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大厅骤然安静,突然阳台上陈萱儿娇滴滴的哭泣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再反观倾城的一举一动,大家倍感疑问,发生了什么?
倾城没有找到欧阳雨的影子,模糊的人群,模糊的影子,却让自己清楚的看见了梅姐。步调从容,倾城走到梅姐的跟前,手指指着还在啼哭的陈萱儿,泪滑过坚硬的棱角,冰冷的质疑:“她说的是真的吗?”不敢相信,这么多年对自己多加照顾的梅姐会做出让自己如此痛彻心扉的事。妈妈早逝,倾城早已把梅姐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妈妈。至亲的背叛让倾城跳动的心犹如被千刀细细的割着。
“倾城。”梅姐上前一步。
倾城抱头痛嚎了一声,响彻整个大厅,大家都静默的不敢出声,唯独陈萱儿还在啼哭不止。
“说,他被你藏去哪儿了?”倾城愤恨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梅姐。
“啪”,梅姐重重地扇了倾城一个耳光,训斥着:“放肆。你怎么跟我说话!”
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焦灼般的疼,倾城看了梅姐最后一眼便负气离开。
大家急忙让道,看着这场突来的闹剧,不知该不该提前离场。
“倾城。”牛媄感到事态的严重,也不顾梅姐的指示,追上倾城。
“梅姐。”小辉第一个站了出来,有些心疼的看着依然岿然不动的梅姐。
梅姐一个转身,抱憾着:“让大家见笑了。陈萱儿不慎摔了一跤,引得大家都没了好兴致,还不赶快将她扶起来去休息。大家继续,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麻利的说完,梅姐举杯向凌妙致贺,便匆匆离开。
梅姐开口,站在阳台边的人立马扶起了梨花带雨的陈萱儿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这场风波来得突然,走得离奇。但是缄默是大家最好的选择。莺歌燕舞,交头接耳,继续成为今晚的主流。
“倾城呢?”进了电梯,梅姐从容地问道。看着失态的陈萱儿,暴怒的倾城,梅姐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想到倾城会如此失格。也许,他对他的爱,已经超出了梅姐的预期。
倾城横冲直撞进了电梯就对着电梯拳打脚踢,怒吼着心头的不甘。牛媄站在旁边不敢出声,有些害怕殃及鱼池。
小辉哥打电话来的时候,牛媄被倾城丢在了停车场。
梅姐捏着鼻梁,有些失落:“让他宣泄一下吧。”
疯狂的奔驰在路上,泪水被冷风卷走,倾城的脑海一片空荡,心头堵得慌,不知道该拿谁开刀。欧阳雨的离开,也许是梅姐的可以安排,也是自己无心的放纵。欧阳雨的伤痕,有着梅姐纵容的污垢,也有自己无情的闲置。
风啸怒吼,倾城的心感觉就要爆炸了,却找不到让它爆裂的那条口子。一直都明白,欧阳雨的离开是自己的罪过。如今再加上至亲的污垢,倾城有些承受不了,感觉自己没有脸面再面对天真无邪的欧阳雨。加速,加速,心想要爆炸,炸了,血肉模糊,才能涤清自己的罪孽。
作者有话要说: 陈萱儿╭(╯^╰)╮╭(╯^╰)╮越写越讨厌她了
☆、车祸
眼泪模糊了视野,轰隆声席卷了耳膜,黑夜铺天盖地而来。倾城身在绝望的困境里,心已然死去。
“什么!”接到电话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倾城超速驾驶,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求。
急救室外,牛媄焦躁不安,徘徊不定。办公室内,梅姐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没开灯的房间,阴沉、低迷。
时间一分一秒在走,当黑夜被白日偷袭成功时,倾城包着纱布被退出了急救室。
“医生,他怎么样?”牛媄的心一直吊着,从未有过这样的不安。
“他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医生疲惫地说着。
牛媄的心被揪着。
“医生说倾城还处于昏迷状态。”小辉不敢把话说完,怕阴郁里的梅姐承受不了。
“生死有命。”梅姐将烟蒂按灭,头脑清晰着:“媒体那边怎么样?”倾城车祸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各家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说着,小辉将几家大报纸放在梅姐的眼皮底下。
梅姐也不翻看,用食指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沉着气:“向外报道,是公司给倾城的工作压力过大才导致车祸,现处于危险期,还望大家为他祈福。”
小辉有些尴尬的笑了。这样发声明不明摆着给公司抹黑,给自己抹黑。为了保全倾城,梅姐还真是费尽心思。
“董事那边?”小辉知道,这样的声明绝对会遭到董事谴责的。
但是梅姐摇了摇手,有些疲惫道:“先这样吧。我有些累了。”
这是小辉第一次从梅姐口里听到“累”这个字。这个铁打的女人终于喊累,却是因为倾城操碎了心。小辉转身的那一刻,硬朗的肩有些塌了,心也跟着有些累了。
牛媄一直守在倾城的床边,倾城却迟迟没有苏醒的迹象。焦得牛媄憔悴了容颜,死死地盯着倾城的手指看,也许真像电视上演的一样,手指一动,人就醒了。
“医生,我想跟欧阳雨通话。”梅姐知道倾城还没有醒,因为他还在赌气。如今只能当死马医了。听着电话里细微的嘈杂声,梅姐有些打退堂鼓了。
“喂。”
声音有些干裂,沙哑,梅姐听了有些于心不忍。不是不忍,所以不敢聆听欧阳雨细弱的声音。
“梅姐?”欧阳雨许久没有开口了,喊得有些生硬,因为医生说自己的咽喉有损伤,尽量闭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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