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未年一直低着头,听见这话才抬起头看向苏陈胜,他打量着眼前男人的脸,似乎是想从中找到些什么,可是无论看多久,那上面都没有出现自己心底里所隐隐希望看到的。
“你不该问我,他们跟着谁你不是查不到,为什么来问我。”他转过头,淡淡的说。
苏陈胜一怔,笑意淡下来,苏未年不搭不理的姿态让他有些尴尬。顿了顿,他再接再厉:“我去年回了牙山找他们,可是小平把铺子卖了,村里人也不知道她带着孩子去了哪里。”
苏未年正了正姿势,两只手抬起放到腿上,不自然的握在一起,这是他不高兴时习惯做出的动作。
“我不知道,我很早就出来了,没有回去过。”
说完他站起来,想要离开这里,离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从里到外散发的气息令人觉得恶心,苏未年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在外闯荡休养出来的多数人说的温和的性格就要破裂了。
苏陈胜眼见着苏未年抬腿要走,想到自己现下的状况,连忙抬手扯住苏未年的手:“那、那也没事,有你就好了、就好了!阿年,你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很辛苦,到我身边来、到我身边来吧!”
手上传来肌肤相接的触感,苏未年像是被火灼烧到一样一瞬间将手抽开,动作大到将桌上的咖啡杯震落在地上。
苏陈胜的手还伸在那里,像是被苏未年过于激动的动作吓到,镇定了一下,他不自在地将手收回去,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语重心长道:“阿年,你学历不高,带着孩子,怎么好找到好工作,怎么照顾好程远。”
苏未年被说中了心思,有些恼怒,但他说的到底是事实,这让苏未年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甚至,他没有注意到为什么苏陈胜连宝宝的名字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在心底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叫嚣着:阿延会帮我,阿延会帮我。
但现在,与小孩见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他反射性的排斥这个声音。
苏未年的沉默让苏陈胜感受到一丝希望,连忙趁热打铁:“我知道我以前做了不少错事,对不住你和苏和他们,可现在我也到了这个年纪,事业上算是有所小成,可有时候回到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你该知道的,我是有多后悔。”
苏未年听了这话愣了一会,眼底里的挣扎显而易见。苏陈胜不敢逼紧了,见到苏未年动摇,连忙往回撤:“你好好想想,这是我的电话,有了答案就联系我。如果你不原谅我,不愿意和我一起住,让我帮帮你也是好的。”
苏未年回到家里,小孩还没有回来,程远在保姆的照顾下睡得正香。有些魂不守舍地坐下来,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周时延从外面回来。
这边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周时延显得很是高兴,将外套随手脱了就往苏未年身边黏了过来。
“哥,在想什么?”
苏未年动了动头,看着一旁趴在自己肩头双眼闪亮亮得像是一只巨型哈士奇的小孩,心里一阵纠结。
周时延没看出苏未年的不对劲,一个劲儿地沉浸在事情办完了,他和他哥就要双宿双栖、比翼双飞的美好未来设想里。
“再过两天,两天,证件就能弄好,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我在那边替程远......”
“要吃饭了,你去洗洗手。”苏未年突然站起来,周时延一个不慎从他肩头上滑下来趴落在沙发上,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他。
苏未年不去看他,站起来走到厨房里替保姆端饭。不得不说,苏陈胜的以退为进对苏未年来说极富吸引力。
晚上,躺在床上,苏未年手里捏着苏陈胜的那张名片辗转反侧。
其实,苏未年是恨死了这个男人,负心、薄情、自私,没担当。现在找到他,他其实也隐隐有感觉,苏陈胜是知道他和周家的关系的。可是,明明懂这个中不对劲,苏未年还是犹豫了。
这实在是一个好机会,有足够的理由离开小孩。也能好的照顾程远,也许更能有机会找到路楹。不知道这种错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找路楹这件事情上,他总有种隐隐的预感,小孩是不希望他找到路楹的,并且每次问起时的回答也并不真心。
想起那时在巷子里忽然充满压迫感的小孩,苏未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还是有些明白了小孩对他的感情的,但是,作为一个兄长来说,这件事本身在他心里就是以荒唐为其定义的。
越是荒唐,苏未年就越不相信,以至于自欺欺人,一步一步容许境况发展到现在这个不尴不尬的境地。
“早!”
苏未年一夜没睡,小孩站在门口一脸阳光地问早安的时候,令他愣了愣。
周时延走进来,将窗帘拉开。蓦然间洒进来的阳光让苏未年眯了眯眼,抬手挡住脸,苏未年哑着嗓子说:“就是今天了吗?”
“嗯!”周时延笑了笑,将已经醒了的在婴儿床上挥着小手的程远抱起来。
“先穿那件蓝色的小衣。”苏未年指了指床边,周时延一个指令一个指令的照做。
“穿好了!”周时延看着精神满满的程远,双手扶在他腋下举了举,满脸笑意,程远也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苏未年还躺在床上,眯眼看着就坐在身边的两人,忽然间有种微妙的满足感。
如果和小孩之间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也不错。
将一切收拾好,三个人准备出门。苏未年抱着程远走在小孩身后,路过垃圾篓,苏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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