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的殷诺站在大街上,平视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想起三个月前最后一场内斗,太子死了。黑帮的势力彻底瓦解了,他终于可以摆脱卧底的身份,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六月的天不算热,逛街的女人们已经开始打着伞。
穿着白色衬衣的花想容,打着黑色的伞,故意压低着遮住了大半张脸,与引诺擦身而过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轻声说了句,“好久不见!”
最后的一幕,殷诺错愕地瞪大眼睛。他以为太子死了,可是太子没死。黑与白的对比,勾勒成影片最后的画面。
“卡!很好!”导演拿着扬声器喊道,心情特别好。
进了化妆间,花想容收了黑伞,给了一旁的剧务。小祝拿着大衣赶紧给他披上了。
“都快入夏的天了,不冷!”
“入夏的天,才容易着凉!”小祝还没来得及接话,身后就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带着岁月磨砺的成熟。
花想容脊背一僵,就听到不远处的殷诺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容总来,是来探我的班吗?”殷诺打趣了声,又朝容铭身边的左岚打了声招呼。
这次的这部影片,是两家公司合作。本来旗下公司的事也不用容铭亲自出马,可没想到影片快结束的时候,左岚接到容铭要过来看看进展的消息。既然人家大老板来了,他这个做老板的也就只能奉陪了。
花想容再转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挂着笑意,可他还来得及组织语言,对面的容铭就先开口了。
“好久不见,小苗!”容铭一直看着花想容,对殷诺只刚才那么点了点头。
这待遇真是不同,殷诺心里冷笑。
“戏拍完了!一起吃个饭!”容铭说完,回头和一边的左岚抱歉一笑,“左总,今儿有点事,明日再谢罪请客!”这话是说得谦过了。
“容总尽管忙。就算请客也合该我请!”左岚打打哈哈,目送着容铭出了化妆间。花想容犹豫了下,还是跟着出去了。
“啧啧!”左岚暧昧地笑了笑,“这关系可不一般啊!你家老板跟我底下员工还有一腿?”这话是对着同在化妆间的殷诺说的。其他的跟班人员早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左总难道不知花想容以前可是我家老板旗下的。这艺名还是琢磨着我家老板的名讳取的呢!”殷诺嘲讽地笑笑,也不知在笑他自个儿还是花想容,“看来他是想什么什么就来了,这五年多来的等待也算是值了!”说着也就出去了。
左岚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原来‘花想容’是这么个意思,要被苏公子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好戏!
容铭对g市不算熟,直接让司机开车去了左岚给的卡片上的地址,然后就一直看着黑色打底的卡片,上面几个简单的英文字符。
花想容沉默着看着窗外,到了地方,才失笑。夜暖,可不就是苏公子名下的店嘛。看来左岚是故意的了。
有了左岚那张会员卡,直接有侍者领着进了一间包间。坐下的时候,容铭随意地点了几道,都是花想容以前爱吃的。现在到不怎么吃了。
“这几年如何?”到底是容铭先开口。
“托容总的福,还好!”花想容客套地说说,也没往别处去想。
“你这是在怪我?”容铭皱了皱眉,眼里有些说不明的味儿。
“容总过滤了。我不过那么一说,这几年确实还好!”
“有麦可带着,怎么就名声淡了?这就叫好?”容铭这话好像在怪花想容不是。花想容听着想笑,也就真笑了笑。
“名声都是虚的。也不缺钱花,就这么不冷不热地混着,也挺好。倒是容少,这几年应该生意做得更好了吧?”花想容实在想不出跟容铭在一起能说什么。本来就没什么共同交集,又那么多年没见了。
“我离婚了!”
这话回得突兀了点。花想容愣了愣没什么表示。
容铭盯着花想容看,似乎想从他脸上捕捉丝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到底不适合我这粗鄙的人!”
花想容依旧没说。他想起那天他站在窗前看到容铭抱着那个女人,缠绵的吻,满眼的温柔,无端端刺痛了心,再看看书房里那张翻旧的照片,猛然就觉得他存在得不够真实。
“她跟我离了婚就出国去了。刚结婚的头几年,日子还挺美满,有了儿子更加有家的感觉了。只是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经常吵架了。我白天忙着工作,晚上还要应酬,半夜回去,实在没什么精力跟她吵。想想还是你好,又乖又听话!”容铭在那里说,花想容就静静地听。
看菜上齐了,对面的容铭还没有动的意思。花想容就开口了,“容总,再不吃,菜就凉了!”话依旧是当年那样的语调,可坐在这里的人早就变了。要是换当年,花想容会把菜直接夹到容铭碗里,才说这么一句,但现在他只会自顾自吃着。
容铭沉默了会,淡淡笑开了。
“小苗,你跟左岚旗下公司的合约快到期了吧。到时让麦可带着你回来吧。”容铭还是那样的口气,命令的,没有余地。
花想容低垂着眼,“容总,我现在真得挺好的。您还有儿子,我不想打扰!”说得再委婉不过了,无非是回不去了。
“小苗,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呢?”容铭还是那样的口气,也不见生气。
“容总,我在g市生活惯了,也不想挪个地方。跟左总公司这几年处的也不错,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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