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
送王逸回「碧山庄」的路上,他几乎不敢与他眼神相对。
似乎被大人间诡异的气氛所影响,沿途很难得的,豪豪也非常安静,乖巧地跟在曜辉身后。两大一小的身影,头发湿漉、衣衫凌乱地出现在门口,让泰山崩于前也不改嘻笑本色的莫杰,张大了嘴巴。
「你、你们是掉到哪里去了冬天洗冷水澡不太好吧!」
「发生了点小意外。」曜辉不多作解释,点个头说:「我还要带豪豪回家,他……就交给你照顾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他的。」莫杰轮流地看着他们,不知看出了什么端倪,一撇嘴,将王逸拉进门内,恶狠狠地瞪瞪曜辉,砰地关上门。
「把拔?」
「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他说谎了。
行尸走肉地替豪豪放热水澡、准备午餐、晚餐。陪豪豪作功课,动不动就发呆、出神。一整天曜辉的脑子里,挥之下去的都是自己怀抱着王逸的感触,他在自己胸前簌簌发抖、他在自己胸口啜泣、他沾着泪珠的长长睫毛……以及自己当下想去找那个伤害过王逸的人算帐的冲动。
我这是怎么了?
那家伙可是个男人,又不是需要被保护的弱女子。
我一定是将同情与怜悯,错解为我对他有什么特殊情感了。这和他崇拜我的球技,把我当成他理想中的「男性典范」是一样的,而严格来说,他并不认识真正的我,他崇拜的是他单方面过度美化的我。
曜辉漠视心底另一个「真的是如此吗?」的质疑声,决定不要再多想今天所发生的事。往后还是要像过去那样,和王逸之间保持单纯的房东与房客的关系。这样对他、对王逸都好。
当晚,曜辉彻底地失眠了。
辗转反侧也等不到睡意降临,他索性放弃。确定熟睡得发出鼾声的儿子,没有被惊醒的迹象,他离开与豪豪共用的寝室,一个人走到客厅里。懒得点灯,靠着摸索,他从电视柜里翻找出一包存放着,以备不时之需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它。
浓呛的烟雾被吸入肺部,再从气管、鼻孔喷出,曜辉木然地看着在客厅天花板环状扩散开的烟圈,纳闷这么做真能让人从郁闷中解放吗?为什么他抽了,却一点变轻松的感觉都没有,只有无止尽的烦躁。
黑漆漆的室内,有股欠缺真实感的空洞在蔓延。
对时间失去概念,不知道自己独坐了多久,指头间夹的烟又换了几根,曜辉恍惚间仿佛听到后门发出奇怪的声响。是老鼠吗但老鼠应该会发出吱吱吱吱的叫声吧?越想越不对劲,曜辉拧熄烟屁股,起身。
仗着好视力,曜辉在黑暗中行动自如地绕过沙发,无声地走到厨房,四周一片静悄无声。
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曜辉走到后门前,转动一下门把,确定它还锁得好好的。
耸耸肩,他一转身——迎面挥来的坚硬物体咚地打中曜辉的脑门,剧烈的疼痛瞬间爆炸开来,曜辉弯身向前倒下
是谁?
为什么要攻……击……我?
足以令意识远扬的剧痛中,曜辉勉强地抬起脸,想辨视那团在眼前摇摇晃晃的模糊影子是什么。无奈在他能找出答案前,大脑便放弃运转机能,强制中止。
前一刻他飘浮在空中。
鼠蹊部鼓动的臊热,在下一刻将他拉回地面上。
「唔……好痛……」明明头痛得像要裂成两半,可是身体却异常地亢奋着,血液不寻常地汇集在两腿间。
他不舒服地想扭动身体,但双手竟不得自由。一使劲,赫然发现双手被什么东西反绑在身后,中间还隔着硬邦邦的木头。
怎么……一回事?
慢慢抬起头,他晃晃运行迟缓的脑袋瓜子,睁开矇眬的眼。他——坐在一张椅子上,不只双手被绑在椅后,连双腿好像也被固定住了。
蓦地,湿湿软软的「东西」由下往上一舔他的男性象征,让他吓得倒抽一口气。低垂视线望去,阴阴暗暗的人脸轮廓浮现,一抹殷红像是蛇信缠绕在濡湿贲张的yù_wàng顶端,妖娆地在上头打转。
身体火热归火热,曜辉心中却遭受着史无前例、前所未有的惊吓。
「谁快放开我!」天底下有哪种变态会将人打昏,绑在椅子上,然后……然后帮囚犯做起o交的?!
「……」没有回答的犯人,刺激完铃口后,这回低头深深地一吸,一口气将曜辉吞到喉咙深处,紧缩双蜃摩擦着,以舌腔深处潮湿光滑的内襞包裹着他。
「哈啊……啊……你……」曜辉不断挣扎着。「住手!死疯子!你不要以为绑住我,就可以为所欲为!等我……等我自由……啊嗯!」
含到深处,再缓缓地吐出。
舔舐、吸吐,恰到好处的力道与适时施予牙齿刮搔。
只要不是无能、不举,受到刺激自然会起反应的男性象征,在这种情况下真是诚实到一种令人想哭的地步。
暧昧的水渍声跟着吮吸加快的速度频频发出,滚烫的下体在两腿间那颗头颅煽情上下摇摆的动作与淫亵声响合力交奏下,激发出难以置信的狞猛快感。
曜辉摇着头,咬着牙,死命抗拒,他可不想在一个变态的口中达到高潮。
不晓得是不是「以心传心」的策略(?)奏效,忽然间火热包裹住他的双唇,硬生生地抽离了。
如释重负的同时,受到冷落的胯间兀自高张着,仿佛还在等待着解放时刻的到来。曜辉不得已地开始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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