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他。慕异卓不由低头看资料——f星的人,无固定工作,周游宇宙,父母不详,兄弟姐妹不详,年纪不详,无配偶,无异能,机甲师。
资料透露的信息十分有限。
询纪见他看完,进一步解释道,“资料并不是有所保留,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有无兄弟姐妹,岁数多大,从有记忆开始,就只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为了寻根,我沿着蛛丝马迹,一路寻找,后来到了地球,机缘巧合下和渊豺先生有了接触,后来认识了司先生。”
“寻根?”
“慕先生,我周游宇宙很多年了,见过许多的人,有些人可能长得相似,却都有不同,除了我自己,要牵强一些说那都是我的同卵兄弟,又实在匪夷所思,毕竟我们所处的星球相差十万八千里。”
“相信您也发现了,不管是我也好,你以前遇到过的其他人也好,甚至是这位快要醒来的先生,恐怕都是对自己的父母,或者说来源,一无所知。而且我们每个人,都只专注于一件事,一种东西,或者是一种感情。比如我是寻根,而当年那位周零先生,怕是友情,息的话,应该是亲情。”
“那又怎么样?”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在询纪嘴里,不知为何便有些微毛骨悚然。
“慕先生,该说您是天真,还是逃避现实呢?”询纪摇了摇头,“人是很复杂的,也许他们会有某种特别在乎的东西,但是更经常来讲,一个人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情绪影响,就打个比方,一般来说,一个人,失去他某个亲人,他会颓废沮丧,但会存活下来,慢慢走出阴影。可是像我这样的人,一旦失去了我看重的东西,我就只能走向毁灭,如果可以,宁愿死,我也要让看重的东西保存下来。”
“这有什么,太过执着的人,不也会……”慕异卓喃喃。
“的确,会有这样执着的人。可如果所有执着的人,都长着同一张脸,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弥希。”昏迷的人,或者照资料该叫他追涟,终于醒了过来,疑惑地抓着慕异卓的手,“为什么会有两个弥希?”
“我不是……”慕异卓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还没说完呢,就被司涅一把拉开。
“弥希,别走。”他无助地伸出手,朝两人的方向抓着。
直到现在,慕异卓才发现他没有焦距的瞳孔,“你看不到?”
“弥希,别走,别怕,我不会让他们把你抓走的,别怕。”
“他也听不到。”视频那头的询纪说,“靠的是气息,你们和弥希是双胞兄妹,所以他认错了人,可能渊豺先生与你们长期相处,也沾染上了类似的气息,才会导致派对上那一出。”
“哦,弥希我都忘了。”追涟还在自说自话,手掌翻开,上面有个钉子似的东西,嵌在手心,“来,握住我的手。”
慕异卓要上前,司涅已经抢先他一步,食指碰住他手心的钉子,“你认错人了。”
追涟的手抖了抖,一把抓住司涅的手腕,另一手朝他脖颈击去,一边质问道:“不是?那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有她的气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攻击又快又狠,稍微换个反应迟钝的就得着了道,当然撞上司涅,就只能是自讨苦吃了。
费了一番力气,才让追涟明白状况,后来司涅嫌要和他沟通太麻烦,直接叫渊豺去杂物房里找个助听器之类的东西给他戴上,大家才能好好做下来喝茶聊天。
据追涟说,他为了寻找弥希的下落,又在某次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所以屡次落到联盟手里,折腾成了现在的模样。
“那弥希也不在库鲁罗手里?”
“现在没有。”刚从他们手里逃脱的追涟否定道,“说是很久前就被带走了,感觉到你们的时候,我还以为消息有误。”
“被谁带走了?”
“不清楚。”他并不知道更多。
询纪沉吟了一下,问道:“追涟,你之前遇到过和我们一样的人吗?”
追涟摇头。
“慕先生,连同我们在内,你一共遇到了四位了吧?”
“嗯?”
“我觉得未来的日子,你还会遇到更多。”
“你是说……”慕异卓隐隐地猜测到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太巧了,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使我们若有若无地和你联系起来,我觉得只要发现其中奥妙,或许不止我要的答案,弥希的下落,甚至于……”
飞船猛烈地晃荡起来。
信号受到干扰,投影霎时消失。
“库鲁罗的人追上来了。”渊豺凝重地说。
“多少人?”司涅问道。
“五艘……不,十艘……不止……”
“加速。”追涟果断地说。
渊豺看向司涅。
“附近有个陨石带,有条隐秘的路线可以通过,而且他们不敢开火,这是地图。”追涟解释道。
“走。”司涅毫不犹豫地下命令。
飞船化作一道流光,一往直前地扎进乱石飞舞的陨石带中,疾影犹如飞舞的银龙,矫然游曳,万千陨石,反倒如其傀儡,与之伴舞。
首次追捕失败。
从那天起,以库鲁罗一族为首,宇宙中凡是联盟触手够得及的地方,皆出现了通缉令,配着慕异卓、司涅、追涟、渊豺四人的头像,上书,凡提供线索者,悬赏三亿宇宙币,捉到其中一人者,悬赏高级机甲一部,十亿宇宙币,捉到慕异卓司涅二人者,终生可受宇宙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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