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靠近,蒋先生的脸色太嚇人,他自己虽然一身臭气熏天,却更见不得别人一点肮脏。
“怎么样,现在你成了最脏的人,是不是要把沾了粪水的手和脚砍断啊?”简丰横着移动脚步,和蒋先生分别以单沉为中心,谨慎防备。
他们这样冲回来,就没想过能逃脱,只能争取点时间。
简丰擤掉鼻孔里的纸巾,恨声道:“敢动我简家人,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单沉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透过黑布的经纬,看向简丰。
简家的人?
这四个字不仅仅是对他的肯定,更是他从不敢奢望的温暖。
一种陌生的酸胀感从心头涌上鼻腔,眼眶酸涩发烫,
蒋先生还在颤抖,他现在已经没法动脑子,没法平静,更没有办法下达任何命令,只能用全身的力气让自己先冷静,可是随着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他开始感到全身发麻,那阵阵恶臭好像从皮肤的毛孔渗透进肌理,随着血液的流淌污秽了他浑身每一个细胞。
“给我教训他们,留一口气就够了!”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没说完,人已经用冲的拔开手下跨出了房间。
紧接着,单沉听到一阵阵毫不留情的拳脚声,有人边打边骂道:“操-你祖宗八百代,你不是很能打吗,用竹竿放了大飞的血,还剿了枪!啊!?”
“不是要留你一条狗命,老子现在就放干你的血!”
“打死你,他妈的!”
简易言把简丰护在身下,承受着那些人的重击,有人把他掀开,他又挣扎着扑到简丰身上,一次又一次,那些人被触怒,下手更不留情,不知道是谁找到了一根棍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
被护在身下的简丰听到木棍敲击脑袋的脆响,他猛的一惊,抬起头时,一阵热流顺着他的脖子一路下滑,他的儿子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半昏迷间还死死护着他的头,两腿管着他的腿,让他动弹不得。
“易言……”
简丰哽咽着吼叫他的名字。
这孩子被接到简家的时候,怯生生的总是不说话,才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他简丰是什么人,易言看绍棠的眼神,这些年一路跟随的举动,两个混账小子在美国的破事,他都知道,把他当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养大,不是为了养虎为患荼毒他的亲生儿子的。
可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绍棠在美国的生意,有一大半都是经他的手打理,本来想着等去了美国,再用怀柔手段一步步卸载他的权力,没想到现在闹出这档子事。
看到是他代替老五过来,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好歹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是有二十几年的亲情在,可人都是自私的,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
可是易言竟然这样拼了命的护着他,难道不是自己死了,就没人能阻止他和绍棠在一起胡搞了么?
“爸……我,我……”
简易言细若游丝,开口就是血沫往外涌。
“你别说话!”简丰试图推开他,想玩命一搏,被简易言拽住了手。
“我,喜欢二哥……真心的……”
简丰怔住了。
又是一声可怕的响声,是腿骨被敲断,简易言终于从简丰身上滑落,滚到了一边。
“易言——”
看着儿子满头满脸的鲜血倒在血泊中,一条腿已被打断,血大量地从嘴和鼻腔中涌出,哪里还有原先温润从容的样子,简丰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呆滞眼球里,尽是一片血红。
木棍破风,当空袭向他的头!
眼看着棍子就要敲出一声闷响,却生生停在了简丰头顶。
那只不再年轻的手,仍然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握着木棍的顶端,持棍人抽了几下,木棍纹丝不动。
简丰慢慢站了起来!
纵然是一身臭味,全身狼狈不堪,但他的气势却让屋里七八个人望而生畏。
决然!肃杀!
人人谨慎戒备,摆开了架势。
“啊!”
简丰嘶吼一声,那根木棍被他大力抄进了手里,顶着风横扫出去,“砰!”一声,那个持棍人被劈得血光飞溅,瘫软在地。
其余人醒过神来,一拥而上。
七个围攻一个,还是个老家伙,简直是轻而易举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刚才只是被他的气势给唬住了而已。
简丰虽然在道上混了几十年,但现在是腹背受敌,已经挨了几下,背后空门冒出一个人,手中的棍子朝着他的后脑勺劈了下去!
简丰听到风声回头已经来不及,本能的用手去挡,预想中的一击却没有发生,再次睁开眼睛,只见那人已经被踹飞了出去,吊在屋中间的单沉已经从镣铐中挣脱了一只手出来,加入了战局。
屋里拳脚相加打成一片,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有领队分出了一小拨人进去支援。
混乱中,简先生突然中另一间屋子冲了出来,看来是才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擦干,丝质衬衫上全是水渍。
“把东西搬进去,其余人给我守着外围!”
话音未落,几声枪响,蒋先生大叫:“动作快点!”
五个人搬着三个大箱子冲进屋里,其余人持枪冲出大宅外围,单沉看到那几个人搬进来的东西,脸色大变,叫道:“你快走,那是重力感应炸弹!”
简丰一棒子敲开一个人,回头一看,脸色刷白。
“快走,快走!”单沉一脚踹开一个袭击简丰的人,“花九他们已经带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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