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人家刚才瞧见慕芊雪为了采一朵花连命都不要了,爬着树枝去采呢。”
“嗯?”
“那花倒是生得挺漂亮的,在围墙的砖缝中长出来的,那紫色很美,好像是曼陀兰。”
花仪裳偎在墨非渊的怀中,连比划带说得,轻挑着眉,声音细细软软的。
墨非渊听着皱眉,听到了后来眉宇锁得更深。
有的大世家都是以花为徽,像是曼陀兰就是有家的独门花,自己和那一户走得很近。
“当真?”
墨非渊皱眉,推开了花仪裳的身子,站起身子,也不管花仪裳身子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就是踏步要出去,根本就是不等花仪裳的回话。
“哎呀。”花仪裳现在是怀胎二月,还是极危险的时候,被墨非渊这样无情的一推,疼得汗水几乎瞬时都滚下来,脸有点白。
墨非渊听到了也不回头,重重的一甩门出去。
花仪裳瞧见墨非渊走了,深深的吸气,握着拳使劲儿的想要爬起来,却是又跌倒了一次。
拳头握紧,在心中狠狠咒骂的时候,骂的却不是推倒了她的墨非渊,而是采走了花的慕芊雪。
慕芊雪是等到烽儿走了小心的去采下那花的,嗅着那股淡淡的味道,笑容也是淡淡的。
找丫鬟备了一个空花盆,挑了些不错的花土,把花栽进去之后,就是坐在桌前静静的看着。
这花慕芊雪认识,是曼陀兰,紫色曼陀兰。
看着这花,思绪就几乎是瞬时的高度旋转起来,越着时空回到了过去。
曾经自己走过的一段路上,两侧栽满了曼陀兰,自己觉得好奇,还特地的查过,这样娇惯的花朵是不应该长在路边的。
后来有天放学早了,看到有个人拿着除草的铲子,另一手拎水壶。
那个人是自己的爸爸,不过是因为自己喜欢花,特地照顾着花,好给上学的一个好心情。
就是自己亲眼看到了,爸爸后来还是怎么都不承认
不知道早早就没有妈妈陪伴的爸爸,现在又是找不到了自己,有没有在想自己,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想着想着眼泪已经是转在眼眶,鼻子酸酸的,有种想要落泪额度冲动。
慕芊雪看着这花,看得实在是太专心,甚至都是没有注意到,门外站着一人,一脸不悦的样子。
那人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就是反复卡在唇边,随时都可能狠狠马上一句的样子,不过到最后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一甩衣袖决然而去。
“曼陀兰吗?”温柔的声音响起来,像是沐着屡屡春风似的。
慕芊雪一听这声音却是愣住,猛地抬起了头,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了脸,就是看到站在窗外小院的苏陌语。
他还是穿着一身华丽的紫色缎衣,上面绘着大朵大朵的曼陀兰,和自己栽在盆中的花朵看着一模一样。
自己手中的花简直就像是从他中跃出衣裳的一般,都是极致的美丽。
“是你啊。”慕芊雪稍稍一怔就是低头看花,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淡淡的模样,要不是开口应了一声,像是已经把苏陌语遗忘了似的。
站起了身子,走在窗前,就是静静的看着苏陌语的眸中起了波澜,轻笑着要把窗关上。
“吱——”木头相蹭的声音细微,直直的就是要夹上苏陌语的手。
就这样还不躲,难不成这人傻了,想要就这样的夹坏自己的左手吗?
眼看着就是要夹上的时候,终于是看到苏陌语的手动。
可是却不是抬起左手,而是交叠放上自己的右手,手紧紧地抓着木窗,好看的眸子盯着慕芊雪。
“芊雪,那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苏陌语有点着急,朝着屋内倾倾了身子。
“苏公子,我不想听原因,而且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慕芊雪的手不收回,还是压着窗板,毫不留情的一甩窗户。
苏陌语,苏穆锦就像是自己在这边生活的少有的两缕光,当这两缕阳光中也是参杂上了阴霾,心口很疼,好像被尖尖的爪子狠狠的挠上了一下。
“砰。”窗户关上的声音不是很清脆,皮肉相碰闷响了一声。
“你怎么不把手抽回去,你”慕芊雪赶紧的再次拉开窗户,看着他根本就是没有挪动位置的双手有点怔。
刚才到底是木头的杀伤力太大,还是自己实在是太使劲儿了
“芊雪,那天的事情真的是有原因的。”苏陌语声调缓缓地,听不出一点的怒气焦躁,柔柔的像是一阵细风,简直快要吹到了心坎里似的。
“你赶紧回去敷药吧,已经出血了。”慕芊雪颦眉,看着他手指上的血,心口堵堵的,不是很舒服。
“芊雪”
“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其实还有其他事情想要跟你说。”
苏陌语的声音一急,两个人都是僵住身子,窗里窗外的两人看着彼此。
很静很静,甚至隔着这样的一小段距离,也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感觉到一股温温的气息扑在脸颊上。
垂了垂眼,慕芊雪耸肩,末了才终于说道:“什么事?”
可能是因为语言简单得可以,苏陌语听着一怔,脸上浮着的淡淡的笑一点点褪去。
“芊雪,要是我成亲的话,你会在乎吗?”
轻轻的声音,如天鹅的绒羽似的,轻轻柔柔,带着极度蛊惑人心的质感。
成亲他这是又接了御赐的婚事了吗?
真是的,这样的事情来找自己说什么!
慕芊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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