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明白为什么不带吴越回来?当初是自己不顾一切的要跟吴越走的。或许是因为吴越还是不够爱自己吧!他想。
这两个人都是愿意为自己死的。但吴越不会为自己放弃那么多。
还有,他也忘记自己当初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两个人的——他封闭了自己太久,很多记忆都是片段式的,无法连贯,甚至有些非常关键的东西都消散的找不到了。
记不住也好,鹿苧根本就不想记住。以前的那些太痛苦了,他甚至不想承认那时的自己是自己,那时的宋哲文和向海东是宋哲文和向海东。他们跟以前完全不同,自己也跟以前完全不同——当初他不仅仅是封闭了自己的记忆,甚至还微妙的改变了自己的性格。
他想开了,做个自私自利的傻白甜没什么不好,干嘛总是要时时处处的为别人着想,为他人牺牲?以前他对向海东那么好,向海东强`暴他,他为宋哲文挡玻璃断了手,宋哲文却转身把他送走。
鹿苧想明白了,他带他们回来,就是为了让他俩还债的,让他俩跪在他面前,当他的两条小狼狗儿。
宋向二人还想让鹿苧说他喜欢他们,鹿苧每次都翻着白眼说:“欠我那么多,人能跟着你们就算不错了,还想要心,你们也太贪得无厌了。”
每次说到这话,那两个人就都会心虚的不敢再吱声。
在经历三个月丧心病狂的纵欲后,肾被掏空的鹿苧终于受不了提出要回单位上班了。
他被安排在一个相当空闲的岗位,每天闲得他像老年人一样四处胡溜溜。
他性格开朗了些,不再如往常那般高冷,脸上笑容也很灿烂。他在单位不争名利,一切都看得淡泊,所以同事们都挺亲近他。
但是不知何时,单位里突然有了流言蜚语。
所有人都以为鹿苧没什么亲人,一个人孤苦无依,但是他穿着非常考究,腕表袖扣腰带皮鞋,都很有品位,平常用的东西也全部奢侈品牌。
鹿苧自己倒是没察觉,他从来不在乎这些,只是宋哲文非常喜欢打扮他——他那个人就是这样,自己注重外表,也要求别人注重外表,真不知道自己以前天天穿汗衫配大裤衩的时候他怎么还会日日发情。宋哲文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带着他去成衣店扫货,或者是找设计师专门为他设计衣服。
向海东这个人大咧咧,用宋哲文的话来讲,就是粗俗,庸俗,低俗,挑了辆暴发户品位的白色宝马7系给鹿苧开。鹿苧指着那车问他:“你觉得我一公务员开这车合适?”向海东切了一声:“你又不是领导,你怕什么?”鹿苧想了想,不开白不开。让向海东带着练了几天车,终于重拾驾照当上了马路杀手。
现在的鹿苧看起来像个富家公子哥儿,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土里土气冷漠内向的他了。
但就是因为这样,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起鹿苧。爆发点是有一次鹿苧自己没开车,宋哲文开着豪车把他送到单位,又在下班时向海东开着另外一辆豪车把他接走。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当时宋向二人工作都不算忙,有时间陪他,便天天跟他痴缠。
再加上宋哲文本身有点儿集车的爱好,经常是今天开这辆车明天换那辆车,向海东也因为应酬也需要根据场合换车开,所以给别人造成一种鹿苧天天下班都有不同老板过来接送的错觉。
鹿苧有理由被怀疑是个出去卖的。而且买家都相当有钱。
毕竟他长得那么漂亮,所有见到他的人都对他的外表印象非常深刻,他自然是可以卖出好价钱的。
但鹿苧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他感觉两个人来接他是件特别自然而然的事,他没想到那么多。再说他虽然没大张旗鼓的跟别人说他是个gay,但对所有前来给他牵线搭桥的人都说过:我不会结婚的。
这简直要坐实了人们对他的怀疑:一个gay,一个卖身的gay。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鹿苧终于听到了别人对他的议论。当时他抱着一大堆材料进了屋,听到两个年轻女同事一边笑着一边八卦说他是出去卖的。其中有个女的,挺巧的,大学同学在t城某区法院,还特地打听检察院的人,证实了鹿苧是个gay的传言。
鹿苧当场就气哭了。把材料统统扔到桌子上,抹着眼泪跑出了单位,开着车回了家。
宋哲文和向海东看他情绪不对,问他究竟怎么回事他死活不说,就说自己不想干了,二人一听就明白是工作上的事儿了。
宋哲文替他摆平了这事儿。
但是鹿苧确实不想干了。在公职单位虽然空闲,但毕竟约束太多,不自由,人多嘴杂的,他跟这两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哪能不被人嚼舌根儿。
鹿苧很快辞了职,去昆明找鹿逸之。两个人一开始窝在家里哪儿都不去,鹿逸之看书养花伺候他的妞妞,鹿苧就是上网看八卦打游戏。过了两天觉得挺没劲的,两个人找了张巨大的中国地图,捏了个纸团,随手一扔,纸团儿落哪个省份他俩就去哪儿玩。
纸团落在四川。
鹿苧兴奋的高呼:“我要去看熊猫啦!”
鹿逸之笑的眼睛弯弯,无比明亮。
两人说走就走,直飞成都。春熙路,武侯祠,宽窄巷子,九寨沟,都江堰,稻城亚丁……走路走到腿抽筋,吃火锅吃到拉肚子,观景观到眼花缭乱,他们见到了奶呼呼的小熊猫,还有娇憨可爱的大熊猫,还有天下第一美景。
他们登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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