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二个小时后,离开了人世。
和吕布还有自己的母亲安排了父亲在医院的后事,商量明天要办的事和葬礼,终于可以歇口气的时候,吕窦打电话到北通找王霸。可所有接电话的人,没人见总裁来过公司,上机场接王霸的人最后终于找到了,告诉吕窦,董事长说他先回家。吕窦一听就傻了,王霸!王霸一定是身心憔悴。十七年,谈完任何一笔生意,只有在最累的时候,王霸才会不回公司直接回家。在他最累,最想我,最需要我的时候,吕布告诉他,我要结婚了!王霸,你……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吕窦往诊所打电话,没人接!
麦乐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吕窦吕布就进屋了。
麦乐一手握着把刀,手上开着个大口子,一地的血,看上去比王霸恐怖,可直觉告诉吕窦,王霸肯定比麦乐还危险。
飞身来到麦乐身边,摸了麦乐的脉搏,转身冲药房,对着吕布喊,“叫救护车,摸摸王霸的脉搏!”非专业人士的吕布,看到地上麦乐的血,腿都软了。我的天!王霸死,是我告诉他吕窦要结婚他殉情,麦乐咋也剌了胳膊呢?
给麦乐包扎好,压上止血板,吕窦扑倒在王霸的身上,王霸的脉搏已经很微弱了……吕窦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王霸抱进自己的怀里,腿,胳膊,上身,下身,迅速地摸着,检查着,没有外伤,
“王霸!王霸!王霸!”吕窦叫着王霸的名字,拍打着王霸的脸,撬着王霸的嘴,
“镇医院的救护车马上就到!”跪在吕窦身边的吕布说,
“哥!去帮我打点水来……”吕布起身冲向厨房,
吕布离开后,吕窦使出最大的力气撬开王霸的嘴,闻,有各种各样液体药品的味道,还有……jīng_yè的味道?!!这……这不可能!
吕窦转头,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麦乐,
霸和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吕窦用吕布拿来的水,一遍遍冲洗着王霸的口腔……
“这有用吗?王霸是不是吞了什么药啊?光洗嘴也没救啊,得洗肠子洗胃!”不知所以然的吕布,在一旁急得直嗷嗷。
麦乐苏醒后,没有立刻睁开他的大眼睛,但他也从缝隙中看到了!
吕窦,一只手,握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一只手,在纱布上不停地摩挲着,嘴里,在不停地低声说着什么。开始,麦乐的耳朵嗡嗡的没听清,最后,他终于听清了,那是一声声的,
“乐~乐~乐~乐~乐~……”
应该又是半夜了。麦乐醒过来。
病房里只有自己。
霸叔呢?是不是已经死了?我要找霸叔!撕掉身上的管子,麦乐下床。
隔壁的病房亮着灯!百叶窗的缝隙间,麦乐看到了那个自己最想见的人!
王霸,躺在病床上,缓缓抬起自己的手……
坐在床边的豆子,猛地握住了王叔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背对着自己的肩,开始一抽一抽的……
王叔抬起另一只手伸向豆子的脸……豆子抓住王叔的手,整个人,猛地扑进王叔的怀里……
“王叔还活着!王叔还活着!太好了!王叔没有死!没有死!”一直这样在心底欢呼的麦乐,悄声地回到病房,换上自己的衣服。他觉得,十六年,自己从来没象此时此刻地高兴,开心过。那种吃尽千辛万苦的失而复得,和永不回头的彻底失去!坐进了出租车,信浓镇,离自己越来越远,视线越来越模糊。麦乐抹了把脸,是泪,原来是泪,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麦乐失踪了!
吕窦拖着没有痊愈的病身,鸡叫天亮前,和王多找遍了信浓镇也没有找到人!麦乐的家,诊所,朋友,所有的同学,老师,几乎全镇的人,都在清晨四,五点被吕窦叫了起来,可是还是没有找到麦乐。
吕窦打电话给吕布,吕布凌晨四点赶到机场,火车站,可是,一无所获!
当吕窦捂着胸,坐在镇医院的大厅椅子上,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他在心底大声地呼叫着,
“臻健!求你保佑乐,保佑乐啊!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老天要罚就罚我!千万不能再让乐出事了!我……已经杀了自己都无法向你交待了,如果麦乐不是回到你身边,如果他杀了他自己……那我……这个世界对我来说,真的就再没有任何留恋了……”
吕窦没敢对王霸说发生的任何事,只说自己父亲病危,今天要去一天北京医院。
算准了从北京到深圳的第一班飞机到机场,一个小时后,吕布打电话找到麦芒,大话西游地聊了十分钟,吕布问,
“麦乐,最近好吗?”
“你问我?我那儿子,除了你弟弟身边哪儿都不待你问我?”吕布知趣地收线,对吕窦摇头。吕窦有点坚持不住了!抢过吕布的电话,就打,吕布摁住吕窦的手,
“不要急!再找找!告诉臻健,除了多加一个人着急外他还不是找?麦乐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傻事!现在让臻健知道,你……你怎么向臻健交待发生的一切?”
“可万一……万一……”吕窦的泪水,决堤了似的,一下子满脸。
唉……还说你不爱他,他早就是比你命还重要的人,远远超出王霸在你心中的份量!
“万一……万一臻健知道他别的去处……”吕窦平静着自己。
“除了他奶奶那儿,北京还有哪儿?我们不是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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