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当事人,言峰再想躲也必须得去。
言裕这次再见到言峰的第一时间都忍不住皱眉,一个人如果颓废久了,那真的是跟蹲在阴暗角落发霉了似的,浑身上下好似笼罩着的全是一种让人不喜的负面情绪。
言裕曾经看到过一本纯正的心灵鸡汤哲理书,该作者认为每个人都有一个能量场,一个人如果身上都是正面的积极的能量,那么追求正面能量的人就会不自觉的向他靠拢,与之相反的就是负面能量场,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而恰巧的是,无论是自己本身多坏,只要他是人类,他都会像向日葵向往太阳一样向往正面能量。
简而言之,就是有的人让人一看就顺眼,好感度上升,而有的人让人一看就忍不住皱眉,好感度下降。
显然言峰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后者,让人一见生厌,甚至还比不上曾经一看见言裕就翻白眼时的他。
言峰缩着脖子弓背含胸,原本就肥胖的大块头顿时更像一个肉球了。
走出来见到言裕也没抬头,就垂着头偷偷的撩着眼皮子飞快瞥了言裕一眼,然后闷不吭声的走在众人后面。
刘桂花虽然嘴上死不承认钥匙跟密码的事跟她有关,可言五湖已经拒绝去问她这件事了,甚至这阵子都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看见她就跟看见空气一样当做家里没这个人。
此时刘桂花跟在后面与言峰并排走着,有心想找言裕搭个腔缓和一下气氛,言裕却直接走在前面跟言川说着事,言五湖就走在言川另一侧面无表情的想着事。
早上言裕没等明夏,让言容跟肖淑芬就在家里等着,这边有个什么结果他回去再跟她们说。
管理这一片的派出所挺忙的,这腊月里还有十来天就过春节了,大家都想忙完了好放假回家过年。
言裕他们站在办公室外面等了一会儿,里面办公的公安同志才忙空了叫他们进去。
询问了情况,得知言裕他们要报的案件涉及金额多达十几万,这事儿在这片区的案子里可不算小,负责记录备案的那位公安同志立即叫了同事过来帮忙。
“你们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是说它给你发过照片?照片有保存吗?”
“第一次充费的流水单在吗?”
言峰一开始坐在那里不肯出声,就埋着头弓着背扣着手指甲,言五湖气得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翻腾起来的怒气,尽量平心静气的劝言峰。
“言峰,你要想清楚,尽早让公安同志帮忙,那十七万说不定还能追回一部分。十七万,你说说要是你自己,你要多久才挣得回来?”
刘桂花也是焦急的推着言峰的背催他赶紧把那些事都跟警察说清楚,“峰峰,你还愣着干什么,十七万可不是小数目,咱们说出来保管公安能帮咱们要回来!”
负责这件案子的三名穿着制服的公安忍不住抬头看了刘桂花一眼,而后互相看了一眼,眼里有了些犹豫。
他们只是例行办事,要是真问完了话没帮这家人把钱追回来,这家人不会投诉闹事吧?
言五湖咬紧后槽牙扭头警告的看了刘桂花一眼,而后朝三位公安诚恳的道了歉,“公安同志,这婆娘不会说话,几位别见怪,咱们也不指望能追回那笔钱了,只是发生了这种事我们这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不能说就这么吃了哑巴亏算了。”
言川也是在一旁道歉。
坐着不动的言峰终于抬头看了三位公安一眼,然后垂头继续扣手指甲,声音含含糊糊的开始回答起了问题。
言峰肯配合,大家都松了口气,根据言峰提供的球球号以及电话号码公安这边打电话联网查询了一下,电话号码显示的是一位二十八岁的外省男性,名字也不是什么张芊芊,而是叫刘峰。
至于球球号,因为球球号现在还没有推行实名制,只能查到对方空间里的一些信息。
然而这些信息公安同志说应该是进行过彻底修改后故意做来给言峰看的,能找出的有用信息不会很多。
因为涉及金额不少,哪怕是电话号码办理人是位陌生男性,可公安同志还是很负责任的准备跟这个人的户籍所在地派出所取得联系,查询一下该男子的状况,说不定能找到一点线索。
“不过这个真的希望不大,现在很多电话卡都是小型通讯店利用其他人的身份证统一办理出售的。”
言五湖他们离开之前,公安同志还是告诉了他们这个坏消息。
言五湖他们也心知肚明,来报警不过是抱了一份微弱的期待罢了,刘桂花想开口撒泼,被言五湖一个警告的眼神一扫,顿时蔫了。
等走出了派出所言五湖抬头望着c省冬天里最常见的灰暗色天空叹了口气,白色的雾气从嘴里吐出来迅速消散在空气里。
言五湖扭头看刘桂花,“你现在就跟我回老家一趟吧。”
也不说回老家做什么,言五湖说完就回头跟言川交代,“店里的事你今天帮着看顾一下,火锅底料昨晚我就给熬上了,有客人来了你就叫咱们店里的厨子给煮上,估计我要明天才能回来。”
言川定定的看着言五湖的眼睛沉默了片刻,而后回头看了一眼刘桂花。
刘桂花这时候还在后面安慰言峰,还交代言峰饿了就去店里吃饭,别整天在家里饿着了之类的,显然觉得言五湖带她回老家没什么事,反而在担心她不在这边言峰会饿着累着的。
言川垂头脚尖踢开了一枚路上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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