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方培只是想做普通人,和大街上任何一个路人没有什么不同,为了养家糊口而奔波操劳。他曾经杀人卖命、换些钱财,大字也不认识几个,一旦放下刀剑,他只得在深林里打猎维生,每逢市集,便会将积攒下来的兽皮摞在竹筐里,挑到市场上售卖。
扁担沉甸甸地坠在肩头,他无奈地看着坐在前方筐里的满脸兴奋一儿一女,深深地叹了口气——哪怕穿着朴素无华的衣服,也掩不住他们不同于常人的出众美貌,尤其是八岁的彤儿,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秀丽眉眼透着天然的媚色,嫣红的小嘴开开合合,吵得方培头都快要炸了。
“爹爹,我要喝水。”“爹爹,我想吃凉糕。”“爹爹,我好累,怎么还没到呢……”
“够了!”方培伸手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你呀!这才几步路就着急了,看如如多安静。”
听到方培提到了自己,如如抬起头,咧开嘴嘤了一声,继续抱着奶瓶喝奶。
方彤不依不饶地挥舞着手臂,扯着小嗓子叫道:“爹爹,你对我没有父亲对我好!我要回宫,呜呜,我要找父王去,呜呜!”
“……”方培忍无可忍地停在路边,将方彤拎着后领子扔到路边,自己继续赶路。
方彤被抛在后面一边哭一边跑,嘴里嗷嗷喊着“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没一会儿就平地摔了个大跟头,被他爹远远甩开了。
来到集市,方培找了个较远的位置放好货物,单手抱着如如,心不在焉地叫卖。想起家里这几只熊孩子,他真是被磨得心力交瘁——如如年纪小,需要日夜地照顾,但方彤和方冉,一个任性,一个狡猾,两个娃时时刻刻都在掐架,简直令他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他们打包处理。
还好此时方冉在王城,跟在身边的只有彤儿和如如。
他虽然严词拒绝了元凛所有安排,但平时出门,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有多名侍卫暗中保护。怒气上头的时候,才敢把彤儿甩到路边。
冷静了一会儿,方培不免担忧后悔,对旁边卖糖果点心的青年打了个招呼,问道:“彤儿呢?你们可别把他弄丢了。”
扫了眼周围,青年压着嗓音回道:“放心,不过以后您还是假装不认识我吧,否则又得换一拨人了。”
方培勉强点点头,忽然听到人群传来异动,此起彼伏的好奇惊叹声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分开一条路,一个身材高挑、身披斗篷的人款步而来。
即使上半张脸被帽子边缘遮住,那银白的长发,俊美的轮廓,优雅的举止,华贵的衣着,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明明身份显贵,这人却屈尊徒步而来,还单手抱着个黑发孩童,着实有些怪异,小镇居民哪里见过银发贵族,越聚越多,将集市堵了个水泄不通。
径直走到方培近前,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他温柔地唤道:“培。”
小孩也抬起头,一改往日蛮横小霸王的形象,简直比如如还乖巧,蚊子叫般的撒娇:“爹爹……”
方培气得说不出话来,骂也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只能忍受着围观群众探寻的目光与议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元凛俯身将方彤放了下来,方彤一得自由就像解开了束缚的小猴子,一溜烟地扑进了方培怀里,心有余悸地偷偷回头观察西罗王的脸色。
“怎么又把彤儿扔啦?”元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两个月没见的男人,轻松地笑道。
方培绷着脸没有接话,抱起一对粉雕玉琢的儿女,货物也不要了,转身就走。
元凛紧随其后,两人穿过集市,来到行人稀少的小巷,元凛终于按耐不住,从后面搂住男人肩膀,飞快地亲了一口肖想已久的脸颊。
方培两手抱娃没法推开对方,猛地后退了几步,怒道:“说了不要随便找我,你是不是存心让我待不下去?”
“没有!”元凛连忙否认,腻腻歪歪地缠着方培不放,俊美的脸上流露着动人喜色,低声道,“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回到朴实无华的小院,将孩子们交给奶妈照看,方培走进窄小的里屋,元凛紧随其后反锁了房门,打开遮光窗帘,室内顿时昏暗下来。
解开碍事的斗篷,流水般柔顺长发披落至腰际,元凛将挡住视线的乱发拨至脑后,浅蓝的眸子凝视着背对自己的男人。
方培忍受着灼人的视线转过身来,胸膛剧烈起伏,声音低哑颤抖:“要做就快点。”
密闭的空间,逐渐上升的温度,压抑欲火找到了唯一的出口,元凛猛地两步上前把方培死死摁在怀里,低头便吻住了甜蜜到极致的唇舌。单手隔着上衣揉弄着鼓胀的胸肌和凸起的rǔ_tóu,另一只手则探到隐秘的股间。
“唔……”
听到方培的痛哼,元凛放慢了手指chōu_chā的速度,缓缓将食指没入到底部,待肉壁变得柔软湿润,中指顺着穴口边缘挤了进去。
方培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不愿意看近在咫尺俊美逼人的面庞,索性逃避地紧闭双眼。可能是做惯了西罗王脚下的低贱性奴,被轻侮辱骂、毒打折磨的经历深入骨髓,畏惧的种子早在身体里生根发芽。他表面上抗拒疏离,不让分毫,但内里早就丢盔卸甲,输得一塌糊涂。
“放松,你看你,怎么跟受刑似的。”元凛笑着抽动着埋在肉穴的手指,一边反复插弄,一边专注地凝视着男人的细微表情,尽管已经不再年轻,皮肤也爬上了沧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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