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全都拿去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点从他十几岁时初次靠着打工拿到薪水,而后一口气买了一大袋巧克力然后一次吃完的行为便可见端倪。
吃过早餐后,岳清明趴在沙发上,思考自己的处境。
没有朋友,没有亲戚,这意味着不会有人主动来找他……事到如今,能拯救自己的,也就只剩下手机里的那些联络人了。
岳清明目光一转,望向放在不远处茶几上的手机,心情十分复杂。
在岳清明的手机联络人清单里,其实仅有两个群组。
分别是在业务上必须经常联络的各家厂商,以及公司内的同事;在这种情况下,后者显然是他更应该寄托希望的(交往)物件。
他手机里约莫有十余个同部门同事的电话,存取基准也并不是彼此关系亲近与否,而是业务上是否有临时沟通需要。
在这些人之中,岳清明有过友好交谈的(交往)物件,大概不超过五个。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他的人际关系相当差劲。
打从进入公司以来,岳清明一直忍受着旁人对他相貌的耳语,虽然不时会有女性主动与他搭话,但每每还未告白就被他拉开了距离。
有些嫉妒的男同事便在背后嘲讽他与被他拒绝的(交往)物件,比如ㄈㄈ尺啊不就好棒棒之类的言词,有一次他在厕所隔间里抽烟,就听到了类似的话。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岳清明还真是很难相信一脸老实的男同事也会说出这种酸到几乎能挤出柠檬汁的话。
所以他与公司的男同事们大多关系不好。
岳清明一直不曾与公司里的任何人交往,久而久之也开始有了流言,比如他其实是同性恋之类的谣言,他没有刻意澄清,对他有意思的女同事们渐渐死心,而他周围也多出了几个能说上话的人。
他并非不通世事,当然知道那几个女孩子之所以与他亲近,明显是将他当成另一种意义上的「姊妹」。
不过这对岳清明来说倒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还有几个能说话的(交往)物件,偶尔也会忙里偷闲,趁着下午空闲订些甜点或饮料一起共享,闲聊几句,就当作是下午茶时间。
唯一的问题在于:到底该找哪一个人?
方法他倒是已经决定了,就是按下通话键,接通之后喵喵叫。
仅有这两个步骤而已,因为现在的岳清明说不出人话,只能这么做。
昨天与今天其实都是上班日,但他没有出现在公司,手机昨天响起的时候他没有接,后来一看,才确认是公司的座机,显然公司里的人也知道他旷职了。
只要用手机打电话去,发出猫叫声,然后挂掉,对方肯定会打回来,之后一直不接电话的话,总会有人发现异样。
岳清明记得公司员工守则里有一条规定,无故旷职三日以上视为有离职之意愿,连续旷职五日以上,将经由直属上司约谈,依法终止双方订定之劳动契约。
公司里的人如果找不到他,自然会到他的住处,或许会从手机完全没人接这一点察觉到他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请人打开他家的门。
这是岳清明用最积极乐观的态度构思出来的脱困蓝图。
若是往最悲观消极的方向思考,公司里的人就算接到了有猫叫声的电话也完全不在意,只当成是恶作剧,旷职五天后主管直接认定他决定辞职,索性省下约谈的步骤,通知公司人事部门解雇他,最后他因为弹尽粮绝而活活饿死。
……不管怎么想都是最糟糕的死法。
岳清明趴在沙发上,烦躁地甩了甩尾巴。
从平常偶尔会交谈的三名女同事之间,他挑选了一名年纪稍大一些、性格较为稳重的女性,按下了对方的电话。
不一会,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岳先生?』
对方显然从预设的来电通知看到是他,叫出了平常的称呼。
尽管觉得这么做实在很蠢,但岳清明还是开口喵喵叫了起来,而且尽量让自己的叫声显得慌乱急促,希望对方能体察到自己的情绪。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道:『喂……?』
岳清明已经将残余无多的尊严都舍弃了,锲而不舍地又叫了十来声。
几秒后,电话被突兀地挂断了。
她可能会觉得这是某种恶作剧,不过除此之外,岳清明也找不到别的方法了,总不能按照联络人顺序,连续打通好几人的电话,而后求救地喵喵叫。
女同事们一旦起了疑心,与其他人讨论,就会发现彼此都遇过这种事,那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疑窦。
除了引别人过来开门之外,其他的关注或者议论,岳清明完全不需要。
只要锁住的门被打开,重新得到自由,就算必须去当流浪猫,他也觉得无所谓了,总比被饿死在这里好。
接下来一整天,手机响了两次,岳清明看到是公司的电话,但一次都没有接。
隔天,他将冰箱里最后一点熟食吃完,看着柜子里仅存的一些粮食,比如应急用的方便面与罐头,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凭岳清明现在的身体,不管是用热水泡方便面或者打开罐头,这两种动作都十分艰难,尝试了几次,终究不得其法,方便面还能用爪子撕开包装直接吃干面,罐头就不行了。
之后两天,岳清明极尽所能,节省地吃完了剩下的存粮。
已经是周五了。
他看着手机显示的时间,然而这对他其实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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