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得喂牠,没吃东西情况永远不会改善。」
他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想来经常都是祝禹阳带哈密瓜就诊,也许是其中一次得到的信息。
元若洺站在对方身后,百感交集的说:「你都记得啊…」
男人温柔的摸摸猫咪的头,好一阵子的沉默后,开口,仍是一贯平静的语气,「因为你不是说…牠是我们的孩子吗?」
手中的碗差点摔了。
胸口就像被刨了心,刀子在他体内搅得血肉模糊,疼得说不出一句话。
元若洺压抑着排山倒海的悲恸,视线模糊的凝视着男人的后脑杓。
那是一个玩笑,还是很久以前自己随口说出的玩笑。
☆、040
最初祝禹阳并不打算养猫,是元若洺在公园捡到流浪猫,擅自带回家强迫恋人接受,当时为了说服对方,他用了这么一句愚蠢的台词。
时间能不能再重回当初,有没有人能在逝去的岁月中告诉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避免两人走到这地步。
他闭上双眼,安静的承受疼痛。
没多久祝禹阳的朋友回拨电话,男人站起身,元若洺怕被对方察觉自己的异状,赶紧背过身去。
听祝禹阳连声道谢,似乎有好的进展。
结束通话后男人二话不说,「带上以前的就诊纪录,走了。」
资料早放在桌上,元若洺将哈密瓜抱进笼子中,一边问:「找到医生了?」
「嗯,地址也传过来了。」怕有住院的需要,祝禹阳细心的带上哈密瓜的专用毯,注意到一双兔子的红眼睛,又捏了捏他的后颈安慰道:「没事,就算生病,也一定会好起来。」
他将笼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祝禹阳的话象是有魔力般,赐予他无比希望。
抵达医院时,因为是专程为他们开业,没有护士与实习生,只有一位倒霉凌晨被从被窝中挖出来的兽医。
帮哈密瓜做了抽血检查,约半个钟头后验出胰脏癌的结果。
打了止吐针又吊上点滴补充水份,因为慢性胰脏炎无法根治,与人类的慢性病相同,虽然只要控制得宜就不会导致太严重的后果,但却必须长期服药。
兽医细心的讲解,开了止吐药与治疗用的酵素,待看诊告一段落,才询问两人的来历。
本以为是女朋友的友人,知道中间还夹了一位介绍人,也开玩笑的直指关系扯太远。
好在没有严重到需要住院,回程途中元若洺在车里听见一首熟悉的歌曲,他跟着哼唱,唱一唱却红了眼眶,逞强着不让眼泪落下。
坐在左侧的祝禹阳什么话也没说,四分半的曲子,带他重回最初相爱的时光。
歌声依旧,人事已非。
返回公寓后,把哈密瓜安顿好,祝禹阳拍了拍沙发上的靠垫,顺势将留下来过夜的行为合理化,「你去睡吧,我会照顾牠。」
事关两人的共同财产,元若洺一时没想到要反对,也或许是因此情此景,令他想起从前两人冷战时,都是他睡床,祝禹阳睡沙发。
之所以会变成这种固定模式,想来也好笑,元若洺第一次在客厅过夜后,隔天他向祝禹阳抱怨,自己有脊椎侧弯的旧疾使他无法在沙发上睡得安稳,明明是在争吵中,他还要对方体谅自己。
而在那次之后,祝禹阳还真的没再让他睡过沙发。
很多他视而不见的小事,其实都没那么简单,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对另一半忍让,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成为付出较多的那一位。
「你回去吧,我可以照顾牠,牠如果又爬起来吐,我会喂牠吃药。」元若洺挤出一个笑容说:「帮我跟你女朋友说声抱歉,占用你太多时间了。」
「女朋友?」
「我打电话给你时…是女人接的。」他支支吾吾的说。
男人思考了几秒后说:「今天我阿姨生日,我妈让我跟岩朗都回去庆生。」
「…啊。」元若洺恍然大悟,所以即使不怎么喜欢他,伯母仍是将他说的话转告给祝禹阳。
男人将靠垫搁在角落,突然转移话题说:「…你没把沙发丢掉。」
以客厅的大小来看,摆放四人坐的沙发椅确实太拥挤,「它坐起来很舒服。」元若洺只是舍不得。
于此同时,他才想起摆放在电视柜上的相框。
好在空纸箱仍堆得到处都是,幸亏他俩都专注于照顾病猫。
绝不能被发现。元若洺故作镇定的说:「那你去房间拿棉被,我有两套被子,之前的枕头我也没丢。」他一紧张,都忘了刚刚正要请祝禹阳离开。
将对方支开后,他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相框全扔进周围空着的纸箱。
待祝禹阳抱着被枕回到客厅,看前男友坐在沙发上翻动棉被,元若洺的表情不是很自在,倒是对方的反应极其自然,「几个小时后天就亮了,赶快睡吧。」
他张口又闭口,最后只吐出两字「…晚安。」
祝禹阳朝他微笑,就在有着两人共同回忆的位置上,对他道声晚安。
☆、041
前男友竟是新家的第一位留宿者,元若洺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事实上搬家与宠物生病的事接踵而来,短时间内消磨他太多精神与体力,横躺在床上不过五分钟,他迅速的进入梦乡。
向来设定在七点钟的闹钟还没响起,天甫亮,元若洺先一步醒了过来。
狭窄的单身公寓中一点动静都不容错过,听见客厅传来器皿碰撞的声响,他下了床铺。
昨夜拒绝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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