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林闻认为她有明显的躁狂症症候(他父母都是医学教授),因为她从语调到表情
都夸张得巨不自然,于雷也说这个女生让他想起小学生的演讲比赛,连张勇都评价道:
“这个学姐嘴巴怎么那么大?”
于雷在无聊演说的催眠下昏昏欲睡,可一想到图书馆里的白t恤男孩也就是这台下上
千个脑袋中的一个,就又心痛地清醒过来——到现在为止,白t恤男孩还没有用昨天留下
的电话和自己联系过。连他到底是否看到了那张纸于雷都难以确定。
只有教师代表的发言振奋了一下大家的精神。法学院名嘴孙东东一上台就以一个闪
亮的秃瓢引起了大家热烈的掌声,孙教授一路上插科打诨,台下笑倒一片;不但如此,
孙教授对于什么时候该煽情也拿捏得很准,一看火候到了就一改滑稽的态度,扬起三寸
不烂之舌一顿猛煽,只熏得听众们烟雨朦胧。于雷很是期待能有机会上上他的课。
开学典礼总算结束了。可刚吃过午饭,紧接而来的又是院里的开学典礼。
和上午一样,院长发言,教师发言,学生发言……除了地点见小人数见少,倒也没
什么大的差别。
开学典礼完了之后,年级主任把大家留下来,介绍了分班情况,指定了各班班长和
团支书。由于全年级一共四个班,八个预备党员,正好一个班配两个,于是张勇就在全
班同学半信半疑的目光中就任了于雷他们班的班长。于雷和其他三个哥们都同意,这对3
01宿舍今后发展的前景和同志们要求进步的愿望是非常有利的。
于雷的图书馆计划虽然耽搁了一天,但他想到白t恤男孩今天的行程应该和自己的差
不多,便也释怀了。
后面的两天里,于雷除了偶尔和“工委”的同志们碰碰面,就把全部时间都泡在图
书馆里,在人文社科a到g的各区来来回回地搜索,以至于连馆员阿姨都关心地问他要找
什么书,她可以帮着找。
我要找一个穿白t恤,很很漂亮很很帅气的男生,你找得着么?要你找得着现在也不
在这呆着了。于雷心想
然而事与愿违,你越是急着想找的东西就越是躲你躲得紧,于雷两天的守株待兔、
刻舟求剑就象我们可以想象的那样,一无所获。不过这两天也没全白耗掉,毕竟他还把
那本《中国哲学简史》给看完了,虽是不甚了了,却也颇能乐在其中。
到了第五天的下午,于雷明显感觉到了京大里人潮的回流。这样或者那样的男生女
生,拖着沉重的旅行箱,走进了这样或者那样原本空空的宿舍楼里。悠哉自在的就餐环
境也从那天的晚饭起发生了变化,在一些定点开饭的食堂里,比如学一和学五,如果去
的稍微晚一点,好菜就会被抢个精光。残酷的生存环境迫使于雷要调整自己闲散的生活
态度。
第六天就要开始一学期一次的选课。
选课手册已经发下来了,厚厚的一摞。手册里清楚地印了秋季学期全校几百门通选
课、公选课和公共必修课的名称,课号以及选课时间地点。据师兄们介绍,只要明天八
点一到,全校一万两千名本科生就会统统行动起来,赶赴自己选定的战场,拼了命也要
把自己的选课条第一个递给任课老师——当然,并不是每一门课都是这样。
于雷把选课手册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在将近子夜十二点的时候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几个哥们分头去选课。
回来的时候李明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跟于雷说:“猜我选了什么?”
“你选的能有什么好课?”于雷料想这家伙肯定没干好事。
李明用手指着选课手册其中的一页,于雷凑过眼去一看:性、生理与卫生。
“哈哈,你还用得着选这个?有什么问题我指导指导就行了。”于雷笑着说。
“你指导我?我先指导指导你是真的。”李明说着就拦腰抱了过来。
于雷奋起反击,两个人在宿舍里扭作一团。林闻乐得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解说起来。
张勇手足无措地在一边站着,说道:“别打了,别打了。”
、 陈可
在图书馆和于雷第三次见面后又过了两天,陈可和同屋的三个哥们背着旅行包回到
了宿舍。那张抄来的纸条整整齐齐地夹在陈可的记事本里,但他到现在还不确定该怎么
使用这个“偷来”的联系方式。
陈可的一个叫刘海斌的室友家里是北京一家旅行社的,热情地招待陈可他们三个一
起到京郊玩上两天,星期四跟上团走,星期六选课之前把他们送回来。陈可倒也想不出
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虽然这又意味着有两天必须和同伴们无时无刻地粘在一起,但毕竟
和大家一起出游是件难得的好事。
陈可不愿意和朋友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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