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暗想八成是个粽子,一边又往后退开一步,摸了腰间土枪上栓子,另一头琢磨着这睡“总统套房”的粽子怕不怕乡村武器。
枪响的一瞬,闷油瓶从旁突然抓了我的手一抬,一梭子直接崩墙顶上去了。我手也给震得一麻,枪杆子掉在地上,滑开两米,枪口对准了我俩。
我立时炸了毛,发火道:“你他娘的干吗?!”
闷油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再仔细听。
我原先脸很臭,但这一听,老子他的腿软了,差点没站住,直接跌下来。棺材里的抓挠声此时已经变成了呜呜呜的鸣泣声,而且这呻吟竟象极了胖子那粗噶的大嗓门。
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眼,闷油瓶显然也有这种想法,而且比我先注意到了,刚才拦了我,但明显这里的眼珠子给我们留了心里阴影,他也不敢断定,似乎还要再观察一下。
没多久,呜咽声便渐渐地低下去,我等不及了,把心一横,管他娘的捡了枪杆子就撬。
闷油瓶却是一点不着急,淡淡地道:“这样不行。”说着,用乌金刀沿着棺盖下方划开一圈。
我知道一般干尸形成究其原因是密封性好,这种原理就像罐头,古人封“罐头”的工具就是活剥的牛皮,但我原以为胖子很可能是开棺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棺盖又太沉,才让困在里头,但现在显然不是这样,可要是这罐头没开过,胖子是怎么进去的?!
第十八章(下)
或者这里头,根本就不是胖子!
我越想越觉得不妥,这棺材还是开不得。这时候,“轰隆”一声巨响,闷油瓶没等我阻止已经掀了棺盖,那东西重重砸在石板上,陷了个坑,一股腐锈气味扑面而来。
我捂了鼻子甩甩手,未待看清,突然间一个青绿大物猛地弹上来。我眼一花。一双铁钳似的手已经扣住了我的脖颈,我扑腾两下,想用手指掰开,刚摸上去,触感居然是冰冰凉凉的金属质地,这才看清掐着我的东西根本不是正常人,竟是一具青铜人,更他恐怖的是它没有头!
我一下慌了神,拼命想把它给甩开,没料到老子越是动,它就缠得越是紧,此刻更是整个身体都禁锢上来,我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心想敢情是个母的,要把爷给强了。
闷油瓶制住我,让我别再动,在手指上划开道口子,血滴下来,那东西竟自动脱落了,并且眨眼间由原本光鲜的青铜色急速氧化成了铁红。
我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心说,乖乖,刚那叫声不会是青铜人喊的吧,就算他有爪子,但他有嘴嘛?难不成这东西还会腹语?
我抬头,闷油瓶的注意力不在青铜人上,却是神色凝重地仍盯着棺材里,跟着回过身去,就见金碧辉煌的棺材里躺了个胖子。
我不敢确定,搭上闷油瓶的肩膀,问:“你看到的也是胖子?”
闷油瓶点头。
胖子这会双眼闭着,纹丝不动,模样像是安详的走了。我心一紧,还是迟了一步,这是已经给闷死了么?想着就试着伸手去探他的呼吸。
手没伸全,闷油瓶半路就给劫了,他直接用脚踹了踹,死胖子一骨碌跳起来,活了。大睁的眼睛看过来却是血红。
我浑身一凉。干!又是眼珠子变的!抬了枪,心说老子祖宗十八代都灭了,还怕你个“胖子”!
但枪口才对准胖子,胖子居然扑通一声跪下来,几乎是用匍匐地跪在闷油瓶跟前大喊了声:“将军!”
我彻底不明白了,脑袋里是千头万绪,就是理不清个状况,于是诧异地看着闷油瓶,闷油瓶则冷漠地看着胖子。但不管怎样,这王八蛋是崩不成了。其实就算刚才,我也下不去手,就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老子也不能杀错。
胖子连着给闷油瓶磕了好几个响头,脑门撞在石板上,嘣嘣地响,额头磕出了血红的印子,虔诚得像在朝圣。我后悔没带手机,不然整个视频传上网,也弄个磕头门的,让胖子远播远播。
没过会,大礼行完,又跪到我跟前,也是一个响头,我惊得腿一缩,问闷油瓶:“这……怎么回事?”
话落,胖子又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夫人”。
我脸一黑,他娘的还是毙了省事!
第十九章
胖子磕完头也不知道站起来,一直跪在跟前,我心说要不要给他来句小胖子平身。
闷油瓶居高临下地看了两眼,眉头一皱说:“可能中邪了。”
我琢磨着问题大概也是出在那青铜人身上,反正胖子不知怎么的就掉进了罐头里,不知怎么的就成了里头那块肉。目前的解释只能如此,至于眼前这个胖子到底是个什么成分,就实在不好分析了。
我叹了口气,道:“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沉思了一下,回道:“弄醒他。”
我急忙说:“万一不是胖子呢?”
闷油瓶此时脸色一变:“所以更要弄清楚了。”
我心中一凉,原本打算无论如何先带着这“胖子”走上一段,多少给自己点心理安慰,但闷油瓶如今的说法显然是不会带个不明不白的东西上路,这也的确危险,但要怎么弄醒胖子,我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我低头,胖子两眼血红地盯着我。我看他那脓包样就来气,恨不得一泡尿下去试试能不能浇醒。
闷油瓶最是直截了当,一枪托往后脑勺上砸上去。
脑瘫在遭受重大创击的时候,可能有两种反应。其一是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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