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薄弱,奇异的是那种如同天地自然给人的威压一般的压迫感依旧存在。
对着龙梵之晨那种畏惧不是出自心里,而是出自本能。
“你应该看到了,我的力量真在消弱。”看出夜翼的谨慎,龙梵微笑,似乎是为了让他安心,可这句话和这个笑容在夜翼眼里却不吝于另一种警告,力量正在消弱,却还是存在如此压迫感,祭司龙梵究竟是什么身份,又打算怎么处置他……
从不为自己生死安危担心的魔物头一次开始考虑起来。
“接下来的路途要你随时跟随在他身边,任何时候都不可离开。”
出乎夜翼的意料,龙梵口中说出的竟不是威胁或是别的,侧首注视着不远处的某个身影,静静站立在他面前的祭司看不出有其他打算,仿佛所有的心思都被那个人占据。
那个身着火红,正背对此处与决云长老说话的人,他的主人凌洛炎。
似乎察觉到两人的目光,凌洛炎转过身,瞥了一眼两站立的姿态,大步走来,“我的祭司背着我天在做什么?再过几日雷落城将近,事情多得很,眼下可不是你惩戒夜翼的时候,何况他还得照顾他那新收的小可爱,你说是不是,小夜翼……”
缓缓的三个字出口,说不尽的逗弄之意,夜翼不见表情的脸上更显得冰冷,凌洛炎却笑得十足的戏谑,龙梵在旁注视,抬起他笑的肆意又邪气的脸,不发一语便吻了上去。
“宗主不允龙梵对他人露出笑脸,自己倒是不拘。”平缓轻语,从两人紧贴的唇边吐出,龙梵的气息再度将他包围,虽然灵力正在消退,某人的过度的独占欲却分毫不减。
是因他的笑?还是是因为他为夜翼说情……
凌洛炎勾着唇退后几步靠在了树上,习惯于忽略在旁的夜翼,双臂旁若无人的环绕住他身前之人,没有答话,敛下的眉眼抬起之时已是另一种神色,“先不说我,祭司是否该对本宗主交代下那件事解决的如何了?”
嘴角含笑,动作暧昧,瞧见这一幕的族人只当两人正亲密相贴着拥吻,无不自觉的转开头去,龙梵垂眸注视望着自己的双眼,却见了满目的郑重甚至是微微的怒意。
“一月之期没有多少天了,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你解决了那个封印?你要让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放心?雷落城就在眼前,到时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倘若有人听了传言要针对你……”
“以我如今手中之力,尚还不至于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洛炎多虑了。”打断了他的话,龙梵带是那副从容安然的模样,柔和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微笑着拂去了他颈边的发,亲吻从凌洛炎的唇边缓缓落下。
“喂,你又要做什么?”凌洛炎推开正越吻越往衣襟深处的男人,放开了蹙起的眉,目光流转,露出了几分狡黠和魅惑,“祭司身体不适,万一玩出火来,可是怎么是好,我看有些事暂时还是不要做了,免得本宗主还要为你担心,等你解决了问题,随你想要如何。”
“随我想要如何?这话龙梵记下了,宗主可不要食言。”指尖轻抚着自己留下的痕迹,龙梵的目光还留在红衫之下那无比惑人的脖颈上,抬眼对凌洛炎一笑,转过往人群走去。
看着龙梵离开的背景,凌洛炎略微后悔起来,虽然他是打算以此来让龙梵早日解去灵印,可一想到之后答应了什么,便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承诺了不该承诺的事。
夜翼自始自终站在一旁,族人不知的内情他能看得出,两人也没对他隐瞒,他想不到的是龙梵没有再提当初警告他的话,而是要了保护好凌洛炎。
分明连鸟形的他都快要容不下的龙梵,却要如今这个已经化身人形的他随时跟在凌洛炎身边,看来这一回的问题并非表面所见那么容易解决,那个封印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去的。
同时,能让那个祭司克制住一直以来的独占欲,容忍他跟随在凌洛炎身边,显然比起自身的感觉,另一个人的安危更为重要,尽管那个人------他的主人,族内的宗主,根本就不缺自保之力。
祭司龙梵灵力衰退之后,族内力量最为强大的人便该是他的主人凌洛炎,这样的人会需要他的保护?夜翼转头去看还站在树下的红衣人。
穿着红衫的男人正微微敞着衣襟,以一种看来这么放肆却又透出潇洒不羁的姿态慵懒的靠在树上,挑起了微阖的眼对他抬手示意,“去看好你家的小东西,雷落城将至,会有多少人对他垂涎本宗主可管不了,若是被人抢去,你该知道会如何。”
“他不是我的,他属于你,与我无干。”想起那双樱粉色的眼,夜翼开了口,陈述事实,他只是代为看管而已。
凌洛炎撇了撇嘴角,到此时还如此嘴硬,夜翼果真还是鸟类,到时若真出了事,不知他还能不能说出这句话来袖手旁观。
伸着懒腰看看天色,他决定暂时不与夜翼讨论下去,过了此处的林子再经过前方的城镇,便到了雷落城,已走了多遍的路,每一次都是匆匆来回,等天黑了这回该能在城里找处地方好好歇息。
招呼族人,各自回了坐骑再次上路,等赤阎族这一行经过树林之时,没想到又出了意外,但这意外却来得古怪。
在林中行进,所有人都比走大路更几分小心,一走入林子,头顶上大片交错的枝叶便遮去了不少阳光,本就将要入暮的天色霎时暗下,众人的坐骑踩着蹄声,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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