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没办法,院方又将西药换成了中药,如此折磨了一年!我活了下来,然后终于忘记了谢小玉,不到两年时间,病痛转移了求不得的伤害。
在生病的那一年,我学会了许多为人处世。比如别人对我好,我不会再当成是爱,别人害怕被我传染而远离我,我也不恼,也不自卑,因为她怕的是病而不是我这个人。
室友们对我好坏参半,她们既担心我,又不敢和我太过亲密,加上原来的我不善交际,和她们不是过于热络,所以还是平平淡淡的样子。
我记得有次费雪看我脸红得不正常,伸手碰了碰我的额头,我心里感动却头皮发麻,她也是似乎有些难为情,转头看了看其她人,她们也都吃惊的看着我们,我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从这次以后,她们好像不是太怕我了,会走得和我近一点,我很高兴,费了点时间告诉她们其实我的病现在已经没有传染性了,只要我们不一起吃饭,我不对着她们打喷嚏就会一切顺利,而且这病因人而异,只有体质差的人才爱得,但也不是全部,因为有些人有抗体的,就算没有,小时候肯定也打了疫苗的。
大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会心一笑。
我以为一切都好了。
两个月后,突然腹痛难忍,大出血被急送医院,抢救及时,活了回来。爸爸妈妈都来看我了,还有哥哥们,都来了,大家一律笑眯眯的,但眼眶都有些泛红。我很高兴,好久没有见到家人了。
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乐呵呵的看母亲喂我喝粥,幸福得不得了,掉出来的眼泪咸咸的。
哥哥对我说:你身体太差了,还是休学一年调养调养再说吧!我点了点头答应。
他们就去我的学校搬走了我的物品,看见了那些思念谢小玉的句子,回来问我要不要让她来看看我,我说算了,我好不容易才忘记。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不行了,我问大家,大家都闪烁其词,总劝慰我没有问题,会好的,我有点生气,但又不想发脾气,因为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天天吃流食,想起就恶心,还好我向来隐忍,也就过去了,但我的身体一天差似一天,要靠麻药才能缓解疼痛,尤其是腹部。
我很快猜到我怎么了,当时吃结核药时,我的经量就不同于往日的正常,总是多得无法无天,肚子也疼得厉害,我几乎下不了床,一点风也受不了,感觉冷得厉害,但过了那几天一切就都好了,所以我没太在意。就算这个不是主要原因,但已经八九不离十。
我试了试我妈妈,“妈妈,我爱你!要是你和爸爸不离婚该多好啊,那样咱们一家人该多幸福?”
然后她背转身去擦眼泪,我的心哐当跌入深渊。我母亲人好强,从来没在人前流过一滴泪,从小到大,一次例外都没有,那怕是外公外婆过世,也没有,因为她说人有生老病死,我外公外婆经历了这个过程,自然升天,没什么好伤心的。
然而她分明流了眼泪,从她鲜红的眼睛可以看出。
我知道,我可能来不及老死,只能病死。
“我想谢小玉了,我要见她,”我对哥哥说到,“求求你叫她来见我最后一面,我想她了。”
哥哥点了点头,我合上了眼睛。
我现在已下不了床,行动瘫痪,尿液都是别人帮端的,基本上没有大便,因为什么都吃不下了,吃了胃疼,胃出血,子宫时痛时不痛,医生天天来摸上摸下,我却每况愈下。
谢小玉坐飞机来的,要转火车,客车,才能来到我的医院,哥哥这样表述给我听,她请我务必等着她,所以我始终留着一口气在,但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呼吸脆弱,全身已渐失知觉,连痛感都没有了。
哥哥看着我涣散的眼神,颤抖着拨通了谢小玉的电话,却没有通。也许她还在飞机上。
两分钟后,她打了过来,哥哥插上了耳机,塞在了我的耳朵里。
我已经发不出来动听的声音了,从喉间气若游丝的飘出几个字“我爱你。”
那边有飞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人来人往的声音,和哭泣声,“我知道,我也爱你,你一定要等着我。”
“嗯!”我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多谢你可怜我,也爱我,虽然那都是谎言,可是也还是足够我在另一个世界回忆好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谁也不怪,只怪自己短命。
正应了那句:情深不寿,过慧易夭。好巧,两样我都占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爱上一个人,那解冰儿也许不会死,也许活得呼风唤雨,可是却了无生趣。等有了七情六欲,又一命呜呼。她只活了短短十七岁,差几个月才成年。她第一次爱人,笨拙得要紧,也不知道怎样表达,她第一次经历失恋,也不知道怎样排泄,什么都憋着,没有人可以倾述。家里的大人各忙各的,哥哥们又大她太多,周围的人都大她太多,所以没有话可讲,又不能讲。谢小玉也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她第一次爱一个女孩子,自己也紧张得要死,终于把自己紧张死了。
☆、番外谢小玉
谢小玉人丑家穷,但她从不自卑,甚至还留有大多数知识分子的高傲。她想有朝一日一切艰难困苦总会消失的,为此她不顾一切,像苦行僧受尽吃尽万般煎熬,终于朝了圣。
可是解冰儿是她的变数,虽然让她有一瞬恍惚,想要像对待亲妹妹那样照顾她,可是那人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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