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的问题了,收拾好东西后就带我去约会。我们去玩了游乐场的过山车,喝了咖啡店充满苦喂的咖啡,去灯红酒绿的酒吧里看一群陌生的凡人疯狂地舞动。
关河还想带我去看电影,住情侣酒店。我看了看时间,紧赶慢赶地还是超出了半个小时。
我说,我得回去了,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竟然很轻易地就同意了,我反而觉得空落落的。
临走前我们互相交换了手机号,我多看了几眼号码,又忽然想起来,用仙法操控的通讯器根本不需要凡间的通讯网络。
我冲他拜拜手说再见,没走两步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耳垂被亲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关河说,我们约好了,你还得陪我去法国的普罗旺斯,去看埃菲尔铁塔,去看撒哈拉沙漠,去……
我赶紧打断他,说应星文没有那么多钱出国。
我猜他估计要说什么“我养你”之类的肉麻情话,结果他说,你国庆节去打工赚钱吧。
……
我一把推开他,绝情地走掉了。
这时应星文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我花了几秒时间反应过来这是凡间的讯息。我研究半天终于滑开了屏幕,看见了关河发来的短信,他说,我们约好了,国庆节、重阳节、感恩节、圣诞节、元旦、春节……,一起过。
我揉了揉应星文发酸的眼睛,总觉得要流出什么东西来。
出于一位东方神仙的立场,我特别严肃的回复他:你竟然还过西方的节日,崇洋媚外!
18
姻缘簿上的红线已经亮了一半。
我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没有曾经想象的即将成功升职加薪的喜悦,反而是一种,即将听完一首最爱的仙乐的不舍。
去睡梦署登记之前,我鬼使神差地隐去了有关亲吻的片段。
大概也是心里有鬼的缘故,我没敢在睡梦署多待,匆匆忙忙地出来,不巧,刚好碰上前辈。
他说在姻缘署看到我负责的红线已经亮了一半了,深感欣慰。
我连忙说:前辈教导的好。
心里却想着自己私自隐去记忆片段的小动作,千万别被前辈发现才好。
前辈没注意到我的小心思,摸了摸我的头,忽然感叹了一句:真舍不得你啊。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说:前辈,任务成功后是转正不是转岗吧……
同一个部门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啊。
他没有接话,反而又叹了口气,说还有别的要事在身就离开了。
想不通其中地缘由,我把这种情况归结于上仙们高深莫测的做派。
19
随后我又碰到了姻缘署另一位实习员工。因为转正前没有仙号,我一般按照考试排名称呼他小六。
他听说我的任务进程过半,说他的也是,硬要拉着我去喝两杯仙酿庆祝。
我想了想,现在下界估计也是旁观关河和应星文卿卿我我,便应了他约。
小六平时是个粗枝大叶的糙汉子,不,男神仙,今天没喝几瓶酒就开始哭哭啼啼地跟我哭诉,说他的任务对象们多难搞,他有多么心力交瘁。
我左耳进右耳出,只闷闷地喝着酒。
不知道现在关河和应星文在做什么,会不会去看电影、去情侣酒店?
我们好像喝了很久,最后我是被小六吵醒的。
他说:坏事了坏事了,你负责的红线有一段忽然变暗了!
我还以为小六酒还没醒,翻找到姻缘簿看了一眼,这下,这下我的酒彻底醒了。
应星文那边的红线确实暗下去了一段。
小六催我赶紧下界看看情况,我点点头,临走前通知前辈请他再帮我申请一次附体的机会,以防万一。
20
我跟着定位找到了应星文,发现他在一家心理咨询所。
偷听完他们交谈的内容,我才明白,接收了睡梦署托梦后,应星文竟然以为自己心理有问题。
他怀疑自己人格分裂了。
……
这可怎么办?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先例啊。
我赶紧向前辈求助,他建议我再次附体应星文,然后跟关河制造一些浪漫的回忆好让他接受这份爱情。
我总觉得这建议有点不靠谱,问前辈,会不会弄巧成拙?
前辈生气地指责我不信任他。
他说话义正言辞的,我就有点怀疑是自己想太多了。
我趁着应星文出了咨询所的门施法,发现这次附体比前两次还要顺利。
没时间感叹自己法术进步之快,我凭着记忆赶到关河家。
关河正要出门,看到我愣了一下,神情却算不上愉快,他说:“我说过了,拒绝我的话,等你自己想清楚再说。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不同意。”
我不知道在我喝醉酒的期间他们有着怎样的对话,不知道哪儿来的冲动让我扑过去抱住他。
关河对此毫无准备,被我撞得一个趔趄,后脑勺撞到了门上。
我吓了一跳,甚至忘记了仙法,拿手去揉他的脑袋。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亮,像是被仙泉浸润过一般。
他凑近我的脸,鼻尖贴上了我的,问我:“是你吗?”
我忽然觉得脑袋像是被钝器打过一般疼,很多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又有更多的画面在往脑里钻。
我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21
姻缘署的业绩据说是仙界最好的一个部门,所定下的红线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成功激活。这百分之一的失败,是因为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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