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短息,都是叶静姝的,回了短信,约了叶静姝十一点一起去食堂吃饭,姜衡换好衣服爬下床,正刷着牙,室友提着早餐推门而入。
“姜衡,起来了?”
姜衡正准备从开水瓶里倒热水洗脸,转念一想,还是洗把冷水脸清醒一下吧。
外面在下雨,室友走到阳台,把伞撑开晾在阳台上,看到姜衡拿冷水洗脸,便好意提醒:“没热水了吗,我开水瓶里还有,你要不要用?”
姜衡道:“不用了,我需要清醒一下。”
室友道:“是该清醒一下,你昨晚说了一晚上梦话。”
姜衡无语:“梦话?我说什么了?”
“含含糊糊说了很多,没怎么听清,好像喊了一个名字,是叫雯雯。”室友揶揄道:“对了,雯雯是谁?我记得数学系那个系花,不是该叫静静吗?”
姜衡微怔,小声的嘀咕:“是在叫文文吗?”
“什么?”
“没什么。”
“呀,你眼睛怎么了?”叶静姝看到姜衡,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的眼睛。
“昨晚没睡好。”姜衡心虚地拉起她的手,走向食堂里长长的队伍,“下午有什么打算?”
“最近有几篇期末论文要写,所以打算去图书馆找找资料。”
姜衡点头:“好,我陪你去。”
叶静姝不禁担忧:“你……还好吧?”
姜衡强撑道:“我没事。”
姜衡的精神实在不好,吃完午饭人活络了一下,还没从食堂走到图书馆,整个人又萎靡了起来。
叶静姝有些看不下去了,慢慢停下了脚步,她在图书馆门口站了会,姜衡也不催她,直到她说:“姜衡,你回去休息吧。”
姜衡不再推脱:“好,我回去补会觉。”
叶静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有些失神。
“姜衡!”她突然大声叫他,“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在你心里,你真正想追求的是什么……”
姜衡身子一僵,轻轻应了一声:“嗯。”
真正想追求的吗?姜衡脑子里有些混乱,浑浑噩噩地冲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心情却始终无法平静。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先是听到一些关于舒文是同性恋的谣言,他揍了那些背地里胡说八道的人,再来是被舒文压在草地上表白,他无法接受,于是和舒文交恶,这就是他的内心。
姜衡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睡去。
醒来时天已大黑,宿舍里黑漆漆的一片,走廊里的声控时而亮一下,姜衡伸出手摸向枕头下的手机,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硬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青少年正常生理反应而已,他这样自我安慰,假装不记得自己做过的梦。
他迅速的把手伸进被窝,开始顺着自己身体摆弄起来。人在yù_wàng的支配下果然变得随性起来,刚开始还有些羞耻,慢慢地只觉得爽,觉得愉快,他想把最近的不痛快发泄出去,摆弄地幅度也随之越来愈大,舒服地□□出声。
他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人的背影,那人穿着黑色的t恤,蓝色牛仔裤,个子高高瘦瘦,看起来很斯文的样子,是舒文!
然后射了自己一手。
姜衡震惊地看着自己手上粘稠的白色液体,愣了愣,这才拿起枕头边的纸巾擦干净手。
纸巾被人从床上似投篮一般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姜衡感慨了一下被自己连累无辜丧命的子子孙孙,又躺了一会,换衣服起床。
舒文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轻易入了他人梦境,甚至还成了性兴奋对象。这一天下午他和舒欣来到锦里,走马观花玩了一下午,最后走到一家明信片的店子。
舒文好奇的走了进去,吃惊于这个看起来并不奢华的小房间里面竟然坐了不少人,靠窗的吧台上有许多人在埋着头写明信片,小心翼翼地敲纪念章。
“写一张吗?”舒欣问他,“这边最长的保留时间是两年,你可以保留到两年之后再寄出。写一些话给两年后的自己吧,我不看。”
舒文点了点头,挑了两张手绘明信片,站在明信片架子前想了许久,又挑了一张成都夜景,找了个座位写明信片。
一张写给闫亮:今日大风,我在成都锦里。你好吗?
提笔写给简单的,是她最喜欢的词,刚改成qq签名: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舒文拿着那张漂亮的夜景明信片,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最后慢吞吞地提笔: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匆忙落笔,是写给姜衡。
“这两张今天寄出,这一张,两年后寄出。”
付好款,舒文忽略了舒欣唠唠叨叨的声音,在所谓景区都是骗人的纪念品店里买了一些纪念品。
熊猫玩偶给简单,熊猫套娃给闫亮,路过一家首饰店,看中了一个手镯,木质的镯身,镶上镀银的雕花银套,显得无比精巧,买给了简单。
“不带一个给姜衡吗?”倒是舒欣提醒了他。
“不了。”舒文摇了摇头,忽略了身后舒欣那一声长长的叹息。
舒文在回学校之前和舒欣有过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到底是自己的亲姐姐,也是最有望理解自己的人。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事了,大概是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你问我,天蝎座和双子座相配不相配,我说双子花心天蝎薄情,最不配的两个星座。”舒欣笑了笑,“你从小就喜欢他,长大了也喜欢他,太正常不过了。”
原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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