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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像连珠炮一样冒出,源风耐心地听完后,乐观地说道:“浅辰的私事我当然不会知道,但我目前仍旧是单身,也不会回避任何恋爱的机会。”
他当然不会忘记那一段病魔缠身的日子。
虽然浅辰说是带他到美国治病,但他心里清楚,就算去了也只是等死而已。
他还是选择离去。
就算死于他乡也好,哪怕只有一秒的生命,他也想与喜欢的人在一起。
大概是已经淡然看待了生命,并不再感到压抑和害怕,他比预期中要活得久一些。医生预测的病状也没有出现,只是病情没有好转。
过年后,每多活一日好像都是上天的恩赐。但死亡终会到来,源风开始没事往外面跑,在唐人街看了许多古文书,并照着上面的记载去中药店抓药,自己胡乱配着吃。有的时候甚至会在野外“采药”……
在纽约这样灯红酒绿的世界中,源风复古地玩了三四个月。
最后的结果是,他不仅没死,而且癌细胞急剧减少,最后竟荒谬地被治愈了。
这种案例不是没有发生过。
曾经住在国内乡村的癌症晚期妇女在山上胡乱采药吃,却意外地把病吃好了。但因为吃的药种类有上百种,医院根本无法查出是哪一种或者哪几种混搭治好了她的病,于是这种案例也只能成为医学界的不解之谜。
谁也没想到,这个以出门被雷劈概率的事竟发生在源风身上。
源风不是学医的,他也不是圣人。在媒体大肆报道这个奇迹的时候,他完全不感兴趣也不想配合。他只知道,如果没有浅辰的陪伴与鼓励,他早就被装在骨灰盒里了。
在他渐渐康复的时候,浅辰也从来没有离开过。
至今依然有着与浅辰共度一生的愿望。
只是,在死过一次后他才知道了生命的宝贵,也明白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记者们当然没这么容易放弃国际浅的八卦,一直穷追猛打询问浅辰喜欢的人是谁。
“他喜欢的人不是外人讨论的范畴。”源风想了想,露出了神似浅辰的笑容,“但是,我希望他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
公众人物总是有很多面,说话也总是模棱两可含糊不清,心中想法有的没的都要往好的地方说。
但是如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
活着很满足,这样已经够了。再多的奢侈也不会去想。
况且康复了以后,他已经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淡忘一份爱情,去珍惜一份友情。
这一回源风放得很快。
第二天就要回国了,浅辰却一直坐在纽约的家中,反复播放dvd影片。
“哪怕是一秒钟……在做rk的时候,你会想到我嘛?”自己有些玩世不恭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
屏幕上的柏川认真地看着笔记本电脑,头也没有抬:“肖洋,考试前两天跟我说这种话,没什么意义吧。”
浅辰看着他的眼睛发呆。
与他无关的都会被跳过。有他特写的地方,都会被反复回放。
不管是笑着,严肃,惆怅,幸福,或者是伤心……所有的表情,浅辰看了都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连他们用来当情趣调味料的床戏部分,都再不能唤起一丝□。
很想柏川。
想到与他见面的场景,浅辰都会紧张得手心冒汗。
而手心机票上的每一个字,他几乎都快背下来了……
……
……
浅辰大概预料到了回国后粉丝会比国外的热情,但当他走下飞机,走出国际机场的瞬间,还是被外面人山人海的情景吓着了。
这样的阵势……让他怀疑柏川马上要从另一个出口出来。直到听见影迷们类似“阿辰我爱你”排山倒海的呼声,还有满机场挥舞的自己的巨幅海报、写着“辰辰no.1”“永远的辰辰”“王者归来”的标语,他才敢相信,这些人真是在迎接自己。
将机场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目不暇接的闪光灯、漫天的横幅、与警卫打拉锯战的疯狂粉丝……大概是因为三年来首次公开回国,这场面居然比柏川出现的机场还无法控制,几乎持续了一整天才结束。
回国当日,浅辰照先前的计划与遥翔工作室洽谈入股事宜。这件事八月时就有了风声,与黎遥也算是老朋友了,合作谈得很顺利,当天就签下了合约。
工作室正式改名为“遥辰公司”,浅辰重新以股东兼艺人身份回到原本的公司,手握40的股份。
当然,这样的阵势自然不会被媒体漏过,第二天就有诸如“浅辰回国挑衅柏川”之类的新闻出现。
柏川倒是一如既往毫无波澜,没有给出半点回应,照常举办他的个人演唱会《王谢fēng_liú》。
平安夜。
国外的圣诞节总是充满了家人团聚的温馨,因此总有一种告别与结束的感觉。每到圣诞节期间,大量人潮散去后就是寂寥。
直到看到平安夜满大街花枝招展的年轻人,浅辰真正才有了回到国内的感觉。
他把自己包成了个粽子,随着人群进入了体育馆。
数个小时的等待并没有消减歌迷们的热情,他们站得脚酸痛,大声说话到嗓子沙哑,却依然两颊红红地讨论着柏川和他的新专辑。
浅辰一次次听见别人用中文念着“柏川”这两个字,久违的思念像是潮涌一般侵蚀了他所有的情绪。
大荧屏前方出现了巨大的时钟。
激情澎湃的交响乐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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