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道:“已经没事了。谢谢左夫人。”
左夫人,也就是楼真常看向鞠躬的我,摇摇头说:“不用谢我,反倒我还应该感谢你。谢谢你将我家的这个糊涂儿子从酒吧拉回来,他是一个有胃病的人。以前还有……还有左凌帮忙看着,现在,也没有人管他了。徐睿,也管不了他这个任性的人。”
楼真常让我做到她的身边,也不在意我到底会不会反感,向倾诉着:“最近,我总想起左凌在家里做饭的时候。明明就是个少爷,却用是做一些佣人才做的事情。不过也多亏他,全家人的饮食健康得以保证。但他……之后,轩儿就第一个出事了。喝太多酒了,再加上应酬的负担,胃病就是这么来的。原本没有人在意的,可不在了,我才发现,他,从来都在付出,可我们,好像从来没回报过他。我总在想,想要他回来,却发现不可能了。”
我默默地记下了这段有些奇怪的话,但还是回答了楼真常:“左夫人,二少爷不会责怪任何人的,他是你们的儿子啊。像他这样的人,对待生他养他疼他的父母,是不可能会有怨恨的。”
楼真常没有说话,这让我内心的疑惑逐步加深。
夜晚渐渐地深沉,所有人都回房了,我也第一时间报告我的情况给父母让他们放心之后,便回到刚刚的房间了。
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瞳孔反映着微光。
为什么一家子,对待自己的大儿子就叫轩儿,二儿子就直呼其名呢?虽然早走耳闻左家善良领养孤儿,阖家和睦,现在看来,似乎这是浮于表面的表象罢了。
再者,什么叫做只有付出,没有回报?在一个若是美满的家庭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些词语出现?
这个家很怪,左夫人的话就是其中之一。不知为什么,我很想了解这个和自己很像的二少爷左凌。
渐渐地,我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似乎站在一面镜子前,那人一如既往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但这次并非记忆到此为止,我转过身,面对着镜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无声哭泣的男人,优雅的面孔,悲伤的气息,手上躺着的,是一只被摔坏的手表,脸上残留的,是撕心裂肺与绝望交织的痛楚。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第七章
当我从梦中不安地转醒,外面已是破晓时分。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似乎知道了我的前身,梦里,镜子里的那个无声哭泣的男人,我想,应该就是以前的自己。我知道我是谁了,我曾看过他的脸,那张脸的主人,是左凌——左家二少。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说出来,万一我错了呢?万一我不是左凌,抑或者,其实左凌……不被人需要呢?再者,如此天方夜谭的事情,说出来,又会有多少人选择相信呢?恐怕没有吧。就算有,也屈指可数。
我不能再想了,如此下去,我,还未回忆起过去,就先行崩溃了,被自己萌生的猜忌与怀疑压垮。
但,我从未想过,与现实落伍的我,也会有与左家同席吃饭的一天。本来,一切都是荒谬,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楼真常的另眼相看,便有了现在的情形。
我发现,我吃不下。光是将所有精力用在坐立不安上了。
整个空间都充满着压抑。我想我应该没有猜错,这个外界看来阖家和睦幸福的左家,内里,是一片荒芜的死寂,似乎从一开始就缺少了什么。要我说,我猜缺少的,是一个家原本应四处存在的温情。可现在,他一个外人都能感觉到,触手可及的,都是冰冷。
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让我不寒而栗的静谧:“你昨天去喝酒了,如果不是你的保镖听徐睿的话把你拉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喝死在那里!”左家的现任家主左光凡用着他那威严的声音质问着坐在左应天右手边的一个位置,也就是我的左边,无动于衷的左轩。
左轩没有回应,霎时间,整个空间陷入无言的僵局。
他不说话,似乎是在默认,又像是无声地在抗议些什么。
这时候,楼真常一反常态地开口了:“轩儿……你是在,想念他吗?左……小凌。”
坐在一旁的我,听到这句话,心突然格外用力地敲击着自己,突然得莫名其妙。
但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份异样的情愫是何种事物的时候,一切都在那句话之后改变得彻底。
“原来你还是在想那个工具!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来,那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客,是可有可无的。左轩,你明白吗?”
可有可无的……过客?
谁?
左凌?
原来在外界传言倍受宠爱的二少在这个家里,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这些豪门,在外表的那一套真的做的让人称颂,原来内里,却是这样让人心酸的真实。
我觉得我的心好痛。
我从未交心过的左凌,你也和我一样,对吗?
左轩却异常的安静,久到所有人包括我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却突然说:“我从未发现,我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憎恨。恨自己,恨你们,恨这个家里所有除了他和爷爷以外,被贯上左家名头的人。”
左光凡大力地拍桌子,正要反骂左轩,楼真常拉着左光凡的衣袖,摇摇头。左光凡本还想说些什么,一直保持旁观状态的老爷子左应天说道:“别吵了,有恩人在呢!”
忍着内心汹涌的情绪,忙推手说不敢当,这一切只是本职工作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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