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威非常吃这套:「知道你够义气!」
一辆中型林肯停在「沃华第」门口,司机对着后座阴影中的人说了句:「老大,到了。」
一个穿着体面的保镖下车来给后座上的男人开车门,那个身材挺拔气势夺人、身着长风衣的男人跨下车来,抖落一路的风尘。
「沃华第」的负责人,美艳的伊莲小姐闻讯,亲自出来迎接安德烈·费因斯的大驾光临。
「别来无恙?都有两年多没见了。」女老板身着性感长裙,披着过肩的金色卷发,款款走来。
「伊莲,今天有件小事要麻烦你了。」费因斯英俊逼人又轮廓分明的脸总是令人无法抗拒。
伊莲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抛他一个媚眼:「别跟我客气,你知道我一向乐意为你效劳。」
「我来找个人。」
「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惹到你了?」在心底为那人默哀。
费因斯清淡地勾起嘴角:「是我的情人,有点野。」
「天哪,是谁?!什么人那么大面子能让你大半夜亲自追来?是异国公主还是总统千金?」伊莲瞪大眼睛,将信将疑,「我可不相信有谁能收服得了安德烈·费因斯!我到现在都还因为没能得到你的心而黯然神伤呢。」
「伊莲,今晚,你是我的舞伴。」
「好,你说的,可别反悔。」
这一边,江威和陈仅都喝得情绪一路h起来,大家闹得不亦乐乎,但中场时,旁边有人给陈仅递了手机,让他接听李升的电话,一听对方的通报,他酒醒了一半,整个人都从座位上蹦起来。
只见他一脸踢到钉板的紧张表情:「你说什么?!人已经到纽约了?」
大李战战兢兢道:「那个……我们也是临时才收到消息。」
「你不会是告诉他们我在哪儿了吧?」
「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拷!」陈仅挂掉电话,绝望地想:这下死定了!
等他恍惚懊恼地重新坐下来,江威已经发现他脸色不对头,于是也靠了过来,低声问他:「出事了?」
「没事。」陈仅死要面子地抓头发。
「你不说实话我可要翻脸了。」
陈仅转过头面对威哥,一脸沮丧:「他来了。」
「谁?」江威眯起眼。
「还会有谁。」
「你跟他……还没完啊?!」江威很乌鸦嘴地呆呆问。
「甩不掉嘛。」当然,这话不能让费因斯听见。
「你们——是玩真的?!」
「你问我我问谁啊?」
「我早跟你说过,那家伙身份很复杂,怎么看都是个危险人物,你可别被他蒙了!」
陈仅心里又想:你哪有我了解他,如果知道他是「焰」,还不把威哥你吓死。
「他是不是缠着你啊?他有没有乱来?你陈仅只要一招手,这里的小妞全都肯倒贴,干嘛被那男人拖下水!来,起来。」江威突然觉得很是悲愤,一把拖住陈仅往舞池走去。
「喂,老大,你搞什么啊?」陈仅无奈地发问。
在舞池边站定,江威摆出一副大哥架子:「今天我生日,你给不给我面子?」
「你这不是废话嘛。」
「那你过去,把那漂亮小妞搞定!」为了让陈仅重振以往的fēng_liú,威哥使了杀手锏。
「不是吧威哥……」
五分钟后,陈仅已与那舞娘混得烂熟,坐在场边亲热地拼酒,江威站在场外欣慰地点点头:「这小子又恢复本性了,嘿嘿。」转身走回原位。
而此时,音乐渐渐转为悠静舒缓,黑人歌手在台上献唱,费因斯跟伊莲走了进来,前者脱下外套交给服务生,携佳入舞池。伊莲享受特级服务,整个人贴着费因斯,搂住他的肩膀,满脸笑意地说:「我今天可是赚到了,晚上要来我房间喝杯咖啡吗?」
费因斯但笑不语,一双眼睛却已经与场边的某人对上。而那个「某人」现在双目已经暗藏着熊熊烈焰,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缠。
明明刚才还很心虚的陈仅,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没有比费因斯理直气壮的资格,但是他还是凭着酒兴,松开舞娘往舞池中央走去。
待他一把纠住费因斯的肩膀,伊莲吃了一惊。这一边陈仅已经恶狠狠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记得我有通知你来机场。」
「呃……」陈仅自知理亏,但还是硬着脖子顶过去,「我干嘛要听你的!你让我去我就要去啊!」说着,一甩手走人。
五秒钟后,费因斯转身准备追上去,却被伊莲轻轻扯住了手臂,她笑眯眯地说:「我竟然是败在一个男人手里,而且还是匹漂亮的野马,很不好驯服吧?」
费因斯温柔地笑了笑,眼神却跟着那个鲁莽的背影而去,伊莲从未看过费因斯这种宠爱的表情,一时间怔住了。
追上人的费因斯将陈仅整个拉进吧台边的过道里「谈判」,费因斯将手臂撑在陈仅头两侧的墙上,两人平视,都有点严肃。
陈仅先开口:「刚才那风骚的女人几乎要镶在你身上。」
「彼此彼此。」
陈仅脸红地低喊:「我那是逢场作戏。」
费因斯低沉地轻笑起来,将嘴唇贴到他耳侧吹了口热气:「原来你也会妒忌啊?」
撇了撇头,很不屑地说:「不知道是谁,老是有事没事喝飞醋,把我那些老婆都赶走了。」
「你难道没发现,你的红颜知己未免太多了点?」费因斯的语气已经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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