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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吃……”过了足有半分钟,陈可终于抬起头来,按着于雷的肩膀把他压了下去,
笑着说:“我差点都呛着了,你好多啊。”
“谁叫你吃下去的,”于雷捏了捏陈可的鼻头,又把手放回了他的屁股上,让他舒舒服
服地趴在自己胸前,“等你改天想起来了会恶心我的。”
“我才不会呢,你上次都帮我吃了,而且要不然的话,和你自己用手有什么区别……”
陈可趴了一阵,翻身躺回了自己的一侧,脸冲着于雷,“是不是我做的不好,所以你老
出不来?”
“怎么会!”于雷疼爱地搂住陈可,笑着说:“不是你的问题,我本来对用嘴就不是很
敏感,很难就直接……出来的。”
“那你对什么敏感,我们下次换那种不就好了?”陈可说。
“唔……”于雷作思考状,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手啊,或者……”
他拿眼瞟了陈可一眼,陈可脑筋一转,脸上有点发热:“后面?”
于雷点了点头。陈可有些为难,说实话,用那里去做除了排泄以外的事情,实在是有些
超出他的想象能力,但为了于雷的“性福”着想,如今看来也只好豁出去了……
这一夜里两人如何缠绵缱绻,于雷又是如何反过来“伺候”陈可,总之是一场鱼水交欢
,激情迸射的乐事,在此便按下不表。
次日下午,棒球队训练,陈可在衣柜前面穿着衣服,于雷歪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从别人
那儿印来的法理笔记,为期末考试作准备。
“怎么不穿球衣?”于雷问。
“今天主要上力量,又不去室外,谁没事罗罗嗦嗦穿那么一大套衣服!”陈可答道。
“我觉得棒球球衣特性感。”于雷说道。
陈可回头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出了口气,笑说:“下次穿你一人看,好吧?”说罢便挎
上包,往学校走了。
73、于雷和陈可的节日
咖啡馆,一个幽静的小角落,训练刚结束不久,于雷的师兄目瞪口呆地正坐在陈
可面前。
“你说真的么?”师兄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啊。”陈可羞涩地笑了笑。
“唔……那待会上我那儿拿一下吧。”师兄说。
陈可再度抬头,面带桃花地粲然一笑,未置一语。
饭罢,陈可跟着师兄去了他们寝室,在楼底下等着。不一会儿,只见师兄取了一
个黑色的塑料袋,神色慌张地下来了,往陈可怀里一塞,冲他挤了挤眼睛,道:“goodl
uck!”
陈可把东西揣进大衣,把手插回口袋,小心翼翼地夹着,冲师兄摆了摆手,往门
外走了。天上飘起了丝丝缕缕的雪花,陈可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又欢快地把它们吐出
。
圣诞节,他的礼物准备好了。
——
于雷这几天正为院里的新年晚会忙得不可开交。
他爬上了两层楼梯,叩开了团委文体部的门,门内正坐着的便是久违了的马骏同
志。
“马老师。”于雷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暗自好笑“马老师”头上的那顶滑稽的帽
子,俨然一个蹩脚的三流画家模样。
马骏见于雷进来,也格外热情地向他打招呼——他最近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
候,一时便也忘了跟可怜的学生们装蒜了。于雷知道他如今接了京大文艺特长生选拔的
肥缺,那本就是个能流油的地方,更何况如今让马老师掌了权!上次于雷他大伯来的时
候还特地为了省里一位要员的女儿入学的事情请了他一次,席上马老师几杯黄汤下肚便
拍了胸脯:“我说谁是特长生,谁就是特长生!”
不过眼下不是揭人短的时候。前一阵多亏马老师,法学院才请到了京城一个挺大
的腕儿来元旦晚会献嗓,于雷这回过来一是为了晚会送票,二就是当面谢一谢这个大大
的人情。
“你最近也够忙的了,还得准备考试,”马骏眯着眼,双臂交叉支撑着桌面,微
带着可疑的笑容——自从他得悉了于雷的家世渊源之后,便总是用这么个姿势跟他说话
,说道:“这点小事就不用跑一趟了嘛(长而扁的尾音),咱们俩谁跟谁啊,是吧(故
作轻松),有什么事说话(坚定果决的语气)!”
聊了几句之后,于雷便起身告辞。走出门外,他想起自己大一刚入学时,第一次
带着与现在一样的鄙视心情,从门内走出来的情景,不禁苦笑;可转眼,他又想起也就
是在那同一天的稍晚,他在图书馆里第一次看见了他从来没有——也不会再如此深深爱
着的人,他的笑容顿时失去了所有其它的意义,而只象征着爱情。
他现在终于可以如此张扬而自然地笑了。
有人看不过去么?哈哈,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终于爱上一个也爱自己的
人有多么快乐——尤其,当你曾经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时候。
于雷掏出手机,拨通了陈可的电话,那一端随即向起了无比熟悉的声音。
“下课了么?”于雷问。
“往图书馆走呢。”那边的人说。
“那一会儿大门口见了。”于雷挂上电话,深深地呼了口气,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因为他看见刚刚和他通话的那个人,正站在眼前一百来米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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