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觉,他哭着想,完了,这得留疤了。
“滚开!你这只臭鸭子!”
孔语连踢带踹,整个人差点滚在地上,大白鸭子却越战越勇,撵着孔语哭嚎着跑了数十米远。他叫得太惨,惊动了不远处的老林。在被大白鸭子欺负到绝望之际,他终于听到了英雄的声音。
“小孔,你怎么被鹅啄了??”
鹅???
这大白鸭子竟然是鹅???
孔语哭着扎进老林怀里,揪着老林的衣领说:“快快快,快救我。”
老林搂住孔语的身体,右手精准一抓,正好卡住了鹅的脖子,那鹅眼珠子乱转,嘎嘎嘎的怪叫着还想啄老林,老林迅速把他扔给一边的亲戚:“快把它拴着!”
这鹅是老林的亲戚养来护院的,只认主人不认其他人。到了主人手里,这鹅终于安静下来,老林这才有机会看看孔语怎么样。
孔语屁股上胳膊上尽是斑斑血痕,动一下身体就抽痛一下,他也顾不上泥巴泪水糊了一脸又多丧多丑,抱着老林嚎啕大哭。
老林有些心疼,用袖子替孔语把脸擦了:“没事你招惹鹅做什么?没听说过在乡下看到鹅都得绕道走吗?”
“我没招惹它!”
孔语用最后的力气嚎道:“我只是想吃鸭子而已!”
孔语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啃着鸭爪时,殷末来了。
殷末从进门起就开始笑,笑得差点走不动路,还是他身后的周喻义提醒他,他才勉强憋住,可惜一开口,又破了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孔狗你说你在这间农家乐浪了这么久,怎么连鹅和鸭子都分不清?”
孔语愤怒地把啃了一半的鸭爪扔进垃圾桶里:“你能分清吗?”
殷末在床边坐下,非常自觉的拿过一只鸭爪啃起来:“分不清。”
“分不清你笑我做什么?”
“笑你艺高人胆大,竟然敢去抓鹅。”
“我好烦你。”孔语烦躁地挥挥手,“就你话多,还能不能做兄弟了?”
殷末说:“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你还赶我走?”
孔语说:“行,那你把我带走吧,我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现在。”
殷末说:“你屁股伤了,得趴着,周喻义的车载不了你。”
孔语问:“那你把你老公叫来做什么?”
殷末说:“周喻义订了票,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
“你可以走了。”孔语酸溜溜地说,“让我一个人静静。”
孔语看起来的确有点惨,殷末突然有点同情他了:“要不让老林送你回去?他那辆路虎应该可以。”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孔语耷拉着眼皮,连鸭爪都不想啃了,“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静,你和你老公去看电影吧,反正我也没男朋友关心我,我也不想看你给我塞狗粮。”
“你别卖惨了,我给你想办法还不行吗?”殷末低头看了下腕表,离电影放映还有3个多小时,足以把孔语送回家了,“你自己收拾收拾,我去楼下借个车。”
孔语的眼睛瞬间亮了:“好好好,你快去,我这就起来收拾。”
孔语艰难地爬起来,把东西都收拾好,背着包一瘸一拐地下楼等殷末。
门口停了辆小皮卡,驾驶座上坐着殷末,正趴在车窗上和周喻义说话,也不知道说起什么,两人都笑了起来,趁周围人没注意的时候,飞快地亲了一下嘴。
农家乐的服务员抱着一床褥子朝门外走,孔语傻了眼,逮住那人问道:“这皮卡做什么用的?你这褥子又是做什么的?”
那人说:“当然是把你送回去啊!\quot;
“我?送我回去?”孔语指着自己的鼻子,开始有些不相信,随即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暴怒了,“怎么能用这种拖猪拖狗的车来载我????”
那人不知道是没眼力见还是一直都是这么淡定,回了一句:“因为方便。”
“……”
孔语瘸着腿,一瘸一拐走过去,有周喻义在,他也不敢上前去揍殷末。等小两口腻歪完,周喻义回了屋,他才走到车头,敲了敲车门:“喂,你什么意思啊!开辆皮卡载我你说你什么意思?”
殷末打开车门,下了车:“不是你哭着喊着不要用老林的车送你吗?我只找到了皮卡,还给你弄了床褥子铺在斗里,你往上面一躺,我就把你栽回去了。”
殷末说得煞有其事,还爬到斗上,忙前忙后地指挥农家乐的服务员给孔语铺褥子,孔语气得胸闷:“我说你能不能别坑我,我特么又不是小柯基,我的腿也是很长的好吗?你看这斗多长,我能躺下吗?”
刚一说完,看到殷末把褥子沿着斗的对角线挪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斜边也不行!”
殷末又弯下腰,把褥子拖了回去,贴着斗壁放下,拍拍手直起身来。
“来来来,我来给你想个办法。”
殷末用手比了个l字型:“你可以贴着斗壁躺嘛,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你腿长一米五都能躺下,还能多留点空间,让老林给你多塞几只鸭。”
“……”
殷末瞄了他的腿一眼,又弯下腰,把褥子拽了拽,沿着斗壁折角,来了个五五分:“其实你的腿也没你想的那么长——啊,孔狗你摸我屁股做什么???”
殷末捂着屁股猛地向后看,竟然看到是周喻义。
周喻义对他说:“末末,下来,别和他们瞎胡闹了。”
殷末很无辜:“我没胡闹。”
周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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