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不再理会躬身退去的部下们,独自静静坐回座椅上,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便垂眸不动了,不知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此时隐在暗处的秦离眼里是怎样的激动与光亮。一个强者不只是怒目瞪视,或者手段残忍血腥来让敌人屈服。有一种无声的心理暗示,让敌人知道他是如此的渺小,对方是那么的强大,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个蝼蚁,这样让敌人心底最后的防线奔溃,将恐惧深深刻入对方心理。这方法需要的是绝对的自身实力与心计,刚才那一瞬间与封野铭对视的时候,秦离看得出来宁非眼中深邃的不只是瞳孔,而是一种幻术可以降低对方心防。那个封野铭是毁了,日后是再也没有能力也兴不起这个想法报复,因为那一刻的恐惧催眠当今天下没有多少人能解除。这一刻秦离深深感到从心底升起的悸动,这样强大的男人,他不想要他单单下属对主上的臣服,他要这样自信、威严、对苍生轻蔑的神态染上对自己热烈的爱意,发自内心的。相信让那样一个强大的男人露出温柔迷恋的神态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也是一大挑战。想到平时宁非一副衷心惶恐卑微的样子,秦离神色一闪,随即眸中的星辉明灭,凝成一种莫名的坚定之色。
☆、14
回到客栈门口,装作刚回来的样子踱步上了楼,果然不到房门口,隔壁宁非就听闻自己回来的脚步声立即出来迎接。他一扫之前的样子,微低的头,眼帘始终对的是秦离的胸以下,走到自己面前屈膝行礼,浑身上下无一处没有诠释他的谦卑恭顺。秦离忍不住托起他的下巴望入那双凌厉感大减的双眼中,那里面有疑惑,有恭敬,有卑微,却没有刚才自己偷窥到的自信风采。这男人明明适合用那种自信、强大、蔑视苍生的神态高高站在神坛上,而不是这么卑躬屈膝地跪在自己脚下,叹了口气,秦离遗憾地放开,转身进了房门。
“主子,传膳吗?”宁非垂头低低问道。经秦离点头才躬身退下为他张罗吃食。这哪是一个运筹帷幄的第一影从,秦离不禁再一次为他的卑微感到惋惜,看着被轻声掩上的房门想,也许,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他身上最大的枷锁,血契吗……
片刻后陆续上来的餐点被小二摆在了桌子上,瞟了一眼一旁标准站姿的男人,秦黎示意他坐下。可是果然,这榆木疙瘩在某些方面出奇地不听话,让他坐吧,他噗通一声跪地垂头面无表情地严肃道:“属下不敢,请主子恕罪。”深吸口气,如果不是这男人面对自己的时候够老实,自己真该怀疑一下他是否带了某种名叫“跪的容易”的东西。尤其是在无人的地方,只差没跟当初在别院房间里那样膝行着伺候。影从在影卫里明明是最高指挥,在主子这里,影卫都没这么卑微,难道立了血契后,就奴化到这样的地步了?秦离却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那位给了他身体的前任,由于自己中意的影从在10年一度影从试炼的时候被宁非所杀,因此对这个长相比自己更像个一方霸主,性格也沈默冷酷的影从厌恶之极,而神族是有规定只有最强的影卫才能担任自己影从,虽然自己身为少主子,却是不能随心所欲更换的,于是就是无尽的刁难凌虐。而这些对于现在的秦黎是不知道的,身体的记忆如果不刻意去细细回想,是不会自动跳出来告诉他答案的。
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男人,秦黎觉得,也许前任用的法子才是适合他的。于是眼神一厉,突然周身弥漫一股肃杀地威压,宁非立时感到浑身被这股威压逼得有些难以喘过气,且是主子做的,他不能运力抵抗,于是不到片刻就额际冒汗。“怎么?”尽可能的让声音显得阴沈。影从的训练是典型的工具培养方式,从小灌输的是绝对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主子命令他在胸口自插一刀,也是片刻不犹豫地坚决执行。果然男人立即乖乖坐在了侧面,只是秦黎瞟了一眼他的臀部,竟然高难度地只坐了三分之一。这点又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可爱。开始用餐时,果然又是只吃米饭不夹菜的,于是本应该是宁非夹菜的,变成了秦黎一个劲往宁非碗里夹菜,而某人只能埋头猛吞试图把主子赐予的都一粒不剩地吞完,至于味道,天知道他到底有没尝出来。
所谓保暖思淫欲,秦黎吃饱喝足后就开始把脑筋动到某m君身上。那晚虽然结局比较郁闷,但是过程还是很销魂的。今晚势必不能再重复那种结局了,瞄了瞄服侍他洗漱脱了外衫后就垂头跪在床尾的某男,随即想起白天在厅梁上看到的男人那禁欲般的彪悍气质,秦黎幽暗的眼神闪过一次诡光,勾起唇角,轻声道:“过来。”男人垂首依言走到床前。
“脱。”利索地tuō_guāng了。
“上来。”……这下某男开始犹豫了,不知怎么个上法?是爬上来跪着还是躺着?
“侍寝。”秦黎咬牙,深刻觉得这男人在自己面前就是个机器人,只会执行直接的命令。这人不是精神分裂的吧?怎么可能面对自己跟他人的摸样差这么多。
“是。”宁非其实很为难,他训练的内容虽然曾经也涉及到这方面,但是并不深入,也没有重视,毕竟影从是武力与智力为主的。因此此刻虽然要侍寝,但是自己唯一知道的也只是不反抗地摆好姿势。看来等回了炎修宫后去侍殿学习一下的好,宁非暗自决定。
看着某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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