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献舞献乐,在贵族中名气不低。
进入到多家的乐所,乐所对乐人的待遇不差,有单独的房间居住。这让原本打算和多季史同住的奥村拓也有点小失望,不过即便他们不住在一起,多季史已经将他引为知己,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来他房间。
一开始奥村拓也确实有点别的想法,没办法,看到一个相当有好感的俊美男人每天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没有想法就不正常了。可是就算他和多季史挨得多近,说什么暧昧的话语,那个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把他说的话当做友谊的见证,对待他越发信任和依赖。
多季史每晚都来是为了和他讨论乐理,两人的话题几乎都围着雅乐打转。等奥村说自己对舞艺方面有所好奇后,他们两人的话题又延伸到了舞蹈。奥村拓也彻底沦为了良师益友,他的那些小心思在一次接着一次的相处中,转变为对多季史真正的欣赏。
初见那人,表面看起来相当冷淡,交往之后奥村拓也发现多季史出乎意料的温柔。他住的房间有什么缺少的东西,都是多季史让人准备妥当,男人得到什么不错的乐器,都会毫不犹豫的赠予他。他是想要和多季史接近,只是这一接近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多季史的关心相较于别人特别直白,奥村想要以朋友的身份去看待这人,但多季史从某方面来说……非常黏人。
这种黏人不是让人讨厌的那种黏人,任谁看到这样出色的男人黏人都不忍心说什么。奥村拓也就是觉得自己忍的有点辛苦罢了,对待多季史,他更希望男人能明白更深一层的感情后再有所发展。
住在乐所的奥村拓也,以特别的待遇观看了多季史的舞艺。如众人交口称赞的那样,多季史有着精湛美妙的舞姿,每一次抬手,每一次移步都极具美感,乐感很好,每一个拍子都像是打在人的心里,丝毫不减舞者身上的英气。奥村有氐宿的记忆,氐宿曾经做过街头艺人,舞艺方面自然不差,但是与多季史相比,只能算是普通水准。
多季史练舞的时候,他会在一旁观看,并演奏乐曲以作伴奏。多家的兄弟曾来观看过几次,奥村拓也看得出那些人对多季史并不亲和,眼中埋藏着深深的嫉妒之情。他在乐所中悄悄打听过多家的情况,多季史不像表面那样风光。他自小是被母亲抛弃的弃儿,是舞蹈世家多氏收养的孩子。原本多家没有一个人在意这个弃儿,奥村能想象那时的多季史在多家的身份有多低,或许就和佣人一样。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收养的没有经过特意教导的孩子,对舞蹈会有那样强烈的兴趣和过人的天赋。
奥村拓也曾在观看多季史的演出后问男人为什么能跳的这么好,男人给他的回答无非是多学多看多练。这是个把自己所有热情全都奉献给舞蹈的人……
奥村和多季史走的过近,多家的兄弟们私下找过他,原因无非是让他去帮他们伴奏,奥村拓也对那些人是没什么好感,可他没有拒绝。当一个人黏人久了,给一点催化剂才是好的办法。
“我在多家的乐所工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不会推辞。”奥村拓也对那位身形高挑,面容清秀的男人回复道。男人是多季史的兄长,名叫多秋岭,同样是个舞人。在多家,他是唯一一个对多季史表示亲近的亲人。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奥村君的乐曲自从听过一遍,我就久久不能忘怀,季史他能找到你不得不说是福气。”多秋岭似有感慨的叹了一声,而后不经意的对奥村闲话道:“不知道奥村君和季史相处的如何,季史他平日里的脾气……家里有不少乐人都离开了,季史他只是特别认真,并不难以相处。”
奥村拓也听到多秋岭的话,掩藏起眼中的讽刺,笑的温和,“多大人说的是挺对,季史他就是认真了点,就连我有时候都会被他说教呢。”这一位兄长大人明着是帮多季史说话,其实话语里的含义无非就是表达多季史对乐人苛刻致使不少乐人对他不满,过于认真的个性不容易相处,顺便打听他对多季史的看法。光从表面来看,这可是一位关心弟弟的好兄长,实际上……难以预测。
多秋岭见奥村拓也这么一说,心里有了点底,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宽厚,“季史他竟然对奥村君说教吗?奥村君的乐曲在我看来堪称完美,总是让人不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多大人过誉。”奥村拓也还是很佩服这个男人,以多秋岭的身份对他说出这样极富赞誉的话,要是普通的乐人,恐怕早就感激涕零了。
“不要称呼我为多大人,直接叫我秋岭就好。”多秋岭对奥村拓也这个男人很有好感,刚刚说出夸赞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当多季史带回拓也,他就偷偷去观察能让多季史这个挑剔的人带回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要知道乐所里面的乐人大都被多季史挑过毛病,像那样推崇一个乐人的事,还是头次见到。
多秋岭记得那时他站在门外,看见多季史没有摆着冷脸,反而一脸欣喜的望着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男人留着一头短发,黑发黑眸看起来有一股神秘的魅力。无论是身形还是面容,他挑不出一点毛病,甚至暗叹这真是一位美男子,不知左近卫府的少将和他相比,哪个要更惹人注目。
接着,多季史将他收集到的一把古琴递到了男人手上。多秋岭很是惊讶,那把古琴多季史相当宝贝,以前有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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