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不可信?
唇角微微扬起,浅淡的笑意透着两分自嘲。
乔逸飞,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笑什么?”分明是自嘲,在乔逸飞看来却有些像是嘲笑。
被欺骗还被嘲笑,这滋味真他娘的难受!
双手用力扣紧他的肩,乔逸飞捺不住火气,压上去就狠狠咬了他一口。
唇瓣被咬破,温热的鲜血流了出来。
乔逸飞鼻间嗅着血气,浑身莫名一热,舔了舔他的伤口,就冲进他的口中翻搅吸吮。
要不是掌心突然感受到一阵湿热,乔逸飞几乎无法停止这个掺杂着血腥味的深吻。
喘息着退开身,空气中飘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乔逸飞有些惊慌的松开双手。
灯光下,他的右手沾满鲜血。
低头,视线落在月琅琊的左肩,心脏猛然一阵收缩。
那被子弹打穿的肩窝已然鲜红一片。
刚才自己扣押的手劲没控制住……
“木华,我、我不是故意的。”乔逸飞此刻真是无比痛恨自己有着比常人更强大的力量。
他煞白了脸,由于惊慌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伤口的疼痛,月琅琊的额头已泌出细细的汗水。
光影下的脸色,惨白似雪,透着三分无生气的寒意。
乔逸飞看着他这个模样,怒火消散,心闷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月琅琊伸手按响了病房呼叫器。
微微垂下了眼帘。
房中一时寂静。
乔逸飞心中越发窒闷慌乱起来。
木华,你这是不打算理我了吗?
不过短短十数秒,房门就被打开。
医师护士一同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月琅琊流血的左肩,医师勃然变色:“赶紧处理伤口。”
两个护士赶忙上前,拉开月琅琊的睡衣,解散绷带。
乔逸飞立在床边,目光紧盯着她们动作。
当肩窝那被大口径狙击枪打穿的狰狞伤口露出来时,乔逸飞忍不住一把捏紧了拳头。
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靠在走廊上,掏出香烟,点燃,狠抽了一口。
见鬼!
木华受了这么重的伤,哼都没哼一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唐毅那孬货同流合污?
尼古丁的刺激,让乔逸飞大脑清醒多了。
不管唐毅说什么,他都应该相信木华。
像这样对木华发火,他真是太混账了!
连抽了两根烟,医师和护士才走了出来。
长相文静秀气的男医师,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看到门口的乔逸飞,口气不善的说道:“昨晚他腰伤裂了,今晚他肩伤又裂了,你最好别进去了。照你这样陪护,不出五天,他就给你折腾死了。”
乔逸飞被说的一窒,张了张口,居然无法反驳。
医师冷哼一声,转身走开。
一身白大褂在身后扬起一缕夹杂着药味的香气。
啧!
这医师真骚包,大晚上守夜的还喷香水。
娘气!
乔逸飞撇了撇嘴,走进了房中。
——
房中,月琅琊闭眼躺着,貌似已入睡。
不是吧?
睡觉速度这么快!
乔逸飞在床边站着,犹豫了半天,愣是没敢吱声。
两人僵持了好几分钟后,月琅琊才不悦的睁开眼:“洗澡,睡觉。”
“呃——哦!”
乔逸飞如蒙大赦,迅速扑进了浴室。
速度洗完后,带着满身热气,就这么光洁溜溜的钻进了被窝中。
“木华,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火。”
身体靠过去,乔逸飞诚意道歉。
月琅琊不理他。
乔逸飞凑近他的耳畔,撒娇式的轻唤:“木华、木华、木华~~~”
月琅琊皱眉,与他挪开了些微的距离。
乔逸飞像只树袋熊似的,又快速黏了过去,继续呼唤:“木华、木华、木华~~~~~~~~~~”
月琅琊被叫的头晕,啪的一声,抬手拍在了他的嘴巴上。
乔逸飞坚持不懈的唔唔了两声,无耻的伸出舌头舔他的掌心。
月琅琊浑身微僵了下,抵不住他的无耻,收回了手。
于是,乔逸飞又开始咬他的耳垂。
“乔逸飞!”月琅琊一声低喝,喉间一热,口中漫起一股甜腥气。
他抓起被角盖住脸。
如尖刀刮喉而过,剧烈的疼痛让他又一次不争气的朦胧了双眼。
乔逸飞安分了,半晌才小声道:“木华,别不理我。”
疼痛稍缓,月琅琊伸手揉了揉眼睛,拉下被角,指尖点在了他的胸膛,轻划:“乔逸飞,你不应该杀掉唐毅。”
乔逸飞心一紧:“怎么?”
月琅琊面色冷然,划字:“跟我比起来,他也许更适合你。”
“木华,你胡说什么?”乔逸飞心中惶恐。
“胡说?”月琅琊眸寒如冰:“你信任他多过信任我,你不跟他在一起,不是很可惜?”
乔逸飞抓住他的手指:“木华,我错了,我是气晕了头,才会瞎说的。木华,我保证以后会无条件的信任你。对不起,木华,你原谅我好吗?”
月琅琊用力抽回手指,唇微抿着,眼中仍是冰霜一般的寒冷。
信任和忠诚,是两人在一起的基础。
乔逸飞的信任,也太脆弱。
脆弱的连唐毅这样无足轻重的人都能轻易打碎。
月琅琊从来不是个温情的人。
任何人,与他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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