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急忙伸手去擦,却毫无作用,眼泪像是喷泉,刚擦掉立马又涌了出来,搞得他狼狈不堪,也不顾得享受银白的服侍了,探身去抽纸巾。
银白很有眼色地将纸巾盒递到了他面前,张玄道了声谢,连抽几张开始抹泪,张正本来还以为他在做戏,后来越看越不像,靠近他仔细注视了一会儿,见他哭得眼圈都红了,不由得懊恼自己刚才的话。
「你还好吧?」
张玄哭泣的样子让张正想起了幼年时的他,尽管他对张玄现在的各种表现很不以为然,但这无法抹杀掉张玄在他记忆中的形象,不知道张玄为什么哭泣,只觉得他这样哭很可怜,张正问:「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关起来吗?我又没说要杀你……」
「我没在哭!」张玄一手用纸巾捂住脸,一手伸出来阻止张正的靠近,大声叫道。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是我在哭!」
张正看向银白,怀疑银白偷偷对张玄用了什么法术,银白耸耸肩,同样一脸的迷惑,张正还要再问,又听到笑声响起,声音近在眼前,毫无疑问,是正在大哭的人发出来的。
「那你是在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张玄用力点头,又抬起头给他们做出个大大的笑脸,但笑容没维持太久,就在哭泣中坍方了,泪水再次从他的蓝眸中流了下来。
「哈哈,哈哈!」
笑声融合在泪水中,说不出的诡异,要不是现在状况特殊,张正一定将驱鬼符直接拍到张玄的脑门上,银白在旁边慢悠悠地问:「主人一定是在这里闷太久,失心疯了,要不要跟傅大人说一下,带他去附近遛遛?」
「傅先生不在。」张正被张玄又哭又笑的状态搞得很烦躁,随口回道,但马上就发觉说走了嘴,急忙冲着张玄大声喝道:「不要再演戏了,不管怎样,你是出不去这道门的。」
「都说了我没哭!」
张玄再次否认,但嘶哑的声音让他的话的可信度变得很低,张正本来想再问,又觉得配合他演戏太无聊,索性闭了嘴,转身推门出去了。
外面传来锁门声,看到门框之间符咒金光闪过,银白眉头微皱,看来这座樊笼没那么易出,他转去看张玄,张玄总算哭完了,拿着纸巾抽抽搭搭地抹眼泪,银白忍不住赞道:「主人您的演技真厉害。」
「什么演技?我是真在哭……」张玄说完,又觉得不对,紧跟着否认,「不是我哭,我现在是连通器,身不由己地跟着别人哭。」
「什么连通器?」
银白没听懂,就见张玄的蓝眸眯起嘿嘿嘿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傅燕文打错算盘了,他想置于死地的人并没死,所以我才会哭。」
银白更听不懂了,「你是指董事长吗?」
「少乌鸦嘴!」张玄气愤地瞪他,「我说的当然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跟冒牌天神还有张正联手算计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身为式神,你知道背叛主人的下场是什么!?」
银白不说话了,头微微侧开,稍微隐忍后眉宇间露出傲气,「悉听尊便。」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别以为我现在是囚犯,就没法干掉你,我只要一道咒语,你就生不如死了知不知道?」
煞气传来,带着属于北海之神的凌厉气焰,银白打了个寒颤,他不怕张玄,但对玄冥这个人格有种莫名的恐惧感,看到张玄掐出的指诀,虽然未必如他说的可以轻易杀掉自己,但绝对能让自己痛不可挡,那份痛楚他曾在傅燕文那里尝过,忍不住在体内凝起灵气,准备抵抗对方的重击。
但等了半天,预料中的痛击都没有传来,张玄翻了个身,来了个贵妃醉卧象牙床的姿势,懒洋洋地吩咐:「帮我按摩下手,在这里待了几天,手都变粗糙了。」
一个趔趄,银白差点栽到一边,看到他惊异的表情,张玄微微一笑,把手伸了过去。
他不是傻瓜,在这时候把灵力用在没意义的报复行为上,更何况对于银白所做的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可能这世上除了聂行风以外,再没有其他人的行为可以让他在意的了,所以当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这里,银白跟张正还是同党后,他除了一开始有些不爽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事后懊恼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只要当下能享受到就好。
银白没再多说什么,低下头老老实实为他做按摩,张玄享受着式神的服侍,懒懒地说:「张正的确不太会说谎,冒牌天神不在这里。」
稍微沉默后,银白说:「就算傅燕文不在,他也一定在这里设了不少机关,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冒险跑出去。」
他才没有想出去呢,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外加有人服侍,除了聂行风不在这一点有遗憾外,基本上他对目前的状况还是很满意的。
「有什么事是需要傅燕文亲自去处理的?」托着下巴靠在枕头上,张玄自问。
银白眉头挑挑,奇怪这么简单的问题张玄居然看不出来,张玄还要再说,开门声响起,张正推着小型餐车从外面走了进来。
「有我最爱的水煮牛肉!」
闻到了自己喜爱的菜肴味道,张玄推开银白,飞快地爬起来,坐到了餐桌前,对面原本挂液晶电视的墙上如今一片空白,大概是傅燕文为了防止张玄逃跑,特意将这里跟外界完全隔离了,但他忽略了一件事,从一日三餐的丰盛程度来看,这里应该是处于繁华地带,除了他们外,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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