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量,这时候整个小镇别有一股清冷宁谧的韵味。
这条街上没有平坦的水泥马路,而是上个世纪铺就的青石路,但被行走的车辆和行人踩得多了,也就变得平润光滑,街道两边的店铺并没有全部开张,零零散散地在这个黄昏就亮起了几盏看着十分温暖的灯光。
天色将晚,夕阳的余晖中,纷纷扬扬的小雪从空中洒了下来,将整个小镇妆点成一个梦中的世界。
“下雪了。”丁曦笑起来,停住了脚步。
贺望岚和他并肩站着,“要回去吗?”
他们住在附近,算起来应该是朱蔻红的一处房产,那几个老妖怪虽然很少出国,但是在国内到处有窝之后,就将手伸到了国外,这一次的旅行,他们给的建议很多,路线基本都有很方便的住处——当然由那些老妖怪友情提供。
“再走走吧。”
两个人其实只穿着比起其他人来说要单薄得多的呢子大衣,却丝毫不会觉得寒冷,丁曦看着旁边一家小店的玻璃橱窗,里面卖一些很有特色的小饰物。
“在看那个银色的面具吗?”贺望岚一下子说。
丁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默契,贺望岚对自己的了解几乎到了自己想什么他都能够猜到的地步。
“嗯,觉得很有意思。”
正想推门进去,却听到风中飘来隐隐约约的吉他声。
细细的雪花粒在夕阳中好似金粉一般,而就在街道的尽头,有一个年轻人抱着吉他,用一种丁曦听不懂的语言在唱一首轻快的歌谣,在这样的傍晚,显得格外悠扬动听。
“真好听。”丁曦感叹,“我还以为,现在这个年代,唱歌的都是……那样的。”
这么些年,他一直很忙很忙很忙,但是,身在娱乐圈里,他不可能完全与这个圈子脱节,除了拍戏之外,他也有交际,去过不少次的演唱会,甚至听过各种天王天后情歌王子伤情金嗓的演唱会,却没有今天这个街边艺人的歌打动他。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环境,是因为身边的人,是因为这会儿心中的平和宁静,他听着这样的歌声,只是安静地听着。
“要画画么?”
“嗯。”
在他们住处的屋顶有个玻璃花房,朱蔻红请了一个钟点工,就是为了天天照顾这里,哪怕是在这种季节,花房里的花依然开得鲜艳,从花房往街的那头看去,可以看到他们刚刚走过的街道,可以看到那个街边唱歌的年轻人,和他已经铺了一层薄雪的琴盒,丁曦在里面放了一百三十六美金,虽然不多,但他和贺望岚出去走的时候都没有带多少现金,这已经是他们身上所有的钱了。
这里,是他们旅行的第三站。
持续两个月的旅行,就好似是通知家长后的蜜月,他们可以在很多陌生的城市如同平凡的情人那样牵手、拥抱,甚至是亲吻,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肩并肩一起走着,说话、微笑、吃东西,不过,流露在眼角眉梢的,只是淡淡的温情而已,并不像真正二十多岁的情侣那样,他们的身体遵从的是年轻人所有的旺盛yù_wàng,心态上却更享受这种相濡以沫的陪伴、细水流长的爱情。
然后,他们去了斯里兰卡,去了新西兰,去了澳大利亚,更多的,却是走过一些并不那么热闹的小镇,甚至到非洲看了看原生态的大草原——可惜的是,连狮子这种动物,看到他们都是远远遁走了……根本没能近距离接触一下,看来,动物的直觉某种程度上要胜过人类太多。
两个月的假期而已,于他们而言,这是一场别样的旅行。
直到最后,他们在芬兰的一家小教堂里,为对方戴上了戒指,他们之间不需要有什么承诺,更不需要用所谓的契约去保障。
丁曦有的,是认定一个人就绝不会改变的死心眼儿,他不仅有侠骨,也有柔情,却从不多情,事实上,他的防心重到两辈子,也就一个贺望岚走进了他的心里。
贺望岚有的,是一辈子的后悔与执念,这一世,绝不会再给自己那样一个结局,得到的白月光一辈子都是他的白月光,从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想得很明白,更何况,丁曦从不是他没有得到过的人,事实上,他只是得到了再失去,结果发现,自己承受不起这种失去。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贺望岚亲吻了丁曦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轻轻说:“嗯。”
除非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
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是你的妖仆——
终其一生,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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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我抽中了抽中了抽中了!”刘檬尖叫着跳了起来。
“哎哎,小心小心!”周韬看着她,很有点儿心惊肉跳,要知道,这会儿刘檬已经怀了六个月的身孕了好吗?
刘檬却不管,“哎呀,你知道这个票有多难抽么!我们一个群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抽到了,简直要大笑三声——哈、哈、哈!”
周韬很有点酸酸的,“你这么在乎,早知道我打个电话给岚子,让他给我留两张票呗。”
“可以吗可以吗?”刘檬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家老公。
作为当年贺望岚的同窗,还在一个宿舍里住了四年,说句实话,贺望岚和其他几个舍友交情只是泛泛,和吴庆柏更是关系恶劣,只有周韬,一直维系着互相问候的关系,作为丁曦的粉丝,当年在绿杨论坛上相当活跃的“、微光”,也就是刘檬刘小姐,虽然是带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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