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省得落上灰。
盛心则干脆放弃了和盛宁讲理,直接一把扯过他的手,平平放在桌上,三根手指轻但是坚定的按了上去。
盛宁苦笑,转头看窗外。
没生什麽病,只是没有胃口。
总是不由自主的去想,盛世尘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做什麽事?
要下雨了,他会不会被雨淋到?
还是,他会想之前的某一次雨天,撑着一把纸伞,在雨中漫步踏青?
盛心把过一只手,又换一只手。
盛宁说:我没事。
盛心白了他一眼:没事也不能老这麽饥一顿饱一顿的,看看你的脸,比上个月瘦了多少。
盛宁捏捏腮上的肉:你是不是就想提醒我,我以前有多胖啊?我有瘦吗?你看我这脸,肉赶上你两个脸蛋儿多。
盛齐颜嘴角沾着饭粒,抬起头来看看他们两个,煞有其事的点头:没错,我看也是。
盛心一瞪眼:吃你的,这麽多菜还堵不住嘴?
盛齐颜嘻嘻一笑,重新把头埋进饭碗里。
盛宁有一下没有下的敲筷子,外头闪了几下亮,响起了闷雷。
盛齐颜说:打雷啦,晚上会下雨吧?
盛宁忽然站了起来:糟,先生的屋子好象是没关窗。碗筷一推,转身匆匆的走了。
盛心追了一步:喂,让人去关就行──你把饭吃了──
盛宁没有答应,已经走远了。
凡尘16
大雨一直下了两天两夜,一刻没住。
庄里的人,难得的多了起来。
盛安,盛计,盛心都留在了家中,还有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盛齐颜,成天嚷嚷着自己是庄主的族叔,只可惜没有一个人相信他,都只是当笑话听听。
我可告诉你,辈份和年纪没多大关系,我......
行了。盛计打个呵欠:反正你又不是我叔,我也没你这个侄儿,你就别处坐坐吧,我看了一夜的帐,要睡了。
你别对我这麽无礼,要知道算起来我高你们两辈......
盛心头也不抬:让开。
嗯?
让开,你挡着亮了。正在称药的盛心象挥苍蝇一样挥挥手:哪儿好玩哪儿玩去啊,别在这儿跟个疮似的惹我心烦。
盛安压根儿是看不见摸不着,神龙见首不见尾似的。
说来说去,最和气最讨喜的还是盛宁。
耐心十足,会做各种好吃的,对他的态度也和其他人不一样。不管他说什麽,他都可以听完,并且可以回答。
而不象其他人一样,要麽是听而不闻,要麽是根本不给他说的机会。
盛宁,你人真好。小孩子也是懂得判断鉴别的。和另几个家夥相比,盛宁无疑是个上佳的夥伴。
是麽?盛宁搅着手里的糖粥,薏仁,莲子,枸杞,五谷米......翻上来又落下去。
他的心情,也差不多和这粥一样,什麽颜色,什麽杂料都有。
盛齐颜吞一口口水:那当然哪。
盛宁一笑:你太过奖了,我没那麽好。师兄弟们人人都有所长,我什麽也不会,就是喜欢做菜,烧饭。来,尝尝看米烂了没有。
木勺舀的粥,冒着热气,香喷喷的引人垂涎。盛宁吹了吹,觉得不那麽烫了,才递过去,盛齐颜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张大嘴巴,把粥吞了。
对了,我不是听说,你们有五个人的吗?盛世尘掰着手指:我见了你,那个满身药味儿的草头郎中,那个一脑门儿全装着铜钱的盛计,还有你。应该还有两个吧?
盛宁点了点头:嗯,辉子出门去了。安子呢......基本上他是闲不住。这会儿不是在赌坊,就是在找活儿干吧?
虽然盛安的活儿,和别人一般理解中的活计有点不大一样。
盛齐颜看看外头:可是雨下的很大啊。
盛宁问:粥怎麽样?
挺好......莲子还不够软。
唔,那就再焖会儿。
盛世尘什麽时候回来啊?
一句话,盛宁一闪神,勺子敲在了砂钵盖上。
你应该喊他盛庄主。盛宁嘱咐他:我虽然不计较,但是让安子他们听到,肯定要教训你。
盛齐颜狡黠的眨眨眼:我知道,我就在你跟前喊,他们跟前我可不这麽说。再说了,就算我说,他们得肯听啊。
有些郁闷的的盛齐颜在心里补了一句。
盛宁真好,一手好手艺,恐怕皇宫的御厨都比他不上。
况且那些不停翻新的花样儿也多,住了两天了,一样儿重复的菜色也没吃到。
好了,别再这里偷食。盛宁看他又想去拿酥肉,筷子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马上吃晚饭了。
再吃一块儿,就一块儿。
一块也不行。
真的,就一块儿......盛齐颜涎着脸,好在年纪小,耍赖这种事做来还是很自然的:求求你啦盛宁......
盛宁笑着摇头:好吧,一小块儿。
盛齐颜马上抓了最大的一块,跳下板凳,一溜烟儿似的跑了。
盛宁笑着追在後面喊:晚上没你吃的了。
因为下雨,所以晚饭吃的也早。吃饭的时候,外面已经擦黑,雨声淅淅沥沥的始终不停。
盛宁记挂着盛世尘书房里那些书。虽然是关着窗子,但是潮气大,难免不坏了书。
回来跟他们说说,屋里放些吸湿的东西。
桌上还放着本写花卉的书。一边的砚台下,压着盛世尘走时留的字条。
盛宁抹了一遍灰。其实屋里也没有什麽灰。
只是这麽做的时候,空悬悬的心里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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