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
吴越找了他好几天,单位和家里他都不在,同住的吴正浩也说不清楚他去了哪儿。直到鹿苧回来的第五天,发觉他不对劲的吴正浩给吴越打了电话,他才急匆匆地的从警队请了假过来。
鹿苧的精神状态太差,吴越双手扶住他的臂膀,紧张的问他:“你怎么了?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单位联系不上,家里也找不到你人,是出去玩了吗?一声不吭你是要吓死谁?”
鹿苧见了吴越本人,鼻子一酸,说不尽的委屈想拦都拦不住。事情不能说,眼泪憋不住,他脱力的抱住吴越,哽咽着问他:“吴越,我好难受……”
吴越被吓了一跳:“你病了?”伸手摸他的额头,不烧啊!
鹿苧摇摇头,把头埋进他胸膛:“抱抱我吧吴越,抱抱我吧……”
吴越的心脏好像要跳出胸口,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紧紧的抱住了他:“鹿苧,你最近是不是不太顺?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总之,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说一声,我就帮你。”他嗅着鹿苧头发淡淡的香气,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鹿苧一直在哭。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哭。第一次。
吴越说要陪到他上班为止,也不上班,就光是陪他在家玩游戏。鹿苧玩的特别烂,纯粹是看吴越打,用迷弟一般的眼神追随吴越游戏里的角色。吴越看似毫无察觉。
鹿苧玩到了第四天,问他你最近没案子处理,都能休假?吴越一笑,说:“休职业假。”一边说一边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鹿苧本人是讨厌别人吸烟的,他洁癖严重,唯独对吴越有无尽的宽容,他觉得吴越抽的烟的味道都格外好闻。
鹿苧笑他撒谎:“你才工作几年,能休那么久的时间?”
吴越的角色突然被boss干掉了。
鹿苧看他面色不太好看:“怎么了?”
“我调b县的事儿都办好了。休完这几天我就走。”
鹿苧的角色也死了。都死了,他这个奶肯定是要死的。
“……这事儿有什么好瞒的。”鹿苧叹口气,“早知道你是要走的。”
吴越又点上支烟,抽了一会儿,突然把那烟放到鹿苧嘴边:“抽一口。”鹿苧脸忍不住的红:“不抽烟。”“抽一口。”吴越邪笑,非把烟屁股往他嘴里塞,“你尝尝什么味儿。”
鹿苧忍不住笑:“能是什么味儿?烟味儿呗!”说罢凑上去,张开丰满漂亮的嘴唇轻轻含了一口。
吴越嘴角难以自制的抽动。
“往里吸。”他一手握住鹿苧的后脖子命令道。
鹿苧低下头,狠狠吸了一口,就被呛的直咳嗽。
吴越大笑,又把烟拿回去放嘴里继续抽,然后打他的游戏。
“真是混蛋。”鹿苧笑着说。“吴越你可真是个混蛋!”
鹿苧终于回单位上班了,上班的没几天就有晴天霹雳降下来,直接打到他的头上。李检找他谈话,告诉他说市里安排,需要检察院出一名检察官常驻中星集团,时限最短一年。理由是这个投资项目资金五个多亿,涉及多项招投标环节,检察院必须有人进行监督,防止职务犯罪。鹿苧听了这个消息简直要气笑了:“李检,您知道的,其实预防科只是个虚职部门,去了能监督什么?钱看不到,人管不到,即便是普通的招投标活动咱们也只是走走过场,里面的猫腻根本不可能从外面看出来!要驻扎,到政府采购部门还说得过去,到了中星这样的企业常驻有什么意义?”
李检本来找他谈话也只是走过场,他还以为鹿苧早知道了,说不定就是他主动要求宋哲文让他去的。结果一看鹿苧压根不知道这回事儿,他倒有些惊讶了,但是不管愿意不愿意他说了也不算。
“这是市委组织部要求的,调令都下来了,去不去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他把调令放在鹿苧面前。
鹿苧好像被这个消息击倒了,他摊在椅子里,一时不知道怎么言语。
“等下会把调令进行公示,你也准备一下,今天是周五,你下午把工作交接好,周一直接去中星就可以了。”李检交叉起十指,“年轻人,好好干。有这样的机会,要把握住。”他说的意味深长。他可不能把宋哲文的买卖砸到自己手里。
鹿苧无力的站起来,说:“谢谢,谢谢领导……提拔。”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领导办公室,又摇摇晃晃的走出单位,最后也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晃回家的,只知道吃了药又加了片安定就稀里糊涂的睡了。
第二天他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他望着昏暗的天花板,突然给吴越打电话:“你走了吗?”
“没有,明天才走。”
“那我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那边停顿了一下,鹿苧听到晓晓在那边说:“今晚你给我做宫保鸡丁好不好?”
鹿苧挂断了电话。他忘了,临行前的最后一晚上,怎么可能来陪他?
一会儿吴越却把电话打过来:“小鹿。”他叫他,声音低沉。
鹿苧喉头发紧。
“我等会儿过去找你。不吃饭,就是跟你道个别。”
鹿苧捂住脸哭了起来:“好。”
吴越告诉鹿苧晓晓怀孕了,挺突然地,没想到说有就有了。下个月会结婚,到时候会给他下请帖。鹿苧木然的望着他的喉结,不敢望他的眼睛。吴越抽着烟,眼神也很有些迷茫:“小鹿,我说真的,你也应该找个好姑娘结婚了。”
鹿苧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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