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卡,你真是太棒了,我果然没看错人……”达蒂诺边说边喘气。
“那你还找别人!”莱卡还没忘记他意图弓虽.女干阿特.金未遂的事呢!
达蒂诺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撒娇似的蹭了蹭。“因为我想让你主动。”
这话让莱卡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麽达蒂诺想让他主动,就要去找别人做?他不觉得这是本末倒置吗?
莱卡思考了一会儿,之後猛地推开达蒂诺。
“原来是你计划好的!”他狠狠戳着金发青年的胸口。达蒂诺被他戳得连连後退,一脸“露馅了真是没办法”却毫无悔改之意的表情。
“我就说怎麽狱警到现在还不来!你和阿特.金他们串通一气的是吧?凯.拉蒂摩尔也是你的同夥对不对?你让他来找我,说你和一群人在天堂小径打架,故意引我到这儿来。我看阿特.金他们跑得那麽利索,恐怕打架什麽的也是你们在演戏吧!”
达蒂诺摊开双手:“要来天堂小径的是你自己,要和我莋爱的也是你自己,我又没拿枪指着你脑袋逼迫你,全部都是你自愿的。”
“你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圈套了?”
“我承认。可你也得承认是你自己要往圈套里跳的,这能怪我吗?”
莱卡简直无言以对!按照这家夥的逻辑,所有的诈骗犯都是无辜的,之所以有人受骗上当都是因为他们自己蠢!
他愤怒地吼了一声,丢下金发青年,往天堂小径出口方向走,每一步都在泥土地面上踏出重重的一响。走到巷口时,他又折了回来,快步走到达蒂诺面前。
“你这狗娘养的!”
他抱住达蒂诺,狠狠地吻了上去。
凯.拉蒂摩尔度过了一个心惊胆战的下午。他不停向上帝祷告莱卡不要出事。如果因为他向达蒂诺的淫威屈服的缘故,害莱卡有什麽三长两短,他会良心不安的。
晚餐时分,莱卡(感谢上帝他没有缺胳膊少腿儿)一脸阴沈地找到凯,“砰”一声将餐盘砸在凯对面的桌子上,溅出了好些沙拉。
凯缩着脖子:“你看起来气色不错,莱卡。”
莱卡的眼睛像车轮一样在他身上碾来碾去。“干得不错嘛,凯。”他阴阳怪气地说,“和达蒂诺串通好了来骗我,是吧?你的演技能得一座奥斯卡小金人了,你就是峡谷监狱的摩根.弗里曼啊!”
凯双手合十,做出求饶的手势。“我也不想的啊,兄弟!达蒂诺威胁我,如果我不照做,他就要打断我的腿,让我去医务室度假。你能理解我的吧?我也有苦衷!”
莱卡冷冷的“哼”了一声。
“拜托了,凯,帮我这个忙吧。我和莱卡最近吵架了,我想跟他和好。”当时达蒂诺是这麽和凯说的,“要是你不帮我,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去医务室度假!你自己选吧!”
凯哪里还有的选呢!只能助纣为虐……啊不,帮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凯偷偷地瞄了一眼食堂的另一边,达蒂诺正春风得意地“慰问”他的群众演员们──捂着肋部的阿特.金,鼻青脸肿的巴道夫.贝尔斯,还有身上或缠绷带、或贴纱布的囚犯们。瞧这情形,他和莱卡应该和好了吧!但是莱卡为什麽很不高兴的样子?凯思来想去,得出结论:肯定是莱卡表达喜悦的方式比较特殊啦!
插曲 故事之外的绞刑师(2)
绞刑师趁着夜色登上了那艘轮船。
这次的任务是暗杀黑手党利贝拉托雷家族的教父安东尼奥和他的妻子碧安卡。两人为了庆祝结婚纪念日,乘私人游轮出海航行。出海後的第六天,也就是他们即将靠港的前一夜,绞刑师乘着一艘小艇出发,在夜色的掩蔽下靠近轮船,然後用特制的吸盘登上游轮甲板。
甲板上有两名水手正在巡逻,各位於船舷的一侧。绞刑师屈身躲在阴影中,等其中一人走近时,他无声无息地冒出来。锋利的钢琴线出现在绞刑师戴着特殊手套的手指间。他用钢琴线勒住那水手的脖子,轻轻一扯,水手颈间便出现了一道又细又深的血痕。
绞刑师托住水手失去生气的身体,将他轻轻放倒在甲板上。接着,杀手开始布置他的陷阱。
几分锺後,杀手拖着水手的尸体,将其抛入大海。“哗啦”一声,尸体落入水中,在海上宁静的夜色和低沈缓慢、富有韵律的波涛声中,这声音极不协调,很快吸引了另一名水手的注意。
那水手喊着意大利语,绕到甲板的这一侧,却不见他的同伴。甲板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举着手电筒走进查看。然而就在这时,拿着手电筒的那只手碰到了悬在空中的什麽东西,等他回过神来,那只手臂竟已脱离了他的身体,掉在了地上!
水手惊恐地张开嘴,却再也发不出惊叫声,因为钢琴线穿过了他的脖子,削下了他的头颅。他看见的最後景象是自己无头的身体倒在甲板上,甲板上方拉着数道丝线,如果不是丝线上沾着淋漓的鲜血,成为空中悬挂的一道道红线,他是绝对注意不到这比发丝还细的死亡陷阱的。
绞刑师游刃有余地穿过他自己布置的钢琴线,来到伸手分离的水手身旁。他从水手腰带上解下钥匙,然後如法炮制将他抛尸大海。
接下来如绞刑师计划的一样,他进入船舱,来到下层甲板,在门口和走廊里拉上钢琴线。
他一路走一路布置,仿佛蜘蛛在树林间织作一张巧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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