实力的信任,他知道自己很强,十年的时间里肯定会经历更多的磨难考验从而恢复比上辈子还要巅峰的状态——他可是个不允许自己偷懒的人,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还谈什么生存。
因为是杀手,所以才知道人的性命究竟有多么脆弱易逝,才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不想就这样化作一摊白骨。
等了一分钟还不见周围有什么动静,他伸手小心翼翼的将眼前的板子给掀开了大半。借着外面的光,他发现身下躺着的东西果然是个做工精美的棺材。不过原以为彭格列会给自家boss弄个豪华点的礼堂什么的,可没想到他的棺材却是在荒郊野外,四周除了成荫的绿树外什么都没有了。
纲越来越不懂十年后的世界了。
突然他察觉到了一股气息正在朝自己的方向接近,虽然感觉有点熟悉,但他还是一边起身一边快速的从衣袖里射出大把的银针。无论在哪个世界,失去了警戒心可就不是杀手的作风了。
“谁!”躲过了飞射而来的银针,青年警觉的向棺材的方向望去,却正见他敬爱的十代目活生生的站在了那里,立时手软脚软,差点一个不留神就直接跪在地上了,“十代目!”
“隼人?”
不得不说十年的变化还是挺大的,十年前稚嫩的少年面孔已经化作了成熟稳重的男人,眉眼间净是严肃的神色,还隐约有点忧愁的意思。不过这一切都在他看到纲的时候飞快的变成了惊喜,大步的朝着朝思暮想的人跑了过去,狱寺完全不能掩饰住自己的激动,一把用力将少年拥入怀中,紧紧地,想要要将对方完全融入自己身体一般。
如果彭格列的手下们看到素来以冷静自持处事的岚守露出这么失态的模样来,恐怕会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
数十天强忍着的悲痛与劳累仿佛在一瞬间爆发,狱寺只觉得巨大的疲惫涌上了身体,只要他合上眼,就会这样倒下去。里包恩和纲的死亡,守护者们的失踪,白兰的连续进犯,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噩梦一般上演着,让他应接不暇。没有人可以帮助他,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做,只能强忍着心中巨大的哀伤做着最后的奋斗。
他知道,彭格列已经挺不了太久了。从那人死去的那一天起,他心中的彭格列,就已经消亡殆尽了。
“十代目,你听我说。”知道眼前的一切只是个五分钟的梦,狱寺勉强抽回了神智,从自己的皮箱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少年眼前,“在您回到十年前之后,务必将这个人抹杀。”
纲仔细看着照片上的人,那还是个少年,红色的头发,平淡无奇的长相,再加上土得掉渣的大框眼镜。他想不通这么个普通人为什么会让狱寺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正琢磨问一下这个人的来历,就见面前的狱寺身体里猛地冒出一阵白烟,紧接着小上一号的狱寺就呆愣愣的跌坐在了他的眼前。
阿嘞,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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