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个干什么?”
“给你做早餐嘛。”
“那我们现在去商场买吧。”吴世勋一点都不喜欢挤来挤去。
“几百啊,我如今经济拮据。”
“我买啊。”
“才不要,这是我送你的,你出钱还成什么样。”
吴世勋蹙眉,“你真想要。”
“想。”
“接吻比赛开始!”
倏地,温软的唇覆下,与自己的亲密辗转吮~吸,吴亦凡睁大双眸。
果汁机!
(舌尖纠缠的两人已然忘了明天将会出现的爆炸性新闻,他们沉迷彼此气息中)
所谓梦醒时分(很可耻的求鲜花。)
正文 所谓梦醒时分(很可耻的求鲜花。) 那样尖厉的声音,像就在耳边,又似乎远在天边,模模糊糊不太真实。熟悉的疲惫感捆住身体所有力气,吴亦凡想,他确实该好好睡一觉,醒来才分得清现实与梦境究竟哪个更残酷?!
他终于报了仇!这样就不再愧对九泉之下的父母了,他完成了自己的孝心,如愿以偿手刃仇人,他该高兴才对!可心底越来越大的窟窿是怎么回事?无限扩大的战栗和惶恐,侵占了没一根神经末梢。
最后一点溃散的目光定在女人左胸膛妖艳的血红上。
莫名的,吴亦凡流下一滴泪。
黑暗来临。
不知过了多久,他陷入长长的梦境中。
梦境的一切是吴家母子回国不久,依着人性的本能,吴亦凡很快感到秦霜对自己的敌意。小孩也知道两人尽量不碰面,就不惹人心烦了。哥哥在家时,他就紧紧粘在哥哥身后,像条小尾巴。哥哥不在家,他就窝自己弹钢琴听老师上课,几乎连对自己示好的吴路远都不咋搭理。
一晚,他下楼。
“以后,不准在家弹琴。”
小吴亦凡一听,呆了又呆本能反问:“为什么?”
“今天路远不舒服,来就诊的医生说他是受太多嘈杂声音的干扰,睡眠不佳导致胃口好。”
“但阿姨,这和我弹钢琴有什么关系?”
“别这么多为什么,教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是你弹那些不成调的琴音影响了路远,他会这样?”
“可是……”
“怎么了?”吴世勋处理俱乐部的事务回来,刚进门,就感到家庭气氛无比紧张,上餐的佣人大气不敢出。
“哥。”吴亦凡小脸飞上笑意,眉眼弯弯,朝亲亲哥哥跑去。
秦霜冷冷瞥了他一眼,把刚才教训小孩的话复述了一遍,后还作了补充,“世勋,我们路远回来没多久,都瘦了一两斤了,妈妈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啊。”
十二三岁的一个小孩,吃饭就算再规律营养,有时没食欲少吃一些,瘦个两三斤对健康压根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吴亦凡不懂这个道理,但会数数一二那么小,因此不满的撅嘴,“可是,我弹的才不是什么嘈杂的声音,老师说了我是很有音乐天分的人,我就快去维也纳参加比赛了。”
“世勋,你看看,我说什么,他偏要反对什么,这还何得了。”
就算吴亦凡对故意找茬这词理解的不是很透彻,但阿姨此次敌意太明显了,他小脸皱起,“阿姨,你是故意想惩罚我吗?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意图被小孩天真的话语直接挑破,秦霜脸都绿了,“你听不懂人话,都说你弹琴吵到路远,还说我有意要罚你?你想让别人对我指指点点吗?小小年纪这么有心机,还不听大人的话,不治治,以后不得了,来人,把带他去……”
砰!
是瓷片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一直倨傲扬着下巴的男孩这才吓了一大跳,先盯着散了一地的碎片,神色中闪过一丝伤心,再将视线移到哥哥铁青的脸庞上,十二三岁的少年稍稍感到害怕,但恐惧之心只维持了短短数十秒时间,想起兄长以往对自己无下限的宠爱,以为男人会一如既往的保驾护航,小孩不知道有些东西早已改变,还继续冲冲的道:“我又没有错,心情不好,我弹琴解闷不行吗。还有,哥哥怎么能打碎我做的陶瓷,这是我去年送给你的礼物呀。”
“给我闭嘴!”兄长大声对他喝道:“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男孩张着嘴,没漏出声音,他已然完全反应不过来,这真是……真的是他的哥哥吗?还是像看过的电视里演得一样被恐怖的妖怪附了身。
“路远刚回来不久,不适应国内的环境,你还制造噪音,平时怎么教你的!”
“噪音?哥……”男孩发出颤音,他真想去摸摸,真的不是妖怪吗?
“上楼给我好好反省,今天晚饭省了。”高大的人走过来,扯过男孩的手往楼上拽。小手被握在宽厚的大掌里,熟悉的温度从掌心纹路传至心扉。
不是妖怪,是哥哥,疼他的哥哥!有了这个认知,小吴亦凡一把甩掉哥哥的手,吼,“不吃就不吃,我才不稀罕你的饭,哼!”他小脸气鼓鼓的,撇向一边。
“成何体统?!看来今天不惩罚你不行了。”
吴世勋瞪他一眼,眸色复杂,他握着弟弟的小手,力量大到让男孩吃痛蹙眉。
“妈,吴亦凡还小不懂大人的苦心,我教育教育他,路远正不舒服着,您去照顾他好了。”
“不用,我把路远安排到你爷爷家去了。”秦霜起身来,瞅着儿子身边的小孩,风轻云淡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弹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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