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己從來也沒碰觸過的窄道。
最初來到的,是連汗毛都為之倒逆的『聲音』。
血色一口氣褪出面頰的–聲音。
之後,是焚燒般的『痛楚』。滾燙燙的『熱塊』,毫不留情地沒入尚人體內。
尚人的眼睛瞪到不能再大,發出不成聲的叫喊。
(會裂開!)
–尚人想。
肌肉悲慘地裂開。
骨頭格格地哀鳴。
(我會死!)
–尚人驚覺。
恐懼癱瘓了喉嚨和身體,尚人的眼底燒成了一片血紅。
好痛……
……好熱。
好痛!
好熱!
那部位,宛如被強行塞入炙熱的烙鐵,瞬間–尚人的意識飄遠了。
但,緊接而來能將身體撕裂成兩半的激痛,卻毫不留情地將飄渺的意識給抓了回來。
彷彿連內臟都會被拖曳而出的噁心感和惡寒。
乾脆死了還比較輕鬆。然而,生不如死的地獄卻一直折磨著尚人。
從緊緊咬住的牙縫間,尚人不斷洩出不成聲的悲鳴。
被盡情縱欲的–恐怖。
灼熱的漩渦粉碎了視野。
那一瞬間。
尚人的意識–突然,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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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關係開始於最壞、最差勁的強姦。
酒醉之後所犯下的、無法彌補的過錯。
然而–
之後的發展,才真是算是地獄。
盛夏的過錯,並沒有隨著一夜罪行畫下句點。
就算那只是一個『小玩笑』
只是『出錯』。
只是無罪的『過失』。
一旦跨越那條『底線』,再做幾次還不都一樣–雅紀似乎抱定這樣的念頭,開始了自己和尚人的情交。
因為自己和母親的情事,雅紀早已經一腳踏進人類的禁忌領域。對他而言,身體對尚人產生情慾的反應,或許根本沒什麼好忌諱的吧。
還是,為了替扭曲的血緣『羈絆』尋找新誓約,所以需要活人獻祭呢?
自從母親死後,雅紀從未對任何事物執著過。那一對冰冷、美麗,仿若玻璃珠般的雙眸,再度恢復了『力道』與『艷香』。甚至還更勝從前。
相反地,尚人的臉色日益蒼白。
他怕雅紀。
那個彷彿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生物的哥哥–令他恐懼。
甚至連平凡性愛的快感都還未曾經歷過,就突然被壓倒性的『雄性』凶器貫穿身體最深處,這讓尚人的世界一口氣翻轉過來了。
過去,只要依偎在那片寬廣的胸膛前,就能產生滿滿的安心感。
所以,失去它的時候,尚人又傷心又難過,忍不住哭了出來。
但–現在。光是在視線角落瞥見雅紀,腳踝就會不自覺地僵硬。
一聽到他的聲音,忍不住就想逃跑。
只要雅紀站在身後,尚人就怕得要死。
近親相姦和同性歡愛的雙重禁忌令他恐懼。該怎麼做才好……尚人並不知道。
然而,雅紀說了,一邊抱著渾身僵硬的尚人頭部,一邊溫柔梳攏他的髮絲–「媽媽把我誤認成那個人……一直到最後的最後,這都是那個人的替身。不過…我卻不會弄錯。」
如此甜膩地呢噥著。
「尚是最棒的。我想和你做。我想在尚體內解放。我絕對不會再像那一次,把你給弄痛了。我答應你。所以……我想進尚體內。」
之後,再以若無其事,但卻孕滿毒液的口氣,給予致命一擊。
「不過,如果你怎麼樣都不肯答應的話……對了,那就讓裕太代替你被我吃掉吧。可是,那小子很討厭我,我大概沒辦法手下留情吧。說不定,他會像尚那時候一樣,流了一堆血喔。」
於是–
「尚,你覺得呢?那樣也……沒關係嗎?」
當尚人臉色蒼白僵硬地搖頭時,便永遠失去了遁逃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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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說。
誰也–不能知道。
想拒絕卻又拒絕不了,只能淪為俘虜。
困在雅紀的臂彎中。
困在雅紀透出甜美劇毒的呢喃中。
就算想逃,自己也無處可去。
於是–
乾脆就讓自己在淫亂的背德之海中溺斃吧,尚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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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啊……」
在雅紀膝上。尚人逸出了嘶啞的吐息。
雅紀以他那絕不粗壯,甚至還是優雅彈奏鋼琴鍵盤的修長指頭,盡情地搓揉尚人雙珠。
尚人的呼吸比平時還要急促,大概是因為很久沒和雅紀纏綿的關係。
或者,是因為違逆雅紀『不可以做』的命令,偷偷自慰之後的內疚感使然,才讓心跳無意識地竄高呢?
僅有下半身赤裸的尚人,被雅紀從後面抱住,雙腿大開地跨坐在雅紀膝上。坦露的股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籠罩在快感中的分身。
沁出濃稠愛液的密口。
以及,雅紀遊走其間的淫猥手指。
然而比起羞恥,禁忌帶給尚人的震撼還更為強烈。
不管經過多久,尚人都無法擺脫那種違和感。
一直到高一夏天,被雅紀的『雄性』強行貫穿身體最內部之前,尚人都以為自己是個性慾淡薄的人。
雖然對那方面的知識不是全然漠不關心,然而就算看了同學強塞過來的sè_qíng雜誌,尚人既不會特別興奮,對於同學間的sè_qíng笑話也沒什麼興趣。
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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